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老太太打開一摞的紙,看了看上麵的字,“這個是給琴琴的。”

“這個是給南南的。”

雲琴和安以南瞪大了眼睛,這……是房契。

“外婆,這個我不能要,太貴重了。”

安以南趕緊搖了搖頭,房契,而且她看到了上麵的地址,帽兒胡同。

那是南鑼鼓巷中的其中一條胡同。

南鑼鼓巷北起鼓樓東大街,南至平安大街,西邊是地安門外大街,東邊是交道口南大街,長787米,寬8米,南北走向,東西兩麵共有16條胡同整齊排列,呈魚骨狀。

從南向北,西麵的8條胡同是福祥胡同、蓑衣胡同、雨兒胡同、帽兒胡同、南下窪子胡同、沙井胡同、黑芝麻胡同、前鼓樓苑胡同。

東邊的8條胡同是炒豆胡同、板廠胡同、東棉花胡同、北兵馬司胡同、秦老胡同、前圓恩寺胡同、後圓恩寺胡同、菊兒胡同。【摘自網上】

而帽兒胡同正式西麵的八條胡同直中之一。

放在後世,那都是有市無價的存在。

外婆卻板起了臉,“收下,我給你們留的,男娃子不給,自己出去賺窩窩。”

外婆的話很好理解,這些東西隻給家裏的女孩子,男孩子要自己出去賺房子。

“你們兩個收下吧,咱們雲家的傳統,女孩子出嫁,嫁妝必須有一所房子,雲丹出嫁的時候,也是有的。”雲飛從樓上下來,穿著一身的軍裝,正要去部隊。

“對了,雲琉的那張房契在我手裏。”雲飛想起來什麽,對著安以南說道,“一會讓你大舅媽拿給你。”

他們雲家女孩兒有的,雲琉從來都不會少一分。

老太太那裏放的是沒有分配過的,而雲丹和雲琉的房契早就分配過了,雲丹出嫁的那日,就交給她自己了,雲琉的自然留到了自己手裏,等以後找到雲琉或者她的後人再給。

柳西彩一拍額頭,“年頭太久了,我都忘了這茬了,賴我,我這就去拿。”

雲家可以說是一視同仁,而且對女孩子格外疼惜,她嫁到雲家來,從未和婆婆紅過臉,婆婆也不會像別人家,非要立規矩什麽的。

她們之間相處更像是母女,他們是一家人。

“拿好了,不要給男娃子,自己拿著。”外婆仔細地叮囑。

安以南和雲琴趕緊點了點頭,安以南更是感動,“謝謝外婆。”

外婆輕輕拍了拍安以南的後背,“閨女就要寵著,咱家自己寵著,別人才不敢欺負。”

現在重男輕女的思想不說家家有,可也算是十家有八家。

但雲家從來都不是重男輕女,雲家一直秉持著窮養兒子富養女。

柳西彩從樓上走下來,手裏拿著一張房契,走到安以南的身邊,“這麽多年過去了,這張房契總算是物歸原主了。”

安以南看了看外婆,又看了看一臉笑意和心疼的柳西彩,鄭重地接過了房契。

“謝謝外婆,謝謝大舅媽。”

柳西彩捏了捏她的小臉蛋,“不用謝,這本就是三妹妹的東西,大舅媽隻是幫忙保管。”

“對了,咱們雲家,傳女不傳男,這張房契你自己收了就行,不用給北北。”

安向北正在不遠處看書,聽到柳西彩的話後,回過頭來,“大舅媽,我才不會搶姐姐的東西。”

柳西彩一聽,哈哈大笑起來,“看看這個小機靈鬼兒。”

安以南並沒有看地方,將兩張房契鄭重地收了起來。

她以後會為北北準備房子,但並不會是這兩張房契裏的一張。

“大舅媽,我想一會去陳家探望下。”安以南說道。

陳家即將是她嫁過去的婆家,但也是她的半個娘家,如果沒有幹媽和幹爸當年的幫忙,她和北北不會那麽快地擺脫困境。

“我準備了東西,一會琴琴你們一起去。”柳西彩笑了笑的說道。

她東西早就準備好了,當初在雲飛調查姐弟的時候,自然也調查清楚了陳家的幫助,還有陳家和姐弟一直以來的來往。

安以南收拾一番,和雲琴一起去了陳家大院,都在軍區大院,隻是需要走個七八分鍾。

陳家和陳訓正在院子裏打拳,兩人是雙胞胎,但看上去風格卻不太相同,陳家更加偏文藝風一些,而陳訓更加偏冷酷一些。

遠遠地看到安以南和雲琴走來,兩個人趕緊停下練拳,然後走了出去。

“怎麽過來了?休息好了嗎?”陳訓問道。

安以南輕輕地點點頭,“過來看看爺爺和幹爸幹媽。”

陳家聽到兩個人的對話,拉住雲琴的手,又轉頭對安以南說道,“咱媽今天一早就等著你了,昨天下午沒看到,擔心得不行。”

陳訓無奈急了。

他媽喜歡閨女,當初生了兩個兒子,傷了身體,再也不能懷孩子了,閨女成了她的心結。

直到遇到了安以南,後來沒想到自家閨女成了兒媳婦,讓他媽糾結了好幾天。

最後還是他爸開導,嫁來自己家,總比嫁給別人家好呀。

這才讓他媽想通了。

隨後就有了那個電話,陳家可以沒有兒子,但必須得有閨女!可見他媽對閨女的執念有多深。

“南南來了吧?”孫春花聽到外麵說話聲,就趕緊走了出來,人還沒看到,趕緊就出聲問道。

安以南笑了笑,眼睛彎成了月牙,“幹媽。”

“唉!”孫春花推開門,趕緊抱緊了安以南。

安以南感受到孫春花的懷抱,說實話,在這麽多人的身上,幹媽是最讓她感受到母親的人。

最初她孤獨無助的時候,是幹媽給了她溫暖。

在她剛剛穿越過來,最孤立無援的時候,是幹媽把她帶回了家。

有時候不得不說緣分的奇妙,很多解釋不通的事情,統統可以歸納為緣分。

“瘦了,陳訓你小子是怎麽照顧南南的?怎麽餓瘦了呢?”孫春花惡狠狠地看向了陳訓。

昨天還喜歡得不行的兒子,今天就好像撿來的一樣……

“幹媽,沒有餓瘦,就是長大了,嬰兒肥下去了,看著是瘦了,其實長高了。”安以南挽著孫春花的胳膊,笑嘻嘻地說道。

孫春花看了看,臉色不錯,精神狀態很好,這才放過了自家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