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南笑了笑,“謝謝校長。”

校長看著安以南,“不用對我們任何人道謝,用你的未來,來報答我們這幫老骨頭吧!”

安以南點了點頭,這次她沒有說話,隻是為這幫老人的無私而震撼。

安以南離開了,在離開的路上她想了很多。

她在想,自己報了經濟學真的對嗎?

國家有多需要科研人員,她知道,可她真的能做嗎?

人走到教室裏,看著認真學習的同學,每一個人的目光堅定,神色專注。

經濟學!她要積累巨大的財富,讓科研人員有充足的研究資金,又何嚐是錯呢?

“對!”安以南神色激動,她找到了目標。

之前想學經濟學,因為她想賺錢。

可她總覺得差了什麽,現在她才知道,她賺錢的根本目標。

“南南,這裏,劉老師有事兒,讓我們自己看書。”薑雲朵給安以南占好了座。

安以南衝她笑了笑,然後全身心投入到了課本中。

她已經定下了目標,對於以後的學習,都充滿了期待。

當眾人回到宿舍,趙春芝的床已經被收拾走了。

“怎麽回事兒?”周若然驚訝地問道。

薑雲朵想了想說,“課間的時候,趙春芝被叫出去了,之後就沒回來,我們也不知道啊。”

安以南心中有了猜測,是校長動手了。

但她笑了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估計在宿舍待不住,這幾天她也不怎麽回來睡,找老師調整宿舍了吧。”

“估計是!”張佳認同地點了點頭。

而看到舍友們接受的狀態,安以南深藏功與名。

周日,京都大學新生休息一天。

雲書早就在校外接安以南了,不過安以南不讓她開車。

她答應了老頭兒,不能引起那邊的注意。

她用的車子牌子,普通人不知道,但凡有身份的人一查,會查出編譯局,而劉家背後的人,畢竟不是普通人,她索性這些日子就需要低調些了。

雲書平日的話也不多,這些日子來要麽就是在軍隊訓練,要麽就是保護安以南。

“領導,首長問你什麽時候回家。”雲書說道。

雲書一板一眼的樣子,安以南哭笑不得。

“發生什麽事兒了?”安以南問道。

“沒事兒,首長就是問了一句,我和雲墨都回了部隊,進行強化訓練,沒回雲家。”雲書回答。

安以南點了點頭,那估計家裏沒事兒,要麽就是大舅母想自己了,要麽就是外婆念叨了,讓大舅舅頂不住了,這才不得不讓雲書過來問問。

不得不說,安以南真相了。

自從安以南開學後,柳舅母天天喊安以南的名字,沒有得到回應後,她才想起來,這丫頭上學去了。

外婆每次練完八段錦,都會感歎一句,“要是南南陪我就好了,以前她都陪著我的。”

家裏到處都是她的影子,這一離開,大家都有些不適應。

來到小院,看到院門的鎖已經開了,安以南敲了敲門。

“南南,進來。”李秀娥打開了門,看到安以南和雲書後,趕緊招呼她們進來。

安以南走進院子,就聽到了灶上的忙活聲。

趙秋華已經開始炒菜了,“這煤爐子還是沒有大鍋好用。”

“是啊,都不用添柴了,我都不知道幹什麽了。”謝圓圓雙手托腮,看著爐子裏跳躍的紅火苗,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那你不去把油菜洗一洗?”趙秋華伸腳,輕輕踢了踢小丫頭的屁股。

謝舒揚看到,趕緊擋了一下,“秋華姐,我這就洗。”

趙秋華一看,得了,自己還是別多管閑事兒了。

安以南一進來,就看到了這麽一場好戲,真是什麽人有什麽命兒。

錢兆端過來調料,“秋華是放這個嗎?”

安以南看向李秀娥溫和的笑容,她甚至懷疑,這個笑容才是秀娥姐的保護色。

“秀娥姐,這你忍得住?”

李秀娥看向安以南,笑了笑,“她們很幸福,我替她們高興。”

“我的那個人還沒出現,我一直都相信。”

她看過了安以南和陳訓的感情,過命的感情。

她看了謝圓圓和謝舒揚,青梅竹馬的感情。

看了趙秋華和錢兆,共同努力的感情。

而她,終究會有一份屬於自己的感情,幹淨透徹,但卻讓她能夠全身心交付。

安以南看了看李秀娥,輕輕地笑道,“會的。”

秀娥姐這麽美好,會有一個人,全身心地愛她,寵她。

“你們兩個說什麽呢?快來端菜了。”趙秋華一抬頭,就看到了說悄悄話的兩個人。

“來了來了。”安以南擼起袖子,然後走進了廚房。

飯菜上桌,大家都已經落座。

“京都大學,我們來了。”安以南站起身,揚起明媚的笑容。

大家神色激動,然後紛紛端起了杯子,“京都大學,我們來了。”

夥伴們遲到的相聚,這一刻,他們所有人重逢。

“南南,陳訓還沒信兒?”李秀娥問道。

安以南興奮的情緒頓了下,隨後又揚起了笑臉,“他有任務,作為軍屬,等待結果就好。”

軍嫂本就是如此,很多事情不知道,隻知道沒消息就是好消息。

“會平安的。”大家紛紛說道。

安以南笑了笑,“我一直堅信。”

大家為了不讓安以南難過,直接錯過了陳訓的話題。

“聽說你們開店?”謝舒揚問道。

安以南點了點頭,“你有什麽看法?”

謝舒揚拿出一張紙,上麵記錄了廠子和聯係方式,更寫了一些廠長的性子和過往。

“這些是我爸爸和謝叔叔一起查的,最終選定靠譜的廠子,你可以聯係試試。”謝舒揚解釋道。

對於自家圓圓的性子,他還是非常了解的,她信任安以南遠遠超過自己。

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無法和安以南比較。

這是她心底最堅定的一件事兒。

“謝謝。”安以南將紙接過來,然後看清楚上麵的字跡,沒有一個是謝圓圓的,對於謝圓圓的字跡,她還是知道的。

恐怕謝家那邊也不放心,這才讓謝舒揚參與進來。

不過謝舒揚有自己的分寸,隻是做了圓圓的部分。

“客氣了。”謝舒揚舉了舉杯子,一切盡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