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個人審了嗎?”安以南問。

畢竟她已經被動進入了這個案子,現在她問出來情況合理。

華文昇也沒準備隱瞞她,這個孩子機靈有想法,可能會看到他看不見的東西。

“審了,都是硬骨頭,這幾天一句話也沒說。”這也是讓人頭疼的地方。

安以南想了想,“既然那邊這麽著急撈人出去,說明這四個人的價值超乎我們的想象,或者可以說他們知道我們感興趣的事兒。”

“什麽事兒是我們感興趣,想知道的事兒呢?”

華文昇閉上了眼睛,仔細地思索了片刻,兩個人一同開口,“神秘人。”

他們一直管劉家身後的人叫神秘人。

“劉家現在已經急了,聯係神秘人勢在必行,這幾天我會安排人看著劉家的所有人。”

“那邊的事兒你就別操心了,醫生說你必須好好休息,好好休養。”

“你還年輕,不能落下什麽病根,知道了嗎?”

華文昇很少說這麽多的話,就算是局裏下達什麽命令,他也是直接一句話的事兒。

今天沒有了陰陽怪氣,也沒有了平日的鬥氣,隻是不停地囑咐她。

安以南知道,這次自己受傷,讓很多人都擔心了。

“老頭兒,這件事兒不是你的錯,在你還沒出現的時候,我和劉明霞的恩怨就已經結下了。”

“就算你不出現,最後的事情還是會發生。”

“你不用自責的。”

安以南仔細地說,她心裏確實沒有埋怨的想法。

劉明霞是她自己招惹的,今天的事兒無論如何都無法避免。

況且這次能釣出他們身後的大魚,這個餌也不算白放。

華文昇怎麽聽不出她的安慰呢?

如果自己不出現阻止,那劉家早就可以查出叛國,被秘密處理了。

但是能等到現在,都是因為在配合自己。

“對了,我想起來了。”安以南突然神色一擰,叛國!

她自從穿越過來,雖然接觸了大量的翻譯文件,各國的都有不少。

但!接觸的外國人隻有一個。

而且和自己動手的外國人,也隻有那一個。

“小日子的人。”安以南說道。

沒錯了,那身手,還有那特意隱瞞,可依舊有些蹩腳的口音,還有那一招一式。

尤其最後他們確定自己跑不出去,他們後麵更沒有隱瞞了。

“什麽?”安以南的聲音有些小,華文昇也沒有聽清楚。

“我想起來了,那四個人的路子,和小日子人的路子一樣,而且他們的口音很特別,當時情況緊急沒有在意。”安以南肯定地說道。

“南南,我得回去了,這件事兒關係重大,我需要向上麵報告。”華文昇立刻起身說道。

“老頭兒,注意身體,別我起來了,你倒下了。”安以南回答。

華文昇的眼窩深陷,眼下一片青黑,這是多久沒有好好睡一覺了?

“放心吧,你們這一輩還沒成長,我不會倒下的。”

“我空出時間就來看你。”

留下了兩句話,華文昇就離開了,步履匆匆。

安以南知道他著急,要把這個消息報上去。

“走了?”柳西彩剛剛就在門口,被那個年輕人攔在了門外,她知道兩人在談事情,也就在外麵歇了一會。

“嗯,聊完了。”安以南說道。

柳西彩想了想,“我能問問,你們是怎麽認識的嗎?”

“隻是你們看起來很熟絡。”

對於這位局長,她還是有接觸的,脾氣有一些古怪,距離感非常強的一個人。

除了會議的時候見過幾麵,之後都是聽人提起的。

“也沒有什麽不能說的,我下鄉的地方是泉水村,有一個縣城,他被下放到了廢品回收站。”

“在那邊我們就相識了,關係還不錯。”

柳西彩一聽,這哪裏是關係還不錯啊。

但凡關係一般,回來京都兩個人怎麽會有聯係方式,這肯定是特別聯係過了。

“對了,過年的時候,你說聯係不到的老人,不會就是華局長吧?”當時南南看上去心情很不好的樣子,主要還是非常擔心。

南南一直的笑嗬嗬的,那幾天很著急,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

“還真是他。”

“後來一些特殊原因,他去京都大學解釋了,是他進了會議,和外麵斷了聯係。”安以南想到這裏還笑了笑。

通過這幾句話,還有華局剛剛的緊張,柳西彩已經知道,兩個人的感情很好。

那些日子,正是教育局忙的時候,就連她也每天忙的腳不沾地,而且局裏每天都是會議。

更有一些教育的秘密會議,會和外麵斷了聯係,這些可不是華老糊弄南南,說的都是實情。

“哐哐哐”這邊的話還沒說完,病房的門被敲響了。

“你們怎麽來了?”柳西彩打開門後,就看到了七個水靈靈的姑娘。

“阿姨,我們來看看南南。”趙秋華說道。

之前南南說過回家,所以這三天的假期,大家也沒有找南南,更不知道南南出事兒了。

今天開學了,南南卻沒有到學校,她們才意識到不對勁兒。

後來薑雲朵去找了劉老師,劉老師說安以南同學請假了。

再問,就什麽都不說了。

她們知道,南南出大事兒了。

趙秋華去問了柳舅母,這才知道南南受傷住院了。

“對不起。”一進屋,周若然強忍著眼淚,對安以南鞠躬道歉。

如果不是因為她,南南就不會招惹劉明霞,她就不會受傷了。

“你說什麽對不起啊,又不是因為你。”安以南無奈了,今天是什麽日子,一個兩個地都來和自己道歉。

“如果不是因為我,劉明霞不會報複你。”她才是最開始的導火索。

“愚蠢!”安以南先說道。

“沒錯的人,憑什麽要為犯錯者道歉?你錯了嗎?”兩個問題,直接砸在了周若然的身上。

周若然並不認為自己錯了,她喂孩子喝奶錯了嗎?不,沒有。

可是根本原因還是在自己啊,南南也是因為自己才牽扯到這件事兒上。

“周若然,永遠都記住,你自己沒錯,就不需要向任何人道歉。”

“也許你認為這件事兒是因為你,所以我有了這樣的結果。”

“可是任何一個人遇到這件事兒,我都會管,不一定是你。”

安以南說的是心裏話,任何人!不是周若然,也會是李若然,王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