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會後,雲畫搬進了安以南的辦公室,她先把自己列的問題拿出來,放到了安以南的麵前。

南南看過後,進行簡單的理論分析,這些都是她在書上自學的。

雲畫的眼睛越來越亮,而南南給她的驚喜也越來越多。

“原來這樣!”雲畫一副學到的樣子。

而安以南看到她懂了,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桌,開始進行今日份的翻譯,有一些專業術語,她不用再特意去查,問對麵一聲,雲畫也能說出個大概,她再結合自己的經驗,進行倒推,得出正確答案。

兩個人合在了一個辦公室,安以南就不能把資料都放到空間了,畢竟突然消失,突然出現的資料,也是蠻嚇人的。

不過每天她也悄悄帶走幾張,回屋的時候進行翻譯,隻在辦公室,翻譯速度太慢了。

日子這麽一天一天的過,加上真的項目部,還剩下五個。

減少了一半的數量,而剩下的五個,就格外顯眼了。

“現在進攻狀態慢下來了?”薑震看著沙盤上的標誌,有些疑惑地問陳訓。

陳訓點了點頭,這幾天有雲筆和他倒,精神狀態好了不少。

“3號部,給那幫人唱了一個無中生有。”

“怎麽說?”薑震驚訝了。

怎麽還能無中生有呢?

陳訓笑了笑,“那邊所有的人都隱藏了,而且三天沒有動靜,這樣的環境下,讓對麵起了疑心。”

“當探子進攻後,發現項目部已經人去樓空了。”

“之後主力軍往深山繼續探的時候,被人前後夾擊,咱們的人零損耗,將那隊人給抓了。”

這個消息,是這幾天的好消息了。

每一個項目部出事兒,這裏都會收到通知,人員傷亡在所難免,有戰鬥的地方,就有死亡。

這次也是把人逼急了,不然為了拖延時間,那個隊長也不會使用這個方法。

“能讓對麵顧及一些,也是好的。”薑震點了點頭。

在華夏的境內,為什麽不一網打盡?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而且暴露潛伏在華夏的很多人,這樣對以後國家的發展,也有很多的幫助。

最重要的是,要保護普通人的生命危險,很多項目部都設立在深山裏,不光光是因為隱蔽性,另外一個原因,就是遠離民眾。

“對麵還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要有別的行動了。”陳訓的手指輕輕的擊打著桌麵,看著麵前的沙盤,還有人員移動的部署。

這樣的情況,維持不了太久了!

一天,安以南和雲畫坐在辦公室裏,聽到了一個敲門的聲音。

不過……

雲畫剛要起身開門,安以南說道,“等等。”

她從床板下麵拿起一根木頭,直接握在了手中,在雲畫不解的目光中,她打開門,看向了外麵熟悉的臉。

“有事兒?”安以南靠在門上,手裏的木棍背在身後,而另外一隻手,打了一個哈切。

“上頭問,文件好了嗎?”那個人往屋裏瞄了瞄,可惜門縫開得太小,隻看到了一個木床,還有一床淩亂的被子。

“文件?搞什麽?什麽文件?無緣無故把我們帶到這裏,真不知道你們是要幹什麽!”

“滾!”安以南突然出聲。

而那個戰士低頭說道,“找錯地方了。”

安以南怒目而視,“耽誤老娘睡覺!”

隨後在那個戰士的目光下,“嘭”的一聲,就把門給關上了。

之後是腳步越走越遠的聲音,還有那雙拖鞋掉地下的聲音。

雲畫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開門後,她雖然沒有看到外麵什麽情況,可也意識到了不對。

甚至後背出了一層冷汗。

如果是自己,會怎麽樣呢?想到這裏,就著剛剛那一層冷汗,狠狠地打了一個哆嗦。

聽到外麵的腳步聲,雲畫剛要動,安以南卻搖了搖頭。

雲畫立刻定在了那裏!

她的厲害,來自於研究,戰場她沒有去過,雖然她是一名軍人,可她所有的技能,都和研究有關。

現在這一刻,她能相信的,隻有南南。

“好了。”安以南也鬆了一口氣。

“那個人是誰?”雲畫小聲的說道,好像剛剛的緊張感,還沒有消失。

安以南搖了搖頭,“不是項目部的人。”

“你怎麽知道那個人問題?”雲畫的話還沒有落下,立刻聽到了急促的敲門聲。

雲畫本能地看向了安以南,看到她點了點頭,這才起身把門打開。

“南南。”陳訓進屋,立刻看到了靠在床邊的安以南。

“怎麽樣?有沒有受傷?嚇到了嗎?”陳訓很少有這麽急的時候,這次沒有給南南回答的時間,一連三個問題。

安以南笑著說,“別緊張,我們沒事兒。”

她剛想起身,就感覺到所有人擔心的目光,尤其是王青,直接衝了過來,讓安以南躺在**,用聽診器給她聽了聽,隨後看著安以南問,“有沒有不舒服?心髒難受?或者小腹下沉?”

又是三個問題。

“我真沒事兒。”

安以南直接穿上了拖鞋,站起身子,在所有人的麵前轉了一個圈。

為了方便,她早就換上了居家拖鞋,節省時間,而且腳也更加舒服。

“到底怎麽回事兒?項目怎麽有陌生人?”安以南問陳訓。

現在屋子裏的人都有些沉默。

“還記得雲紙說過的剝皮術嗎?”雲筆開口。

他們之所以發現了問題,就是因為在廁所的邊上,看到了一個沒有臉的人。

那個人的臉皮,被生生地撥了下來。

這麽一個難度超高的手術,在那麽惡略的環境下,真的能完成嗎?

所有人甚至都沒有聽到任何動靜。

“你怎麽發現的?”薑震問道。

剛剛發現屍體的一瞬間,他的心髒都要驟停了,保護這麽多天,差點讓人釜底抽薪。

“敲門聲。”安以南說。

“王組長的敲門聲偏重,他知道我工作的時候,很難聽見外麵的聲音,所以他特意加大的了力氣。”

“那個死去的戰士,他有刻意放輕力氣,他知道我的重要性,平日裏基本不敲門。”

“但這個人,可能因為急,力氣輕是輕,卻比戰士重了兩分,也比王組長輕了兩分。”

安以南怕他們聽不懂,給敲門聲分了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