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怕豬反噬嗎?”陳訓皺了皺眉,對華夏成為別人養的豬,這件事兒非常的抵觸。
安以南輕輕地笑了笑,“米國和鷹國會不會被反噬,那就看我們的能力了。”
“至於小日子……,他們還沒那個能力反噬。”
攻擊南南的人,雖然不是小日子的人,但是也是一個依附於米國的小國,之前他們一直很低調,並沒有出手過,所以站在陳訓側後方的時候,他們也沒有在意。
沒想到,真的是,會咬人的狗,不叫。
“我道歉,陳訓,殺了我,你也別想活著。”那個人厲聲地喊道。
安以南又沒有掉下石台,陳訓這是瘋了嗎?
“道歉有用,要拳頭做什麽?”陳訓的目光很冷,南南能反擊,那是媳婦兒有能力。
但!
不是這些人出手的理由。
動自己可以,動南南,他就要他的命。
安以南沒有阻止,張謙聽到動靜的時候,想要跳下水,卻被安以南攔住了,“你不能動。”
張謙看了看安以南,然後沒有問原因。
陳訓的匕首,即使有著水的阻力,還是紮進了那個人的眉心,當匕首拔出來的一瞬間,那血水迅速地湧了上來,讓人看得膽寒。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俏麗而清雅的聲音,從前麵傳來。
“接住。”安以南說的是華夏語。
在別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陳訓迅速地伸出了手,這是一種本能。
一道藤蔓,被安以南甩了出來,而那個藤蔓,原本是別在她腰間的……
周圍的人都瞪大了眼睛,這根藤蔓,已經在安以南的腰間很久了,很多人甚至以為,那就是她的腰帶……
沒想到!
那邊張謙和安以南一起拽著,陳訓在水裏,抵抗著逆流的阻力,緩慢前行。
他在跳下水的時候,就想好了路線,不過他的路線要更加艱難,更加費力氣,中間要經過米國和鷹國的石台,他要一路打過去。
傷害了媳婦,他如何能忍?
可沒想到,媳婦早有準備。
米國的人,眼睛沉了沉,剛剛還想著,沒有害死安以南,就算是死了一個陳訓,那也是值得的,沒想到結果出人意料。
長生也有些驚訝,他這個訓練項目,已經很久沒有動用了,與其說這個訓練項目是給別人的,不如說是他自己訓練用的。
這一個個的石台,都是他放的,越往前,水的壓力越大,越往後,堅持下來的機會越大。
他是從倒數第一個石台,一點點往前走的。
最終站在了第一個石台上,這個瀑布的水流,才對他沒有了作用。
但是……
就在陳訓快要踏上石台的時候,他的身形,突然轉變了方向,直接按住了側麵的石台,跳了上去,隨後他直接揮出了匕首。
那個人的反應也很快,握住了陳訓的手腕。
剛剛陳訓在水裏這麽久,體能一定大量消耗,他就不信他贏不過。
“陳訓,這可是你自己找死。”明明已經回到自己位置了,還來他這裏找死。
沒殺了安以南,殺了一個陳訓,那也是賺的!
那個人下了狠心,眼神裏殺機。
陳訓笑了笑,他的腳快速抬起,然後狠狠地向前踢去,上來就是一個不要命的打法。
“誰死?”
那個人反應慢了一步,身體一個後滑,石頭上的苔蘚,被他踩落了一層,身體也快速地摔了下去。
陳訓直接蹲下身,然後匕首隨之下落,直接紮進了那個人的心髒。
那個人不可置信的看著,陳訓那曬黑的臉,還有那充滿憤怒和殺氣的眼睛,就好像撒旦……
一切都已經無濟於事。
陳訓在石台上緩緩站起,他看著米國的地方,冷冷的笑了笑,臉上噴的血,讓他帶上了幾分邪肆。
“下次,自己上,別當黑暗處的老鼠,讓人惡心。”陳訓一口流利的鷹語,直接對著凱拉說道。
一切挑明,不留任何情麵。
凱拉的眼睛收縮了下,冷冷的笑了笑,對陳訓做出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可是,陳訓就好像沒看見一樣。
安以南的藤蔓怕別人抓住,將她和張謙拉下水,在陳訓鬆開的時候,她就快速地收了回去。
陳訓的石台,和那個人的石台很近,他跳下了石台,緩緩移動,慢慢地走到了自己的石台,然後又爬上去。
一切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
除了記憶裏那湧出的血水,還有此刻石台上,一個人死不瞑目的看天。
“很好,加速了進程。”
“還有一個人了,看看你們身邊,有沒有一個弱雞?”
“殺了他,你們就解脫了。”
“殺了他,香噴噴的飯菜等著你們。”
“殺了他,你們就能睡一個好覺了。”
“殺了他……你們就可以離開長生的地獄了。”
“興奮嗎?高興嗎?血液沸騰了嗎?還在等什麽呢?”
長生的話,如同一個魔咒,一直縈繞在這些人的腦海裏。
安以南看了看長生,看到他眼神裏嗜血,還有那不可遮掩的興奮,她什麽都沒說,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張謙立刻明白,不動,內心摒棄長生的剛剛的話,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陳訓剛剛殺了兩個,內心的情緒,根本不受長生牽引。
但是……
很多人的身體,已經達到承受的極限,誰也不知道下一個死的,會不會就是自己呢?
打鬥,一觸即發。
最先出手的人,直接衝著後方的一個小個子伸手,可是這個時候,一塊石子從前方飛了過來。
“安以南!”那疼痛,如同手斷了。
小日子的人已經躲得很遠了,怎麽華夏的人,就好像陰魂不散一樣?
安以南裂開了嘴,看著小日子的人,非常的慈愛。
是啊,誰對自家的豬不慈愛呢?
過年過節,殺豬吃肉呢!
“我勸你,換個人。”安以南輕輕地笑了笑,就差對他說一個乖了。
那個瘦小的人,看著安以南的目光,充滿了感激。
他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明明知道邊上人的目光,已經若有似無地鎖定了自己,可是他沒有能力反擊。
“你管得太寬了!”那個小日子的人,已經充滿了憤怒。
現在的他,好像一個殺人的機器,失去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