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南為了節省時間,先把這能長木耳的木頭收進空間,把落在地上的木耳也收了進去,想到木耳炒肉,想到冬瓜木耳湯,“吸溜”想想就好吃。

安以南想了想,在樹上綁了一根紅繩子,代表著自己來過的地方,主要是她現在不敢再往裏走了。

索性就繼續向右走,走著走著一個小時的時間裏,她遇到了三波兔子群,還有兩撥野雞群,最終的收獲不提也罷,主要是數不過來了。

就在安以南要下山的時候,眼前突然開闊起來,隻見在兩座山的山間,有一個大大的湖,而湖的周圍還有著十多隻鹿在喝水。

安以南看到那些小鹿,可沒有什麽舍不得下手,算了算距離和準確度,她繼續悄悄的向前走去,直到石子的射程在十五米,她這才快速地扔出十個石子。

可射程太遠,而且小鹿過於靈敏,最終隻有三隻小鹿被打倒在地,而另外的小鹿均是四散跑開了。

安以南四處觀察了下,確認沒有危險後,這才探出身去,手起刀落,將小鹿直接劃了脖子。

隨後扔進了空間裏,她沒有任何遲疑,快速下山。

鹿血很寶貴,就連那幫猛獸也更喜歡吃鹿,這血腥氣散開,恐怕會招來猛獸,她不敢有任何的遲疑。

安以南在快速下山的過程中,居然碰到了兩隻傻麅子,本來沒想追它們,但他們聽到身後的聲音,不自覺的就開始向前跑,安以南在後麵追,它們往前麵跑,而且兩隻袍子也不分開跑,就這麽兩隻相互擠著彼此,直到一隻袍子把另外一隻袍子絆倒了,安以南手起刀落,解決了它懵懂的生命。

而另外一隻麅子更嚇得慌不擇路,直接撞到了樹上,還不等安以南動刀,就已經沒氣了……

“這……”咱就是說,不是我先動的手!

回到知青點已經是下午兩點了,安以南在背簍裏放了四隻野兔,然後去一進院子敲了敲張謙的門。

張謙這幾天在寫任務報告,寫完後要寄回部隊,看到門外的安以南,他有些意外,畢竟安以南很少過來,每次都是讓北北過來喊人。

“幫我收拾收拾野兔,我不會剝皮。”安以南直接將大筐遞給他。

行吧,這兩個人,還真是一家子的人。

陳訓也將他當苦力,寫來信更是說明了,讓他多幫忙照顧。

這安知青也不是一個客氣的人!

當然,他們之間好像也不用太客氣,這些日子的相處,張謙已經把安以南放在平等的位置上,而不是一個需要保護的嬌女,更像是一個夥伴,可以並肩作戰的夥伴。

“半個小時後來取。”張謙也不廢話,把野兔倒到盆子裏,看到野兔每個都炸開的腦袋,默默地擦了擦背簍底部的血跡,這才把背簍還給安以南。

“營長,真為你以後的生活擔憂……”張謙默默在心裏念著。

遠在最北方營地的陳訓打了個噴嚏,默默地揉了揉鼻子,繼續訓練著手下的兵。

安以南可不管此刻張謙的心理陰暗麵積,拿起背簍就回了自己屋,然後拿出了八個土豆,削皮切塊,然後過了一遍水。

“姐姐,晚上吃什麽?”安向北今天一天都在牛棚,中午就在牛棚吃了。

“野兔燉土豆,到時候你給雲深拿過去一碗。”她準備直接燉三隻兔子,剩下一隻給李嬸送過去,明天給大家加餐用。

給予東西,有時候不能過多,有多少給多少,會養成人的胃口。

她努力把持住這個度。

“安知青?”外麵傳來叫聲,安以南一聽就知道是錢兆。

“在呢。”安以南打開門,就看到了渾身是土的錢兆。

“謝二叔讓你過去看看,你那院子房子都建好了。”安以南抬頭看了看天,這天還沒黑呢,滿打滿算這才三天吧?

“這麽快?”安以南擦了擦手,就趕緊走出屋子。

錢兆那滿是泥土的手搓了搓,“這幾天大家都咬著勁兒地在幹,雖然時間短,但絕對沒有偷工減料。”

“謝二叔和大家說,大家都加把勁,早蓋完一天,你就能早搬過去一天。”

“大家都下了大力氣,天剛蒙蒙亮就開始上工,伸手不見五指了,這才收工。”

錢兆隻是過去幫工的,以前就連午飯都不在那吃,還是後來安以南聽李嬸說後,特意讓謝二嬸留了錢兆。

“倒是辛苦大家了。”安以南聽後,沉默了少許,心中也有了數。

小門和菜園的鑰匙都在安以南手上,不用和錢兆一樣,圍著知青所還要繞大半圈才能走進院子。

打開過道的小門,穿過菜園,就到了建房的地方。

“安知青來了,查查看,還需要弄什麽?早點提出來,大家加把勁也就弄出來了。”謝二叔笑嗬嗬的說道。

李大哥也放下了泥磚,跟在一邊。

安以南笑著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麽,院子還沒有安大門,不過泥牆很高,安以南踮起腳,都看不到院子裏麵。

在院子的左側是一個草棚子,上麵鋪著草墊子,而且都是雙層的草墊子,下麵打的木頭架子,很細密,就算是刮大風,也不會刮倒。

院子右邊是五個菜園子,而且都被歸攏幹淨了,就連小園子都分好了,地也刨得鬆軟。

走過小路,走進房子裏,灶台已經搭好了,就差兩口鍋放上去,就已經全乎了。

而屋子內的炕也安置好了,牆也抹得很平整,在房頂上鋪著泥磚,還鋪了草墊子,灰瓦現在不好批,而且就住幾年的房子,也沒有必要那麽浪費。

“這個炕你知道,這幾天燒炕的時候彈點水,別裂紋。”謝二叔說道。

安以南應下,“這幾天大家都太辛苦了。”

謝二叔看看賣力幹活的眾人,“沒事兒,天也越來越冷了,這要是不趕緊蓋完,後麵凍死了,就蓋不上了,這幾天吃得也好,大家都咬著勁呢。”

安以南也沒說什麽拒絕的話,東北的冬天可太冷了,想想大家都期待著快點搬出來,而且村裏人也是拿的固定的錢,早幹完活,早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