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張謙直接站起了身,他們的身邊沒有刀,沒有任何的利器。

不過前幾天,張謙學到了用尖銳的石頭切東西,雖然切出來的東西,慘不忍睹,但是總是能烤熟吃下去的。

安以南沒有阻止,自己的空間裏什麽都有,但是在國內的訓練過程中,她從來都沒有想過用空間。

如果在華夏就用空間,那幹脆別去的好。

一小塊一小塊的肉,安以南用一種草籠子給收好,這種草的特性很堅韌,雖然是一種植物,卻不怕火燒。

她把路上見到的調味料也一起放到了草籠子裏,山泉水裏過了一遍,然後這才拿到了火堆的旁邊。

“我來。”剛剛支好火堆的陳訓,直接伸手接過了草籠子,擔心的對南南說道,“你歇歇。”

她胳膊上的傷口,已經用泉水清洗過了,並且用石塊砸了一些藥草,敷到了傷口的地方,現在看不到傷口怎麽也,不過還有一些清血,在慢慢往下淌。

陳訓看得直皺眉,對槍王特訓的情緒,已經到達了巔峰。

“我沒事兒,看著嚴重罷了,山裏的草藥很齊全,這邊是止血的,消炎的都有,有個兩天,也就結痂了。”安以南無所謂的說道。

她的身後,一直都背著一個草筐,當初張謙在泉水村的時候,和村裏人學的手藝。

現在沒有那個條件,但是用不愛斷的草條,還是編出了筐的形狀,總比他們什麽都沒辦法拿的好。

草筐裏麵,有安以南這些天收集的藥草,還有一些可以做飯放的調料,還有能吃的一些蘑菇和草,當沒有東西的時候,這些都是可以活下去的。

“我看了下,這些肉我們就夠了,那些呢?”張謙問道,那邊一片,讓他弄得血呼啦的。

用尖銳的石片切東西,總歸是不如刀的,需要一點點慢慢的磨幹淨。

安以南的眼睛閃了閃。

“放著吧。”

“即使這邊有血腥氣,但是那兩隻豹子應該在這邊霸占多年,不然不可能這麽久,都沒有動物過來。”

“我們休息休息,明天一早就走。”安以南安排道。

陳訓點了點頭,張謙也應聲道,“好。”

草籠裏的肉不少,他們三個吃了一頓,還能剩兩頓的,安以南給收到了大筐裏,又用別的草籠子,烤了一些肉,不過這次烤的肉,相對幹一些,能存放的久一些。

“也就這些了,再多我們也吃不完,會壞。”陳訓提醒了一句。

安以南點了點頭,把東西都放到了這邊,“我眯一會,我守後半夜。”

她習慣守後半夜,這些日子以來,他們三個不會全部休息,這可是深山裏,誰知道猛獸一口下去,是腳丫子還是頭呢?

“睡吧。”陳訓安撫地說道,每次眼睛看到她的胳膊,都閃過心疼的情緒。

安以南閉上了眼睛,這一天實在太累了,又是趕路,又是和動物打鬥,有的時候還要小心毒蟲毒草,說到這裏,不得不感謝自己的係統空間了。

很多植物和動物,隻要跟藥材和毒有關係的,在係統空間,都是有講解過的。

不至於讓他們一命嗚呼。

後半夜,安以南準時睜開了眼,她一動,陳訓就立刻看了過來,“再睡一會兒,我守著。”

安以南笑了笑,坐起了身。

“我真沒事兒,你這麽精神緊繃著,能堅持一天,能堅持兩天,能堅持半年嗎?”安以南挑了挑眉。

“槍王特訓,為期半年,你都準備這麽過了?”

這個男人啊,一對上自己的事兒,就容易失了分寸。

其實他心裏什麽都明白,心裏什麽都懂。

隻是會忍不住關心自己,她怎麽會不懂呢?

“等我堅持不住的時候,自然會讓你守夜。”陳訓說得理所當然。

“睡吧,明天還不知道怎麽樣呢!”安以南坐起身,那守夜的姿態,已經很清楚了。

陳訓看到她的堅持,“有動靜,第一時間叫醒我,不要自己麵對。”他還是囑咐了一句。

安以南點了點頭,“放心吧。”

陳訓躺下了,呼吸慢慢平穩。

安以南撥了撥地上的火堆,然後走到泉水邊,收了很多的泉水到空間,這泉水天然無汙染,後世想要喝到這樣的泉水,實在是太難了。

那豹子她沒有收走,明天找個名目,再返回收走吧。

畢竟那兩個人都是兵王,而且豹子目標太大了。

“晚上可安全?”天剛有一點點的光亮,陳訓立刻坐起了身,眼睛已經一片清明,不需要任何的緩衝時間。

張謙雖然晚了一點點,但是也很快就醒了。

“吃點東西,我們就趕緊下山,按照水聲和風向來看,我應該快走出大山了。張謙說道。

安以南和陳訓立刻點了點頭,在他們起來之前,安以南就把草籠給吊到了篝火上,讓篝火的餘熱,將草籠裏的肉給烘幹。

“吃吧,然後過去洗把臉,清醒清醒,我們就離開。”安以南說著規劃。

在山裏這些日子,三個人能活著走出去,完全憑借的是他們的毅力。

毒蛇毒蟲遍地的地方,但凡她要不是學醫的,他們三個估計早就死到這兒了。

哪裏還有下山的機會?

現在山下,飛機和一輛軍車,已經在等著了。

“他們能活著下來嗎?”雲飛的心有些忐忑,當初製定這個計劃的時候,他們多方出手了,雖然他們的身上,沒有任何的東西,但是臨下飛機的時候,卻給了他們信號彈。

但凡他們打了信號彈,那就代表了他們退出。

這都這麽多天了,山裏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個深山,他們沒有自己人,也沒有任何的設備,除了安以南下飛機的時候,順了人家飛行員的水壺。

說到這個事兒,也是他們沒有想到的。

誰能想到,那麽一個姑娘,不知道她什麽時候順走的,直到那飛行員一臉哭訴地找來,他們才知道,一定是安以南。

陳訓和張謙,都是傳統的軍人,命令大過一切。

隻有那個不老實的家夥,才能幹出這樣的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