隊長皺了皺眉,還是沒再說話,原本張青青是作為下一任隊長來栽培的,她的父親又在東北軍區任職。

但現在的狀態,她不得不重新考慮了。

後台的事故前麵的人並不知道。

安以南欣賞著這個年代的匯演,這個時候的演技很少,更多的是真情實感。

愛國的精神,奮鬥的力量,團結的努力,就算孤軍奮戰依舊英勇。

熱烈的掌聲,一波又一波。

直到匯演結束,安以南依舊意猶未盡。

“喜歡?”陳訓看著滿足得如同貓兒一樣的姑娘,小聲地問道。

安以南點了點頭,好像感覺不錯,比自己想象的要好很多。

張謙在陳訓得另一邊說道,“我也喜歡,嫂子,下次再來點奶茶。”

他在泉水村被養刁了嘴,別說安以南做飯好吃了,後來和李秀娥趙秋華合火,他們的肉就沒少過,兩個人更是變著花樣的做飯。

這一回來營地,別說肉吃不到了,千篇一律的飯菜,他真的是懷念呀。

安以南好脾氣地點了點頭,“能行,對了,啥時候帶我去打獵?”

張謙眼睛一亮,他的技術,配合上安以南的運氣,那他們倆不得滿載而歸?

隻是突然感覺到,一股淩厲的目光,如同一把狙擊槍……

“我,不敢!”張謙閉上了眼睛。

安以南看了看張謙,看了看身邊的男人,然後用手拉了拉他的袖子。

陳訓的目光從張謙身上轉回來,“改天,我帶你去。”

安以南笑道,“好。”

匯演結束了,因為他們多說了幾句,大堂中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陳訓收拾了下裝奶茶的暖壺,然後把紙袋收拾幹淨。

他們帶過來的東西,自己沒吃多點,全被大家給分了。

剛要拉安以南一起離開。

“陳營長,你怎麽可以移情別戀呢?你不知道我喜歡你嗎?我喜歡了你三年了,你對得起我的心嗎?”張青青從後台衝了過來,從小到大從來沒受過什麽打擊的人,今天感受到了絕望。

此刻她顧不得少女的矜持,也顧不得別人的笑話,不管不顧地衝了過來。

她今天一定讓陳訓和自己在一起。

讓他知道,自己是喜歡他的,不是他高攀不上的,隻要他追自己,自己就會答應,不會再矜持了。

安以南好笑地挑了挑眉,看了看身邊的男人。

而陳訓的眉心都能夾死蒼蠅了,張謙好笑地看了看後退一步的安以南。

“有人和你搶男人。”張謙看熱鬧不怕事兒大。

安以南卻笑道,“能搶得走的,就不是我男人。”

“這麽放心?”張謙說道,他們兩個相處的時間,可是比陳訓多得多,對於安以南的性子,他還是稍微有些了解的,那是一點虧都不肯吃的人,此刻卻冷眼旁觀,很不安以南呀。

安以南搖了搖頭,“你不懂,有些事,得他自己做。”

就在安以南這句話說完後,陳訓已經冷眼看向了張青青,“有病?”

隻有兩個字,讓瘦弱如無骨一般的張青青,後退了兩步,那眼神的哀怨如同實質。

隨著張青青過來的兩個女兵立刻怒目而斥,“陳營長,你怎麽說話呢?我們青青多受男兵的喜歡呀。”

“對呀,青青那麽喜歡你,一直都在等著你,你怎麽能和別人在一起?”

陳訓看著這三個人,從來沒這麽無語過,他轉身就想拉著安以南回家。

就在這時,張青青說道,“你忘了嗎?三年前的時候,你說過的,你不喜歡被人追,我就等著你來追我。”

陳訓冷著臉,怎麽也想不起來自己說過這些話,不過一段記憶慢慢的回想起來。

他在站崗的時候,有個神經病過來問,“我追你呀。”

他當時覺得煩,就說,“我不喜歡被人追。”

從那以後,再也沒有了煩人的聲音,沒想到當時那個人居然是她?

而且這是什麽腦袋缺東西的邏輯?我也沒說過我喜歡追別人呀!

“噗嗤”安以南笑出了聲,現在什麽都明白了。

“他的意思是,他不喜歡別人追他,而且也不想追別人。”

“唔,說明白一點,就是你離遠點,別湊上來的意思。”安以南好心的解釋道。

張青青慘白一張臉,看向了安以南,“是你,都是因為你。”

“是你勾引了陳營長,他隻是被你蒙蔽了,早晚有一天他會看到你的真麵目,看到我的好,然後回到我的身邊的。”

話說完,然後哭著跑遠了。

“青青,你別跑。”那兩個女兵一看張青青跑了,趕緊跟在身後。

安以南揉了揉鼻子,“我說錯了什麽嗎?”

陳訓搖了搖頭,“你說得對。”

張謙看了看這倆,又看了看跑遠的人,道理來說是對的,就是哪裏怪怪的。

知道這件事的人很少,但東北軍區大院有很多的戰士家屬,消息被傳播得很快,更不存在什麽秘密。

也就一直窩在屋裏翻譯的安以南不知道,其他的軍屬們都有了耳聞。

閑話傳的不說千奇百怪吧,反正是麵目全非。

“張青青?那不是文工團的台柱子嗎?”劉連長家的媳婦看著遠處玩兒的孩子回道。

王隊長的媳婦一拍手,“可不是嘛,就是她。”

“咋回事兒呀,怎麽還把陳營長牽扯進來了?”

“聽說是陳營長先答應了張青青,結果轉頭又來了個女的,兩人不清不楚的,這一個院住著,還能咋回事兒啊。”王隊長的媳婦說道。

“你們的嘴上帶點把門的,誰不知道陳營長已經結婚了,結婚報告早就批下來了,讓他媳婦聽到了,饒不了你們。”孫秀珍剛從院子走出來,就聽到這幫老娘們家長裏短說閑話,實在忍不住地皺了皺眉,回懟回去。

“不樂意聽又沒拉著你,我們說我們的,你瞎叭叭什麽?待著沒事兒吃飽了撐的把你。”劉連長的媳婦一聽不樂意了。

要不是陳訓和張謙兩個人,一直霸占著一營的職位,她家男人早就升職了,一家四口何必擠在一個小屋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