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她快速翻身,越過木床和張謙湊到了一起。

張謙一臉莫名,我這邊更是死路,來我這邊幹啥?

陳訓緊隨其後。

“這裏。”安以南拿出了匕首,在一塊牆體上撬了起來,終於撬開了一塊,陳訓一腳踢了上去。

那巨大的聲音,在子彈的遮掩下,那麽微不足道。

“走。”三個人,從那個四四方方的洞裏逃離,隨後來到了集合的訓練場。

屋子裏之前不敢出去的人,此刻都看到了他們走了,立刻緊隨其後,然後來到了訓練場。

那邊一陣陣槍聲……從未停下。

當米國、鷹國等等,很多別的國家趕到的時候,看到華夏的人,居然非常意外。

“跑起來,你們在幹什麽?散步嗎?用不用給你配上音樂?”

雷特坐在摩托車上,手裏的機關槍,不斷的掃射,誰的速度慢一點,他的槍子就好像長了眼睛一樣,立刻就掃了過去。

昨日吃好了,夜裏睡飽了。

華夏三人組的狀態,奇好無比。

一番折騰,一百個人的特訓隊伍,現在還剩下八十九個人。

而那十一個人,永遠的留在了槍王特訓。

第二天的太陽還沒升起,已經有十一個人,永遠的離開了。

“跑起來,廢物,草包!”

有些人已經跑不動了,雷特的機關槍又是一陣掃射,那些人立刻拚命地跑了起來。

早上的跑步,可謂是驚心動魄。

回到宿舍區的時候,那些被槍打死的屍體,已經不見了,但是地上還留著一灘灘的血跡。

每個宿舍的門,也已經沒有了,現在空空****,木門在屋裏搖搖晃晃,還有滿地的碎屑。

安以南三個人回到宿舍,看著一片狼藉,她就好像什麽都沒有看到一樣,直接坐到了**,喘了喘氣。

“隻是個開始,就死了這麽多人。”張謙來的時候,無法想象,一個特訓,可以草菅人命到如此地步。

安以南笑著搖了搖頭,“下馬威總要給足,不然官方怎麽管理?”

就因為是第一天,才會死這麽多的人。

之後死人的節奏,應該會慢下來了。

“吃飯去。”

“哎呦,黃皮猴子果然是聰明的動物。”

“凱拉,和那幫廢物說什麽話,打擾我們就餐的心情。”

“就是,凱拉,仆人隻能負責跪地舔鞋。”

安以南冷笑一聲,突然幾個跳躍,然後就到了幾個人的桌子前,看著桌子上的食物,還有後廚那空****的食材。

“吃得不錯!”那四個字,說得很輕。

如果不是他們離得近,估計都聽不到這個聲音。

陳訓和張謙趕緊走上前,怕安以南吃虧。

“女人,你要是願意伺候我一晚上,我能讓你活著出去。”一個黑人突然開口說話。

安以南笑著低下了頭,隻是一瞬間,她握著的匕首直接朝邊上刺了過去。

臉上的笑意全無。

剛剛黑人說的不是鷹語,反而是一個地方的小方言,陳訓和張謙都沒聽懂,隻是看到了安以南突然動手。

那個黑人一直都在防備著,這個女人有多辣,昨天他已經領略了。

他一個側身,直接躲過了匕首的攻擊。

可是……

安以南又直接抄起了他的飯碗,毫不留情的直接扣了過去,那菜湯從他的頭上留下來。

匕首也已經抵到了他的大動脈,“你……配嗎?”

安以南的輕輕的勾唇笑了笑,眼睛裏的戲謔,毫不遮掩。

“你敢嗎?”那個黑人冷哼一聲,不過就是個女人罷了。

可是他的想法剛剛出現,安以南的一腳踢了他的膝蓋窩,那人“嘭”的一聲,直接跪到了地上,隨後……

安以南的匕首,毫不留情地紮了下去。

黑人本有防備,雙手握住了安以南的胳膊,但是時間越久,他發現自己的力氣,居然不如麵前的女人。

“嗬~”

安以南一聲冷笑,隨後手腳快速地從腿上拔出了另外一把匕首,直直的插進了黑人的大動脈。

這把匕首,是她從死人的身上搜的。

上麵印著槍王特訓的標誌,任何人都沒辦法說什麽!

“你……”黑人瞪大了眼睛,隨後直接向後倒了……

安以南的匕首上,手上,胳膊上,噴濺的都是血,那軍綠色的訓練服,和血混合在一起,顏色愈發暗淡。

安以南不屑地勾了勾唇,目光主要看著那個米國的凱拉,“就……這……?”

那諷刺的意味,格外濃鬱。

凱拉的眼睛愈發沉了起來,他身邊的人,也紛紛的站了起來,把凱拉圍到了中間。

隻見安以南勾了勾手指頭,那帶著血的手指頭,那麽明顯,好像沾染了什麽紅色的顏料,但又美得那麽驚心動魄。

這麽漂亮的女人,誰能想到她那一手的鮮血呢?

“下次,找狗的時候,質量好一點,懂?”那張揚的姿態,那肆意的笑聲,在這個飯廳裏,是那麽的肆無忌憚。

對啊!

那些人,怎麽會允許華夏人活著出去?

他們打的算盤,不就是讓她死在這裏嗎?

那……

她偏不如他們的意,就是不知道,到時候誰哭,誰笑!

委屈?

她什麽都吃,就是吃不了委屈。

凱拉的眼睛如要噴火,可是想到了什麽,卻奇異地安靜了下來,坐在了飯桌前,對著安以南笑了笑,“美麗的女士,現在可沒什麽飯了,不如和我們一起吃點兒?不過那兩個男人就不行了……我偉大的米國,還沒那麽寬容大度。”

“畢竟……華夏已經習慣了要飯,但我隻願意施舍美麗的女士。”

安以南“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

看著凱拉的樣子,滿目的同情。

“你這人,大概是腦子不好使,忘記了華夏對米國伸出友誼之手的時候了?米國欠華夏多少國債來的?”

“我數學不好,居然數不清楚多少個0了……”

凱拉剛想說什麽,隻是安以南並沒有讓她開口。

“米國要飯習慣了,怕是忘了?”

“沒事兒,我們華夏大度,讓狗咬一口,我總不能咬回去吧?”

“你!”凱拉大吼一聲,青筋已經冒了出來。

安以南伸出食指,輕輕地搖了搖,“別對我大呼小叫,姐姐我啊!從小怕狗!”

說完之後,冷冷的笑了一聲,然後帶著兩個人,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