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他老早就起來了,走到了新兵訓練場,看著一個個軟蛋。

之前進入訓練區的時候,就發現這批新兵真的軟,一個個好像扶不起來的阿鬥。

“跑,動起來,幹什麽呢?”張謙跟在了隊伍身邊,那個新兵隊長一看是張謙,趕緊就到了前麵,他不說話了。

“說你呢。”張謙跑到了一邊,直接給那個新兵一腳。

那個新兵腿一軟,直接就倒到了地上。

“你為什麽打人?”那個新兵揚起臉,一臉的不服氣。

張謙看到他的樣子,直接給爺爺問笑了!

“老兵們,都看過來。”新兵還不知道張謙的厲害,但是老兵知道啊。

這些以前也是新兵,甚至很多都被張謙帶過。

“看看這個軟蛋問了什麽問題?問我為什麽打人?”張謙的舌頭頂了頂自己的腮幫子,然後冷冷地又踢了一腳出去。

那個人直接滑了一段距離。

“以前這麽打我的人,爺爺都是打回去的。”

“為什麽打人?因為你是軟蛋,因為你是軟腳蝦,明明是個小白臉,在外麵找個工作不好嗎?到部隊來找什麽存在感?”

此刻的張謙,和平日裏的溫潤可不一樣。

甚至帶著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他麽的,當兵就要有兵樣,有血性。

人民和國家都等著軍人守護呢,那一個個的弱小,等著他們逆光的背影呢。

這幫人,一個個軟腳蝦的模樣,一個個慫包,軟蛋,指著他們保護嗎?

到時候是誰保護誰?

被踢倒的那個人,一臉憋得通紅,整個人的敢怒不敢言的模樣,更是讓張謙瞧不上了。

就這軟蛋,到底是怎麽進入部隊的?

“站起來!”張謙一聲厲喝,整個人的麵目看上去有些駭人。

老兵在一邊起哄,“慫蛋,站起來啊。”

“不會站不起來了吧。”

“這是老娘們拱被窩,變成軟腳蝦了吧?”

一個個老兵,他們都經過了磨煉,經過了任務,平日裏最認真嚴肅的時候,隻有在這個時候,他們才會有些放鬆。

可是這樣的新兵,他們是一點也看不上的,如果和他們出了任務,後背就給這樣的人,他們如何放心呢?

“你們別太過分!”一個男人從隊伍裏麵走了出來,看著張謙,又看了看身後的人。

張謙笑了笑,“呦,兄弟們,看看,還有出頭的人呢?”

隻是……

張謙上去就一個飛腳,剛剛那個出頭的人,本身就有防備,可是張謙的動作太快了,而且他的力氣出乎了自己的意料。

想要閃躲,根本來不及。

一聲悶哼。

“慫蛋,就要有慫蛋的樣子,要麽給老子好好訓練,要麽給老子滾出部隊。”

“把後背交給你們這樣的慫蛋,老子還沒活夠呢!”

張謙的聲音不小,整個訓練場,都洋溢著他的喊聲。

那些新兵,瞪著大大的眼睛。

張謙走過去,“不服?”

可是……

沒有人說話。

“隊長,整隊,繼續拉練。”

“一個新兵邊上跟著一個老兵,我倒是看看,哪個孫子腿軟!”

“要麽往死了練,要麽趁早滾蛋!”張謙的話音落下,隊長趕緊跑出來整隊。

那些老兵一個個地站到了新兵旁邊,跑著跑著,感覺邊上的人呼吸節奏不對,那些老兵立刻開口,“哎呦?這咋還喘上了呢?”

“經曆過三個月的新兵訓練營,學會了嬌嬌弱弱的喘息了?和娘們似的。”

不過……

他的話剛落下,旁邊立刻有一個拳頭,重拳出擊。

那個老兵本能的閃開,然後側臉過去,我的天老爺,自己就是口嗨一次,怎麽遇到這個閻王爺了。

“雲書隊長,我錯了,小的就是口嗨了,饒了我吧。”那個老兵想都不想,立刻開始認錯。

雲書看他那慫樣,也沒有了繼續打下去的想法。

那些新兵還以為來了救星,這些老兵都怕的人,該是多麽厲害的人啊?

可是,人是很厲害,但是不是他們的救星,那就不知道了。

雲書皺了皺眉,當時在特訓的時候,就發現今年這批新兵的質量有問題,現在看來豈是有問題啊,是有大問題。

“別拿女人說事兒,你們一個個的,還不如我這個女人。”

“一個個不聽話,就揍,就打。”

“我當年是怎麽訓練你們的?你們忘記了嗎?”

雲書厲聲喝了一聲,然後和張謙打了個招呼,就直接跑遠了。

她還有自己的訓練,她需要時刻保持自己的身體機能,現在她的體能在巔峰期。

特戰部隊,對身體的機能,有很明確的要求。

但凡體能出現了落差,那就是離開特戰部隊的時候了。

“繼續跑,你們是驢嗎?不捂住眼睛,不會跑是嗎?”張謙看著這群新兵的時候,是一點好臉色都沒有。

那群老兵一個一個的,也開始動了手,看著跟著跑的軟腳蝦,他們哪能不陪著好好玩玩?

一時之間,新兵怨聲載道。

可是這一次,部隊下了死命令,“給我練,往死了練。”

能堅持下來的就留,不能堅持下來的就是逃兵,趁早滾蛋!

申請離開的人,一個又一個。

大浪淘沙,最終留下的,才是部隊需要的人。

一個星期,時間過得很快。

安以南在這段時間裏,儲備了一些物資,然後也煉製了很多的丹藥,需要緊急備用。

槍王特訓,在華夏還沒拉開神秘的麵紗,她隻能自己做足了完全的準備。

這些日子,她見了華文昇,見了李秀娥、趙秋華和謝圓圓。

見了宿舍的夥伴們,見了王雲之。

給聶老煉製了清毒的丹藥,還給這些老人們,煉製了養身丸。

事情一點點完成,每天白天陪著大寶兒和小寶兒玩耍,晚上煉藥,每天休息的時間並不多。

“南南,準備好了嗎?”雲飛看著麵前的外甥女,他的內心幾番感慨。

安以南笑了笑,“迫不及待。”

“好!”雲飛看著她那柔和的臉上,天生帶著幾分可憐的模樣,隻要她露出委屈的表情,讓人忍不住順從她。

可是與長相不符,她有一雙堅毅的眸子。

那雙眼睛裏,承載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