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都知道,德倫是一個激進派的人物,而且在鷹國發展史中,德倫並沒有被抓,也沒有被華夏秘密控製,現在正在鷹國風生水起呢。
是她的到來,改變了曆史。
那,艾斯的立場,會因為德倫的情況,而發生改變嗎?
安以南閉上了眼睛,整個身體都向後靠去,手指輕輕的敲擊著桌麵,一個個的問題,不斷地在腦海裏過著,然後進行分析和推斷。
按照曆史,現在不是港城回歸的時候,這次的任務,本就具有挑戰性。
但是……
按照曆史,也沒有這次的創匯,更沒有新型炮瞄的現實,也沒有國內經濟發展這麽快,曆史……真的還能參考嗎?
她一步一步的想著,想著,隨後,猛然地睜開了眼睛。
“是我著相了啊!”
安以南勾起了唇角,然後淡淡地笑了笑。
這些日子以來,她的心態發生了改變,或者說她已經開始作為局內人思考了,反而忘了她本就是一個局外人。
至於安全嘛,她從來都沒有考慮過,實在不行就進入空間。
雖然會暴露空間的存在,不過這也是她活下去的根本。
第二日……
“安老師,我們能出去走走嘛?”趙思雨比較活潑一些,性子上有些跳脫。
鵬城好繁華啊,和京都比起來,更添了幾分新時代的感覺,京都更加具有古韻和時代的特色,兩者的風格不同。
但她是出生在京都的孩子,從小到大,第一次離開京都,看到周圍的一切,都好像那麽陌生。
“大廳有保護我們的人,你們出去帶上人,不要亂跑,早點回。”安以南擺了擺手。
這裏是鵬城,不是港城,治安都有保障,之前沒日沒夜的忙碌,現在讓這些人放鬆放鬆心態,也是一件不錯的事兒。
“南南,有你的信息。”
郭鐵雄上午的時候在工地,接到了部隊送過來的消息,他隨時找南南,都是理所當然的,要是陌生的人出現在南南身邊,那就很不合理了。
“好。”安以南接過來,兩個人對視一眼,郭鐵雄就離開了。
裏麵是什麽信息,他並不知道。
這次的信息,隻是一個簡單的小紙條,安以南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悄悄打開紙條,上麵隻有兩個字,“完成。”
看著紙上的兩個字,安以南的唇角微微地勾了勾。
艾斯嗎?
那就看看,你怎麽抉擇吧。
現在的難題,已經不屬於她了,而是給了艾斯。
今天這十多個人,除了安向北,基本都出去溜達了,一個個好像打開了新世界一樣,驚歎於百貨超市的品類繁多,驚歎於百貨商場的高奢品牌,驚歎於高樓拔地起,驚歎於小區的設計美圖。
一項項,都好像在刷新他們的認知。
方琦看著一切,然後回身,看向身後的人,“這就是我們華夏啊。”
“安老師說過的,未來可期。”
方琦有兩個崇拜的人,第一名就是安以南,第二名就是那位夫人。
崇拜安老師,是因為外交技巧,還有她發現,安老師就沒有不會的東西。
而崇拜那位夫人,隻是因為統計和算數推理學,這是她的領域,往往在自己的領域,才會有更多的崇拜感。
“是啊,這就是我們華夏。”
一時之間,十多個人,內心一陣洶湧澎湃,在京都他們的感受不多,可是走到新的地方,看著新的東西,他們才意識到,華夏高速發展的意義。
才意識到,他們外交的重要性。
他們守護的,是國土,是國權,是國威,是國信。
舌槍唇劍。
就是他們。
他們用口舌,維護著國家的一切,維護著眼前的一切。
這,就是他們存在的意義。
是被需要的意義。
課堂上,所有不理解的東西,等到實際的時候,才猛然驚醒。
方琦看著,繞了一圈,然後笑了笑,“我好像……看到了安老師說的那條路。”
那條……
寫著人生兩個字的路。
他們以前迷茫,以前不理解,尤其是女同誌。
在外交上,女同誌是天生的弱者,她們每走出一步,都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下定更大的決心。
現在,她們好像知道了。
趙思雨點了點頭,“我也看到了。”
她笑了笑,然後和方琦對視一眼,兩個人女孩兒相視一笑。
旅館的安以南,沒有進入空間,沒有整理資料,沒有寫談判問題和預設解決辦法,反而是……
睡了一個覺,從白天睡到了黑夜。
“隊長,這已經十五個小時了,沒看到安同誌了,會不會被鷹國孫子找了空隙?”守著的人一直盯著,可是這麽久了,都沒有動靜了。
就算是工作,那中間也要出來吃飯吧。
可是十五個小時,別說吃飯了,就是房門都沒打開過,而且屋子裏的燈也沒有亮過。
“上一次見到她,是什麽時候?”三隊皺了皺眉,他一直都覺得,這個安同誌有點兒邪性,可是又說不上來哪裏邪性。
沒見過哪個女人,這麽拚命的。
這快兩個月的保護,他見過拚命的,沒見過這麽拚命的。
“早上,七點十三分,在大堂。”那個人立刻說了出來,這次的任務,是最簡單的保護任務,可別出什麽意外啊。
他們年底的小組評分,那得低成什麽樣啊!
而且……
隊長說過,這次任務非常重要,這個人對國家有重要的意義,如果出了事兒,他們都嘎~
“一會兒讓老四去探探。”
那厚厚的眼鏡,遮不住眼底的精光,還有一絲擔憂。
他比隊員們都明白,這個年輕的女人,到底有多重要。
哪怕任務失敗,哪怕他們全組陣亡,她也不能有任何的閃失。
“是!”
半個小時後,一個穿著大紅裙子,一頭卷發的女人,穿著高跟鞋,一扭一扭,妖嬈的身姿,從外麵走了進來。
“客滿了。”守在前台的人,看到走進來的人,眼睛閃過了打量,然後笑著輕輕的說道。
那女人的笑了笑,有一種勾魂奪魄的意味,她的手指,輕輕地放到了紅唇上,發出了一個“噓”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