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麽來了?快進來。”年輕人笑嗬嗬的,看著安以南的眼神裏,滿是崇拜的色彩?
崇拜?
她做什麽了嗎?
“誰又來了?”華文昇有些不耐煩,昨天開會到半夜,本來睡得好好的,結果被一陣敲門聲打斷了。
安以南聽到熟悉的聲音,還有那不耐煩的口氣,現在不是青年人崇拜她,而是她崇拜那個青年人了。
在華老那壞脾氣下,居然幹了這麽多年,能不崇拜嗎?
“老爺子的脾氣,這是漸長啊!”安以南說道。
華文昇一聽她的聲音,剛剛那不耐煩的樣子,立刻就改變了,趕緊小跑著出來了。
“你大著個肚子,整天瞎跑什麽?有事兒不會打電話嗎?”
小老頭雖然說話不那麽好聽,但是他每句話都是關心。
在他的眼裏,安以南就是他的後代,而安以南的孩子,那不就是自家的孩子嗎?
他關心自家的孩子,有什麽問題嗎?沒有!
自說自話,老頭兒自己就圓回來了。
“有事兒!”安以南說道。
一看她不太好的臉色,華文昇也收起了吊兒郎當的樣子,立刻說道,“出什麽事兒了。”
安以南看了看華文昇,“我們學校裏出現了一些傳言。”
“說我不守婦道。”
“說我未婚先孕。”
“說我的孩子是野種!”
她可以有任何的傳言,而往往這幾個傳言,都打到了她的逆鱗上。
陳訓是軍人的身份,她不容他的軍功章上有任何汙點,就是自己也不行。
而孩子,現在更是她的逆鱗。
為人母,自當強!
“放肆!”華文昇摔了他最愛的茶壺。
那個茶壺是一個古物,他十分喜歡,平日裏有空閑的時間,就會看看摸摸,就算是不想喝茶,為了這個茶壺,都會喝上幾口。
現在毫不猶豫地讓他摔了,可見他有多生氣。
“你想怎麽出來。”華文昇說。
安以南淡淡地眯了眯眼睛,“我報警了。”
“而且讓軍方出麵,查一查那個人的身邊,到底是誰在挑唆。”
華文昇皺了皺眉,“你知道是誰?”
“一個拋夫棄子的跳梁小醜罷了。”安以南淡淡地笑了。
其實那個男同學告訴她的第一時間,她就已經猜到了人。
畢竟在學校,和她打交道的人並不多,尤其是怨恨她的人,那就更少了。
想來想去,不過就是開學同宿舍的兩個人。
一個劉明霞,還有一個嘛。
趙春芝!
“你今天找過來,是有什麽事兒?”華文昇問。
安以南一向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既然她今天來了,自然是有事兒讓自己去辦。
“這件事兒,我會鬧得很大!你們上麵最好別插手。”安以南說道。
她過來,就是要切斷某些人的手,讓自己咽下這口氣,想都別想!
華文昇看了看安以南,看到她那個表情,就知道這件事兒,不會那麽善了。
不過南南不鬧的話,自己恐怕也會挑起來。
南南要自己鬧,那自己倒是看看,誰敢在背後伸手。
“你放心鬧,有什麽事兒,我給你擔著。”華文昇說。
欺負了自己家的孩子,長輩總是要出手的。
安以南笑了笑,她自己過來,也是知道華文昇的脾氣,怕打電話,這個老頭再氣壞了。
“校長那,我可沒打招呼。”安以南眨了眨眼。
對於倔脾氣的華文昇,她是有什麽說什麽。
可是對好脾氣,每天都笑嗬嗬的校長,她真的不想說這件事兒,雖然某種程度上來說,校長對她真心不錯。
這麽多年的假,基本也都是校長出手。
能給到的幫助,他沒有少一分。
可是,就是沒有和華老頭親近。
“我說,那老小子要是有什麽怨言,都讓他來找我。”華文昇一口應了下來。
安以南起身,“我就不呆著了,還要去找個人。”
“誰?”華文昇不懂了。
報警了、暗查了、不讓教育部插手了。
她還去找誰?
安以南笑了笑,“有些人想要出名,有些人想要做下水道的老鼠,我總要讓他們如願啊!”
“去找我柳舅舅,新華報社。”
華文昇一聽,眼睛一亮。
一點都不擔心,之後教育局的焦頭爛額。
好嘛!
新華報社,這是動用媒體的力量了呀。
“老鼠終究要見光的!”
“想要出名的人,正好如她所願。”
安以南走了,隻是留下了這兩句話,讓華文昇又重複了一遍。
“唉,惹誰不好,惹這個魔頭!”
華文昇心裏卻說的是,自己都不敢惹的人,他們怎麽敢的呢?
而安以南從這裏離開後,直接打車去了新華報社。
“南南,你怎麽來了?”
柳舅舅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摘下了自己的眼鏡,看著懷著孕的安以南,心裏就知道這是有事兒。
“柳舅舅,突然造訪,也是想請你幫個忙。”
安以南沒有繞彎子,這些年和柳舅母柳舅舅一家很熟悉,可說就是自家人。
又有大舅母在中間做紐帶,他們的關係一直都很好。
“南南,你說。”柳舅舅也沒客套,直接問道。
“事情是這樣的……”安以南把學校發生的事情,都和柳舅舅說了一遍,包括自己之後的布局,以及和教育部那邊打了招呼。
“讓我做什麽。”柳舅舅直接問。
他看向安以南的眼神,一直都不是看一個小輩。
雖然她的年紀很小,但是她的心性卻超過自己很多。
“五天後,我需要新華日報的記者,攝像,到京都大學,對這一件事兒,進行一個報道。”安以南直白地說。
跳梁小醜,一次就夠了。
打得狠了,才知道學乖。
“好,我安排。”柳舅舅直接應了下來。
安以南笑了笑,站起了身,“柳舅舅留步,我還得回學校。”
一上午,她去了兩個地方,可是沒想到,回到學校,居然有一個巨大的驚喜。
“安同學,你可算回來了。”張教授看到安以南,趕緊走了過去。
這學,誰天天請假啊?
好嘛!
安以南啊!
“張教授。”安以南老實的打招呼,自從上次自己擺了張家一道,她對張教授的為人處世,還有誠信都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
“你讓我辦的事兒,已經好了。”張教授說。
安以南眼睛一亮,這可真是一個好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