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她抬頭,看向了所有人,“我的廠子我做主,我不希望任何人幹預,誰的手伸了過來,我不介意斷了供給。”

威脅嗎?不是。

她隻是給他們提個醒,怎麽內鬥是他們的事兒,但是不要影響她。

“我同意。”老先生點了點頭。

“和鷹國談的清腦丸,也從後勤定。”

“是。”剛剛談的老人,趕緊應了下來。

總不能讓人家孩子,自己掏錢自己出吧?

那他們成什麽樣子了?

“事兒就這麽定下來了,看中哪塊地,直接和後勤說,看中了什麽人,到時候寫個名單給雲飛,讓雲飛送到我這裏,我去給你要人。”老先生一錘定音,這件事兒就這麽定下來了。

安以南點了點頭,這次的目的達成。

開藥廠,可不是那麽簡單的事兒,不是開一個食品廠,開一個服裝廠可以比擬的,需要走的程序很多,需要跑的東西也很多,尤其現在除了國家的藥廠,還沒有個人的藥廠。

她這次談的時候,也沒有把握老先生會直接應下來。

但是……

算了,總歸是一個好事兒。

會,散了。

計劃和方案,定下來了。

順便還完成了一個安氏藥廠的規劃。

不過藥廠的事兒,隻是在各位大佬的麵前,過了路子,現在最重要的事兒,還是港城的事兒。

“和鷹國那邊已經溝通過了,雙方半個月後,在港城匯合。”

十天後,安以南接到了通知。

因為是機密項目,甚至於他們去了哪裏,到底有什麽流程,最後敲定了什麽方案。

那邊的人,可謂是一無所知。

而且,就連安以南,也沒找到影子。

一個王雲之都處理了,一個安以南還不好解決嗎?

可是安以南的影子都沒找到,他們的人損失了大半,這一次動手,下麵的很多家族和勢力,都牽扯其中。

安以南帶著力仔,還有一群年輕人離開了京都。

老一輩的人,她是一個沒用。

所有人,都是在她課堂上,走出來的學生。

“安老師,有點緊張,我還沒離開過京都呢。”趙思雨一臉的興奮,坐著火車臥鋪,看著外麵匆匆而過的風景,她從來沒有去過那麽遠的地方。

安以南笑了笑,除了在工作上,她的態度,可以說是嚴苛。

細致到了極致。

任何點,任何漏洞,他們忽略的地方,都被安老師一個個的找了出來。

“萬事總有第一次,隻是去港城,以後還會出國,去別的國家,慢慢適應吧。”

安以南的聲音和溫婉,帶著幾分輕輕的照拂。

這幫人,年紀都不大,最大的不過三十歲,在別的部門是老人了。

但是在外交部,那就是一個還沒有入門的新人。

不過這次港城之行,她想,他們會有一個飛躍性的發展。

如果說在工作上,安老師的極度嚴苛,那在生活上,安老師是一個細心的人。

她照顧著所有人,其實她的年紀也不大,但是她照顧著大家的情緒,照顧著大家的生活,每當別人有需要的時候,她總是能夠出現。

“安老師,這次的任務,我們學到了態度、學到了換位、也學到技巧,除了這些之外,還有些什麽呢?”一個男同學興致衝衝的問道。

這些日子以來,安老師帶他們做一項項的工作,可以說是安老師手把手帶著他們走來,從理論走到了實際。

安以南看著他,“技巧、態度、換位,可不是在準備資料上。”

“而是……”

“貫穿全程。”

她笑了笑,對這些人,她是滿意的。

在短暫的時間裏,每個人都在飛速成長,而她好像心老了,看著同齡人成長,居然有了一種培養新人的心思。

這……

也不知道找誰說理去。

“原來是這樣。”那個男同學在本子記上一些什麽。

而他的動作,也提醒了大多數的人,他們以前看安老師,總是拿一個本子一支筆,說什麽的時候,有思路的時候,就會寫上一些什麽。

後來他們也慢慢的形成了習慣,每個人的包裏手上,肯定都拿個一個筆記本,這些日子以來,他們也形成了習慣。

“姐,你睡一會吧,到了鵬城我叫你。”安向北提議道。

這次項目組的人不少,一共是十五個人。

而保護的人就更多了,就是明麵上的人,也有三十個。

別人不知道姐姐的身份,可是他知道啊。

姐姐不能出任何的意外,明麵上的人這些,暗處的人,恐怕是明麵上的十倍。

“好,我睡一會,你們聊你們的,我睡覺不怕吵,你們不用特意顧及我。”她笑了笑,然後爬上了臥鋪,然後閉上了眼睛。

這些日子來,她很累。

帶新人有帶新人的便利,那就是他們足夠聽話。

但是帶新人也有很大的弊端,那就是他們的專業知識不紮實,他們沒有基本的經驗,需要一點點從頭帶起。

可是相比較起那些老謀深算的老人,一個個彎彎繞繞的腸子,她更想簡單一些。

順便,也算是給王部一個大禮吧。

“你們看看這個……”這個時候,方琦拿出了一套數據,在眾人不理解的時候,她開始一點點的分析。

通過對港城的了解,他們除了安老師外,特別崇拜一個人。

夫人!

據說,港城的報紙上,記錄了很多夫人的事跡。

還有夫人的一次次出手,以及一次次的資本博弈,夫人全勝,沒有一次敗績。

“我的天,夫人!”一個男同誌走過去,看向了那份報紙。

報紙上的字體,和大陸的不同,他們讀的時候,沒有那麽順暢,但是也已經習慣很多了。

畢竟這些時日,港城的報紙他們就沒有斷過。

“方琦,你說,這位夫人到底是什麽人啊?”趙思雨問道。

在數據方麵,這麽久以來,他們已經養成了對方琦的依賴。

方琦的臉有些紅,不過還是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我看報紙上,很多人都猜測,夫人可能是華夏人。”

“華夏人?不可能吧?”一個男同誌開口。

不過看到大家望向他的眼神後,那眼神可有幾分不懷好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