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痛感已經很高了,之後還需要兩次拔毒,痛感會繼續飆升。”安以南直白的說道。

郭鐵雄點了點頭,“我不怕疼,我就怕它不疼。”

這麽多年來,他經曆了太多不疼了。

不疼的後果,就是沒有救了。

現在終於看到了希望,他怎麽怕疼呢?

“每天偏熱的水燙燙腳,也會促進排毒。”

“練走路不用那麽早,再過個五天左右,你的腿會感覺越來越有力氣,那個時候再扶著東西走路,最近需要好好休息。”安以南安排著。

“你什麽時候去海市。”郭哥一聽,就知道她要動身了。

想想京都大學開學的時間,也隻能是這些天了。

“明天的車。”安以南笑著說。

“京都這邊你放心吧。”

“小康現在住在食品廠,他很喜歡現在的生活,每次見到他,都是一臉的笑。”說到小康,無論是郭哥,還是嫂子,臉上都是笑意。

他們是真的把小康當做了自家孩子,他們會做好飯送過去,他們會定時過去看他,他們會買了衣服送過去。

時常想把他接回家,奈何那個孩子喜歡廠子,現在已經慢慢接觸管理了。

“火腿腸的出產,已經有海市那邊的人過來洽談了,也不知道是哪裏得到的消息。”郭哥想著幾天前的電話。

“先談談看吧,我們隻管走貨,保證好我們的商品質量沒有問題,後麵的銷售問題,就不歸我們管了。”

對於這個食品廠,安以南想得很簡單,她隻管控製質量和生產,走大量批發的模式。

她不想應對門店,那樣增加太多的工序,不適合他們的經營。

“好,我知道了。”郭鐵雄點了點頭,之前他的想法和南南的想法也差不多。

“對了,我挑了幾個管理的人,還有幾個保鏢,你去海市的時候都帶上吧。”郭哥說道。

安以南想了想,也行。

她去海市這件事兒還沒和家裏說呢,現在身邊有了保鏢,家裏也不用擔心了。

“你什麽時候走?我讓他們去報到,車票用我這邊給你安排嗎?”郭哥問。

安以南點了點頭,現在自己的公司已經起來了,完全不用她再麻煩二舅母安排車票了。

不然總覺得欠了編譯局什麽,用著也不是很心安。

“我這邊就我和秋華去。”安以南把她們兩個的信息報了一下。

“我讓人安排。”郭哥點了點頭。

安以南等到了時間,把金針拔了出來,可以看到金針的頭上,有著微微的藍色,這就是毒入骨的表象。

“還有兩次,這幾天不要走動,休息五天。”安以南笑著囑咐。

“知道了。”郭哥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他就是沒忍住,腿突然有知覺了,就過於興奮了,這才按著牆,試探了兩天,沒想到還被南南看到了。

從郭哥這邊離開,她直接坐公交車去了大院。

要出去的事兒,還沒有和家裏說,之前她習慣特立獨行,但是一次次讓長輩擔心,她也想好了報備的事兒。

“今天怎麽回來得這麽早?”外婆還在院子裏曬太陽呢,笑嗬嗬地剛要起身。

突然想到了前幾天自己讓雲棋送過去的錢,剛剛笑嗬嗬的臉,立刻緊張了起來。

這丫頭不會是回來送錢的吧?

以前一個月也見不到一次,這才剛幾天啊,她就跑回來了。

“外婆,怎麽了?”安以南趕緊跑過去,抓住了外婆的胳膊,把脈過後,發現沒有什麽問題,提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你沒往回拿錢吧?”外婆小聲地問道。

安以南這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合著在這等我呢!

“我沒有,我外婆的錢,我拿了心不慌。”安以南說得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外婆這才又笑了起來,拉著安以南的手,直接進了屋,“你這麽想,才對呢!”

自己家的錢不花,還出去借錢,像什麽話。

聽到南南缺錢後,她把所有能動的錢,都拿了出來。

包括這些孩子們給她的養老錢,也包括之前老頭子留下的錢,反正是能動用的現金,都給南南拿過去了。

“那等我賺了錢後,您的那份錢,您也要收著。”安以南笑嘻嘻地說。

以外婆的脾氣,這些話,她還是提前說好。

怕外婆到時候不好意思要,自己還得想別的辦法,那就太麻煩了。

外婆拍了拍她的手,“收著,我外孫女給我賺的錢,我肯定收著。”

那驕傲的模樣啊!

一看就是一位傲嬌的老太太。

大舅母這個時候從樓上下來,看到安以南後,眼睛都亮了幾分,“今天不忙了?”

“不忙了,不過我後天要去羊城,再轉去海市和鵬城。”安以南直接報備行程。

柳西彩看了看安以南,一個小姑娘,也不知道她為什麽這麽拚。

“筆筆好像在忙演習的事兒,雲棋好像也挺忙的,不然後天我和你一起去?”柳西彩越說,眼睛越亮,越覺得此事兒可行。

最開始是考慮到南南的安全,不過說到最後,越說越心動。

外婆一聽,成,“我也去!”

安以南看了看兩位,她……

“外婆,此去路程遙遠,而且我是去工作,幾個地方用時也不會太久,恐怕您會休息不好。”

安以南對外婆說完後,又看向了大舅母。

“大舅母,郭哥給我安排了保鏢和管理人,我過去會直接工作,安全不用擔心的。”

柳西彩聽到南南說的話,讓她整個人冷靜了幾分,可是剛剛說的話,她也有些心動。

“南南,我想過去看看?”

大舅母試探地問了問,心思動了,現在反而有種躍躍欲試的感覺。

她已經很多年沒有離開京都了。

上一次是去泉水村,再上一次,自己都想不起來了。

而且雲飛的身份,還有家裏有老人和孩子,讓她沒有辦法離開。

還有自己的工作,這些都是她放不下的地方。

“大舅母……”安以南沉吟了些許。

柳西彩笑了笑,“是不是給你添困難了?我啊!就是這麽一說,等以後我們一起過去玩兒。”

她雖然想出去,可是也不能讓孩子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