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賈僵硬的叫了句姐夫,沒再說話,騎車轉頭就跑了。
“就說這小子不是啥好人!一點禮貌沒有,說跑就跑!”
“你看著吧,他早晚得整點啥事出來。”
陸遠山看見小賈就不煩別人了。
夏婉楓緊了緊挎包,“走吧,別跟他一般見識,以後少搭理他就行了。”
“好,聽媳婦兒的,咱們走吧,我幫你拿包。”
“不用,我自己來。”
“這包裏有很不一般的東西,那是不能給除我之外的人經手的。”
陸遠山了然,“你是說……”
夏婉楓點頭。
“實驗室的一些數據在我包裏,我們實驗室每一個人都會帶一部分,這樣就算其中一個丟失了也沒有關係。”
最近實驗室的安保方麵出了點問題,實驗室有內鬼。
這個內鬼還是小賈率先發現的。
警報觸發了一次,他們的實驗數據有失竊的風險,放在實驗員的身上任那些賊想破腦袋也想不到。
“我們先去看個電影,再帶你去買幾件漂亮衣服?”
陸遠山提議。
夏婉楓興趣不是太大,搖了搖頭。
“逗你的,有一個草藥園剛建成,據說是用了目前最高的技術,我們去參觀一下。”
夏婉楓來了興趣,“好啊。”
陸遠山推來自行車,夏婉楓坐上後座,二人一起騎車離開。
早走了的小賈又從轉角拐了個彎出現,盯著夏婉楓的背影看了好一會兒,這才離開。
……
難得放假,夏婉楓和陸遠山兩個好好在外麵玩了一大天,又吃了個晚飯,這才回家。
秋雨連綿,回去的路上開始下小雨。
陸遠山說要在路邊店裏再待會兒,夏婉楓說雨不大,就這麽回去。
路上迎著風,淋著小雨,夏婉楓坐在陸遠山的自行車後座,眯著眼睛享受雨腥氣,她很喜歡這個味道。
這一天很平靜,夏婉楓很好的放鬆了一把,多日來緊繃的神經得到了舒緩。
到家了,夏婉楓被陸遠山推去洗熱水澡,省得著涼。
他自己則是在家周圍逛了一圈,看看有沒有外人來過的痕跡。
夏婉楓洗完澡出來,陸遠山備好了一碗薑糖水,衝她搖搖頭。
“不著急,狐狸總會漏出尾巴的。”
實驗數據轉移了地方是真,在她身上是假,那些所謂的給其他人的數據,則是真假參半。
即使真那麽好運的都拿到了,也得不到真正的數據。
這麽做為的就是引出幕後的人,到底誰才是研究所的內鬼。
這個任務隻交給了夏婉楓自己做。
因為實驗全程是她在推進,一直以來為國家提供了不少幫助,她是最沒有道理,最不可能做內鬼的。
所以他們把這個任務給她。
她說給小賈的那番話不止對他說過,實驗室所有人她都這樣透露過。
隻看是誰會先行動,實驗室所有人都有專門的人監視著。
但要說實驗室最懷疑的是誰,夏婉楓敢說,當屬小賈。
這個人最晚來到實驗室,偏偏實驗室出現內鬼的時間,就是他來了實驗室之後。
而且這個人時常對她大獻殷勤,很難說這個人是單純的看上她了。
夏婉楓不認為自己差,但也不覺得自己能這麽有魅力,讓一個剛出校門的大學生看上。
還有,小賈這個人說話做事總讓夏婉楓有種違和感,具體違和感在哪,她又說不上來。
就是一種別別扭扭的感覺,老覺得他怪怪的。
小賈的時常出現也讓夏婉楓很是懷疑,小賈跟故意跟著她似的,時常在各種場合巧合相遇。
巧合的太巧合了,難免會讓人覺得刻意。
夏婉楓把自己的懷疑和陸遠山說了,陸遠山也對這個人上了心,特意讓人對他重點觀察。
……
短暫的輕鬆過後,夏婉楓又恢複了兩點一線的生活。
小賈依然對她獻殷勤,甚至比從前更甚。
李教授他們都看不下去了,明裏暗裏的拿話點小賈。
小賈就跟傻子似的,也不知道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還是按照他自己的態度對夏婉楓。
更不遮掩了。
無論是行為還是語言,話裏話外,都把夏婉楓當做自己的追求對象。
之前隻是關懷備至,這回可倒好,又是送花,又是送禮物。
研究所所有人都知道,實驗室新來的實驗員對他們的夏顧問展開了強烈的攻勢。
本身夏婉楓一個大學都沒畢業的丫頭就能當顧問,不少人都不滿。
陸遠山來接夏婉楓的時候,就聽說了不少他們的風言風語。
夏婉楓也知道這些,她則是真的裝作聽不懂。
那些異樣的眼神她也裝沒看見,任由事情就這麽發展著。
沒有人遏製,那些沒有邊際的流言蜚語就傳播的更快。
越穿越邪乎。
後麵就演變成了夏婉楓和小賈有一腿。
兩人的友誼已經不純粹了。
陸遠山出門在外,甚至都有人偷偷跟他打聽夏婉楓的事。
那個鄰居副官的老婆,看陸遠山的眼神都是同情的。
陸遠山也不解釋,隻是麵露苦笑。
不說比說什麽更可怕。
這回流言蜚語進行了新一輪的升級。
夏婉楓和小賈準備私奔,拋下陸遠山過自己的小日子去了。
夏婉楓在研究所的待遇也受到了細微變化。
平時關係友好的同事關係變得微妙起來,若有若無的打量,背著她的竊竊私語。
李教授趁著實驗室沒人,把夏婉楓叫到一邊,小聲問,“你跟小賈到底什麽關係?”
“我們能有什麽關係?李教授你認為我們是什麽關係?”
夏婉楓反問。
李教授歎了口氣,“你不是沒聽見,他們都是怎麽說你們的。”
夏婉楓說,“我們朝夕相處的他們都這樣想,就我一張嘴,能怎麽樣呢,謠言止於智者,清者自清。”
“李教授您就別為我擔心了。”
李教授看夏婉楓這滿不在乎的樣子就頭疼,“外麵傳的多難聽,你還不讓我擔心?”
“非得讓他們把一些似是而非的證據擺出來了,你才動彈?”
李教授一個快七十的人了,急的滿地亂轉。
夏婉楓剛來的時候,就是李教授帶著她,李教授是發自內心的擔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