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好,有好好吃飯,也有好好休息。”馮叔說道。

安以南點了點頭,不再詢問,因為兩人已經到了。

“來了?快來看看。”老人聽到腳步聲,抬頭招呼安以南過去。

安以南走的一邊,這才看到老人的麵前,是一個棋盤,他在自己和自己下棋。

“會嗎?”老人問道。

“一點點。”安以南老實地回答。

“你下。”老人把棋子直接遞給她。

兩個人一時之間,誰都不說話了。

馮忠給兩個人倒了溫水,就站在一邊。

安以南說的一點點,是真的一點點。

十多分鍾後,棋局就結束了。

“可惜了前期的布置。”老人惋惜地說了一句。

“不可惜,有人輸,才會有人贏,哪有一起贏的?”安以南說道。

老人點了點她,“你倒是看得開!”

“有什麽看不開的?總在乎輸贏的人,怎麽進步呢?”

她一向都這樣,懂得認輸,但卻也不服輸。

“說得好。”老人點了點頭,認同了她的觀點。

馮忠說道,“小安同誌,總是讓人忘記她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學生。”

“她啊,活得太通透了。”說到這裏,老人歎口氣,“也未必是好事。”

安以南做好施針準備,“開始?”

“開始吧!”老人直接應下了。

以前的時候,原本無力的身體,他自己都能感覺到破敗感。

就好像哪裏都漏風似的,怎麽也補不好。

但這些日子,他能感受到心髒的跳動,感受到渾身的力量。

給老人施針後,安以南還是老樣子,坐在院子裏看書。

這時走過來一個人,“你練過?”

安以南抬頭,雖然沒經過係統學習,可因為八段錦和東北軍區的曆練,讓她的身手有了很大的進步。

“會一點,沒係統學過。”安以南回答道。

“我們練練?我會控製力度。”那個人說道。

安以南眼睛一亮,練練?

“好,我們換個地方。”安以南說道。

對麵的人一身軍裝,臉上沒什麽表情,說話也一板一眼的。

“好,跟我來。”女兵開口說道。

安以南跟著她身後,兩個人走進了一處訓練場。

“就這裏吧!”那個人回頭說道。

安以南無所謂地說道,“可以。”

她好久都沒活動筋骨了,今天倒是不用控製力氣了。

“那我們開始!”那個女兵站在那裏,等著安以南動手。

她是讓出了先手,也是看看對麵的人,到底是個什麽實力,她才好判定怎麽出手,不然把人打壞了怎麽辦?

“我出手了!”安以南開口。

一時之間,揮拳而上!

女兵迅速雙手交叉擋在麵前,可是她預估錯了安以南的力氣,被衝擊力打得後退四步,才穩住身形。

“好,再來。”女兵大喝一聲,隨後也開始了進攻,眼中的興致越來越濃鬱。

兩個人一時之間,打在了一起。

現在周圍圍滿了人,也不分敵友,既然能來到這裏,肯定都是友。

“再來!”

“打啊!”

“用力!”

周圍的人,不停地起哄。

安以南和對麵的人,已經打得難舍難分了。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厲喝一聲,“幹什麽呢!”

起哄的聲音停止了,對麵的女兵動作也停了下來。

“誰讓你們在這裏打架的?”

“你知道自己的身份嗎?”那個長官站在女兵麵前,怒聲問道。

“我……”女兵並沒說完。

安以南說道,“是我要和她比試。”

“而且我們也不是打架。”

她知道軍隊的規矩,也清楚這個女兵應該剛來不久,以前她見過很多人,並沒見過她。

如果自己不說話,她會有很重的懲罰。

倒不是她聖母,而是在剛剛的比試中,她能感覺到女兵處處讓著她。

那個長官剛要說話,馮忠就到了。

“安小同誌,你到這裏來了?”

“先生醒了,你去看看?”

安以南理了下衣服,“我來了。”

不過她又回頭,看向了剛剛的女兵,“我叫安以南,你呢?”

女兵看向她,麵色比剛剛柔和很多,“報告,我叫薑梨。”

安以南點了點頭,“下次我申請後,先生同意了,我們再比試。”

“是。”薑梨回道。

很有趣的姑娘啊!

剛走回去,老人在喝湯,這是每次針灸後的湯水。

“和人打架了?”老人問道。

安以南抬眸,“您老是有順風耳,還是有千裏眼啊,這麽厲害。”

她打趣的說道,現在和這裏的人都熟悉了,也沒有了最開始的小心謹慎。

而且老人很大氣,更是一個胸懷開闊的人。

越相處,越能了解,也更明白怎麽相處。

“我的地盤,我不知道,你不失望嗎?”老人笑著說道。

馮忠看了看一老一小,兩隻狐狸,誰都不認輸。

“先生和安同誌的性子真像。”馮忠說道。

“誰和老狐狸像?”

“誰像這個小狐狸?”

兩人異口同聲,隨後相互嫌棄的樣子,如出一轍。

“咳咳。”老人清了清嗓子。

“今天給你介紹一個人。”

安以南抬頭,“幹什麽的?”

她來山莊是為了給老人治病,每次她過來的時候,都沒有別人在場。

這次倒是意外。

“一個大夫,也是一個中醫。”老頭說道。

“不過那老家夥脾氣不好,但非常愛惜人才。”

“隻要你有能力,他不會在意你的態度。”

“但他隻教能入眼的人。”

老人這才沒有繞彎子,反而將人的性子說清楚了。

他也是有意讓兩個人結識,更是為了安以南鋪路。

“性子有些怪啊!”安以南把玩著自己的手指頭,這是她偶爾思考的表現。

“老馮也不算怪,就是性子有點執拗。”老人想了想,隻能為他說到這裏了,再說他心虛。

安以南聳聳肩,“我的治療方案,他通過的?”

老人點了點頭。

當時多方爭議,醫術上是老馮據理力爭。

但別的方麵是他自己力排眾議。

“好吧,見見。”安以南點了點頭。

脾氣再怪,能有中醫係那個老教授怪?

她估計世上沒人能比過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