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蛋彎腰,直接抱起了他,然後往病房去了。

“要走新路,你也得輸液!”二蛋說道。

安以南挑了挑眉,不錯!

大家都是微笑,沒有出聲,怕讓小康不自在。

“安同誌。”這個時候,負責人找了出來,看到圍著的幾個人,他笑著點了點頭。

以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陳副團和安同誌的關係,他也有意給兩個人相處的時間。

“你現在方便去我辦公室嗎?沒時間也沒事兒,反正你今天都不回前線。”總負責人說。

安以南搖了搖頭,“我過去吧。”

他們有他們的事兒,而自己有自己的事兒。

她看到他安全,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他們來前線可不是談情說愛的。

“好。”總負責人點了點頭。

兩個人來到了辦公室,把門關好了。

總負責人把那個心理評估的紙,遞給了安以南。

“有什麽問題嗎?”安以南疑惑的問

把紙拿了起來,如果沒看錯的話,上麵的數據都是合格的吧?

而且大夫也在下麵做了評估,說明心理情況一切良好。

負責人苦笑,“沒有問題,可是我有問題啊!”

“啊?”安以南沒有跟上思路。

總負責人有什麽心理問題?

“不,我的意思是,你看看這個。”負責人又給安以南一疊文件。

安以南一張一張地看了過去,原來是京都大學的召回令。

“這不是需要我協調的事兒吧。”安以南說道。

不是國家和大學協調的嗎?

怎麽會讓自己看?

負責人無奈了,“上麵下了命令,你們必須回去。”

他也不想放人啊。

尤其是安同誌,看了她的心理評估後,這就是一個為前線而生的人。

別的人多少都有一些心理上的問題,隻有安以南同誌,她好像對待這件事兒,隻是一件事兒,而沒有什麽自己的情緒。

“所以我們這次評估,是為了讓我們返校?”安以南問。

這次自己組的人,都進行了評估。

而她認識的人,除了圓圓和雲朵在城裏,其他的都在自己組。

“是,也不是!”總負責人笑著說道。

“學校那邊,你們是必須回去的,那些人也需要回去休整一段時間,他們現在的心理承受力,都到了臨界點。”

“不過你回去需要準備準備,可能過一個月,還要過來。”

負責人也不想放回去啊,可是上頭已經發了命令。

“這麽麻煩?”安以南問道。

這路上的時間,回去修整的時間,其實她在學校也呆不了多久,不過時間還沒有定下來。

她回去,倒是可以多做一些準備。

在這邊煉藥,還需要躲著人,也需要沒有光。

不然影子消失術,也是夠嚇人的!

她偷偷摸摸地練煉個藥,容易嗎?

“你以為是因為誰?你們校長指名道姓,你必須回去。”負責人說道。

而且他現在才知道,這位醫術絕豔的人,居然學的不是中醫係,而是經濟係。

當時他還以為找錯了人。

後來通過薑雲朵的確認,他才知道,這位安同誌就是經濟係的人,不過中醫係的每次考試,她都高居榜首。

“哦!”安以南還能說啥呢?

聽從命令唄。

而且出來這麽久,她也需要回去看看情況。

更重要的是,朋友的心理狀態,她也需要關注,一個月的時間,朋友的狀態應該可以調整過來了吧。

“沒什麽想說的?”負責人打趣地說道。

現在看到他們的心理狀態,他也放鬆了一些,不然他還真的沒法和人家交代。

這些可都是京都大學的高才生,他們對國家的發展,將會有巨大的貢獻,可不能在前線出事啊。

“聽從組織安排。”安以南回答。

“回去修整吧,明天出發!”負責人嚴肅下來。

修整?其實沒有什麽修整的,她的東西都在空間裏,至於其他的東西,也都在包裏掩人耳目。

“是!”安以南出去了,今天她就不用回前線了。

“南南,怎麽了?”大家此刻都聚了過來。

安以南看了看大家,“明天所有人回學校。”

“為什麽?”趙秋華問道。

她的右耳有一個疤痕,不大,隻有一點點,那是她在急救的時候,一顆子彈飛過來打的,當時就見血了。

那道疤痕再也下不去了。

“一方麵,是學校不放心,讓我們回去一趟,還有一個方麵,大家的心理都到了臨界點,再下去會出事兒。”安以南說得很直白,沒有任何遮掩的地方。

他們之間,有什麽事兒,就直接說。

不搞什麽善意的謊言,謊言就是謊言,隻是披了善意的外衣。

心智堅強的人,不會被困難打倒。

卻會被親人的謊言打敗。

所有人都沉默下來,他們一直在咬牙堅持,沒有人比他們自己更清楚,無論是體力、耐力,和心理承受力,他們都快堅持不住了。

“行了,別擺出這個狀態,把東西收拾收拾,該回去報道了。”安以南拍了拍手,讓大家散開了。

她想了想,又去找了負責人。

“你說什麽?”負責人不自覺地掏了掏耳朵。

“我要帶走小康。”安以南堅定地說道。

她以為離開會過一些日子,可沒想到來得這麽快。

“他是一名戰士,不是一個普通的誌願者。”負責人高聲地提醒。

“你應該知道,你的要求不符合流程。”

負責人說得更直白一些。

安以南點了點頭,“我知道,所以我沒征求你的答應,我過來是借電話的。”

小康是東北軍區的兵,自然要給東北軍區打電話。

她中途接走了東北軍區的兵,那算怎麽回事兒啊?

負責人也承擔不了這個後果。

負責人沒有離開,他就守在這裏。

“我是安以南。”電話接通了,她直接自報家門。

“南南?”那邊的莫昆有些驚訝,南南自從回了京都,他們之間的聯係就少了很多。

而且他問過妻子,也很少能見到南南。

不過也知道她一直很忙。

“首長,有一個事兒,和你報告下。”

因為是公事,她沒有喊莫叔,而且負責人還在旁邊。

她把小康的事兒說了一下,並且說了小康現在的心理情緒很不穩定,希望東北營地可以走特殊渠道。

小康本來就是為了救人,他的榮譽,不能磨滅。

而她,也不允許任何人磨滅本該屬於那孩子的榮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