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南自然認了她的好心,“謝謝姐姐,不過我是要寄給親人的,每次他們都給我寄東西,我也想回報一下。”
然後把信先遞給服務員,上麵已經貼好了郵票,封好了信封。
服務員確認後,就直接蓋上了章,把信放在了後麵的箱子裏,等晚上的時候,上麵直接下來收信。
安以南把東西分成了三份,幹媽的包裹分成了兩個,一個放著衣服和風幹兔,另外一個是特殊包裝的罐頭瓶,裏麵裝了兩瓶肉醬、兩瓶辣白菜、一瓶泡菜。
而陳訓的也是兩個包裹,一個放著一身衣服和一隻風幹兔,也不確定他回沒回軍區,這都一個多星期沒信兒了,另外一個特殊包裝的放了兩瓶肉醬、兩瓶辣白菜、一瓶泡菜。
陳家大哥的就一個包裹,風幹兔放在了特殊包裹外麵,裏麵放了三瓶肉醬,兩瓶辣白菜,兩瓶泡菜。
還特意寫信問了陳大哥的身高尺寸,下次好補上那一身衣服。
忙完包裝,郵好東西後,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
安以南看了看時間,十二點多了,劉梅姐那邊肯定很忙,她就慢慢走到了胡同裏,去了陳紹家。
安以南敲了敲門,足足敲了一分鍾,還是沒有人來開門。
這是不在家?
就在這時,一個大娘從隔壁院子走了出來,湊近看了看安以南,這才說道,“這家是你什麽人?”
安以南說道,“陳紹是我叔叔。”
老大娘這才抄著手,“陳店長的媳婦病了,中午被送去了醫院,人怕是要不行了。”
安以南一愣,想起了那個柔和的女人,心裏咯噔一下,有一種整個人失重的感覺。
“我知道了,謝謝大娘。”安以南愣了下,就快步往胡同外跑。
因為在聽到這個消息的一瞬間,重生後一直沒有動靜的空間,突然有了動靜。
“叮:半個小時內趕到醫院,用藥丸救治雲丹。”
“任務完成:獎勵止血丹配方(優)。”
“任務失敗:空間停止使用一個月。”
雲丹,不知道為什麽,念這個名字的時候,心會微微顫動。
安以南無視這種感覺,快速向醫院跑去,這個時代和現代不同,一個縣城也隻有一個醫院,並不會分得那麽仔細,更沒有什麽私立醫院。
“中午送來的病人,叫雲丹,她在哪裏?”安以南跑進大廳,趕緊在前台詢問護士。
那護士正是劉雲,此刻依舊紮著那紅梅方巾,“你是誰?”
安以南看到方巾,又看到了周圍的護士並沒有,對劉雲的身份有了猜測,“劉雲姐?”
劉雲有些驚訝,這個人怎麽認識自己?
“你是?”
安以南快速回答,“我是劉梅姐的妹子,今天我嬸嬸發病送來醫院了,麻煩劉雲姐幫我查查在哪裏可以嗎?”
劉雲一聽,就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今天中午送來的病人隻有一位,而且病得很嚴重,主任看過後已經放棄了治療,“在二樓,203病房。”
“謝謝。”安以南道謝,空間顯示的倒計時已經不多了。
她來不及說別的,快速爬上樓梯,然後找到203室,甚至來不及敲門,直接衝進了屋裏。
屋內陳紹握著雲丹的手,眼睛已經通紅一片。
聽到聲響,陳紹看向了來人,看到是安以南後,隻是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
病**的雲丹沒有絲毫氣血,唇更是發白的可怕,手上的血管清晰可見。
看著空間的倒計時,還有不足三分鍾。
安以南走到陳紹的身邊,“陳叔你信我嗎?”
陳紹看著安以南,就好像耳朵聽不見一樣,而這時雲丹醒了,就好像回光返照一般,整個人的臉上,又恢複了氣血,唇也有了紅色。
“丹丹,你醒了?疼不疼?”陳紹看著雲丹,放聲大哭起來。
雲丹笑了笑,溫和地拍了拍陳紹的手,“紹哥,我走後,你不要難過,能嫁給你,我很幸福。”
倒計時在慢慢走,兩個人卻開始了溫情。
安以南急得冒汗,一個月不用空間可以,可她無法看到一條命,就這麽消散在自己眼前。
“你們等會溫情,我有辦法救嬸嬸,你們信不信我。”
陳紹立刻抬頭,那眼角的淚不加掩飾,眼睛裏充滿血色,“你能救丹丹?”
陳紹抓住安以南的肩膀,那巨大的力氣讓安以南皺了皺眉,卻並沒有揮手打開。
“我能。”
“不行的,醫院都說不行的。”陳紹卻突然好像沒有了力氣,直接跌坐在凳子上。
而雲丹卻看向了安以南,眼裏都是笑,沒有對死亡的恐懼,或者說她已經做好了隨時離去的準備。
“南南,不用白費力氣了,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雲丹沒有埋怨,平靜地說著。
倒計時:59、58、57……
讀秒了。
“我可以,我可以救你,你為什麽不試試呢?死都不怕,還害怕試一下嗎?”安以南看向了雲丹,說出去的話甚至有幾分氣急敗壞。
陳紹又一次站起身,“試。”
隨後看向雲丹,“丹丹,我求求你,為了我,試試。”
雲丹的眼角也開始淌淚,最終還是沒忍住呀。“好。”
在這個好字落下,安以南迅速掰開雲丹的下巴,然後把係統給的藥丸放進她嘴裏。
丹藥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清涼的**,直入喉嚨。
而也就在這一刻,倒計時停止在了:2。
隻差一點點,一點點這個人就消失了,沒有人再看見她溫和的笑,沒有人再看到她的嬉笑怒罵,甚至一點點消失在人們的記憶裏。
雲丹隻感覺下巴被生掰了下,有些疼,隨後嘴裏就有一股清涼,甚至帶著一股淡淡的桃子味道,隨後從喉嚨慢慢入侵全身,渾身的疼痛慢慢沒有了。
我是要死了嗎?從小到大,她每一天都活在疼痛裏,如果不是為了親人和愛人,她一天都活不下去。
終於要解脫了嗎?可是她好舍不得爸爸媽媽,舍不得哥哥們,舍不得陳紹。
“丹丹?怎麽樣?”陳紹看著臉上恢複血色的女人,女人的眼睛迷離著,臉上沒有偽裝的平和,而是一種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