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棠的手在江澤修的胸前,不由自主的輕撫了一下。

她這一動,江澤修的眼神有些異樣,精致的喉結輕輕滾了一下:“嗯……”

孟晚棠看著江澤修忽然這麽老實,一瞬間,她忽然感覺自己拿捏住了。

她輕咳一聲:“那我幫你。”

拿捏個屁,他們像兩個未成年在蠢笨又激動地探索彼此的身體,還要裝老司機。

明明之前,他對這丫頭也又摸又抱的,雖然不得章法。

可現在,不知道為什麽,有一種想壓對方一頭,卻菜雞互啄的感覺。

也許是……

因為他們這是互相馴服,敞開心扉地把自己交給對方,真正的第一次。

“叮當……”

浴室裏隻有他們的呼吸聲,以及皮帶扣清脆的鐵質敲擊的聲音,卻莫名地讓人覺得發熱。

江澤修喑啞地問:“怎麽了?”

他清冷悅耳的聲音壓抑了欲望,變得微妙而惑人。

孟晚棠到底沒拿捏住姿態,輕咳一聲,紅著臉嘀咕:“要不,接下來的,你自己來吧,我……沒看過。”

他誠實,她當然也沒必要再硬撐。

江澤修一頓,看著她的樣子,忽然輕笑起來:“行。但是你看過的……”

孟晚棠一愣,皺眉重申:“不,我真的沒有,我沒有偷看過你洗澡!”

她就看過他沒穿上衣的樣子,還是他自己打球熱的時候不穿,嫌熱走來走去!

麵前衣衫不整的小丫頭緋紅著小臉在那努力申辯的模樣,完全是挑戰他的忍耐底線。

江澤修眼睛一眯,索性低頭吻住了她的小嘴:“看沒看過都沒關係,一會讓你看個夠,以後就不會緊張了。”

孟晚棠迷迷糊糊地想,這是什麽虎狼之詞啊。

可她很快沒得想了。

他的吻比上一次更熱烈,更熟練,卻還是帶著忍耐的意味。

孟晚棠卻整個人都要化在這種,與以往他熾熱不同的溫柔熱烈裏。

連尾椎骨都在清新又熾熱的空氣裏戰栗,皮膚上都起了細細的小疙瘩。

不由自主地要靠著他,才能沒軟得滑下桌子。

但江澤修很克製,忽然抬起頭,捧著她發軟迷離的麵容,沙啞地說道:“棠棠,等我。”

說著,他鬆開了她,拿著毛巾轉身開始往熱水桶裏兌冷水。

孟晚棠好一會才稍微清醒點,不由自主地看著他的動作。

他漂亮清晰的人魚線,甚至結實的腰臀線,都隨意地露在外頭。

孟晚棠看得有點怔然。

溫潤的江大哥,沒想到衣服底下……是這樣的。

充滿爆發力的身體線條,起伏蜿蜒,性感得一塌糊塗。

江澤修似乎察覺了她在看自己,他也不遮不掩,幹脆地退下褲子。

他背著身,拿洗臉盆兌好了涼水,擱在一邊開始沐浴:"怎麽了?"

孟晚棠看著他的結實勁瘦腰肢間,隱約可見的一條傷疤。

在寬闊的腰臀間尤為顯眼。

"你受這些傷的時候,一定是遇到了很危險的情況吧。”孟晚棠輕聲問道。

其實幾年前,她就看到過。

但那時候,她不好意思直接盯著他傷疤問,感覺有些太曖昧。

江澤修忽然轉身過來,拿了水盆當頭把水澆下來,隨意地道——

“以前貪玩的時候,正好救過一隻更貪玩的呆萌小貓,受得傷!”

說完,他抬起眼,朝她淡淡一笑。

明明他的人很高冷,笑容也清冷。卻愣是讓她看出了“勾引”的味道。

孟晚棠的臉,“唰”的一下火撩撩熱。

她知道自己還要臉的話,就別看,可又覺得這時候別開臉,又有些矯情。

可這麽坦誠一相見……

就……糾結。

於是,隻能故作鎮定的說道:

“什……什麽貓,好看嗎?”

美男出浴圖,美色當前,水聲嘩啦啦的,不看白不看。

江澤修洗完,抖了抖頭上的水,直接扯了毛巾一邊擦頭發,一邊走到她身邊,低頭看她:“好看,又呆又萌,而且還會忘事兒。”

明明還是漂亮的,像雕塑一樣修長的身體,但這麽走了兩步過來。

看在孟晚棠的眼裏,江澤修猶如一隻走向獵物的慵懶獵豹。

而自己就是獵豹眼裏那隻可憐的獵物。

幾爪子下去……血淋淋的……

孟晚棠一個激靈,下意識就把身體後仰,結果差點直接掉下課桌。

江澤修一把抱住她,卻發現懷裏的丫頭打了個哆嗦,有點僵硬。

“冷到了麽?”他眉心微擰,隨意地將浴巾在腰上一遮,攔腰就把她抱出浴室。

今天也不算太冷,屋子裏,他還特意比平時燒的暖和了很多,但這丫頭好像還是涼到了。

孟晚棠被江澤修抱出浴室,放在腿上。拿著條薄被子包著她,順手拿了毛巾給她擦頭發。

“棠棠,喝熱水麽?”江澤修一邊給她擦頭發,一邊溫潤又有些沙啞的問道。

孟晚棠下意識地緊繃身體:“那什麽,江澤修……要不……慢慢來?”

話音剛落,她就感覺他動作一頓。

下一刻,他順勢捧起她的臉,危險地眯起眼:

“為什麽,給我一個能說服我的理由,嗯,孟指揮官?”

明明之前是這丫頭一直在撩撥自己,而且,現在他們已經是夫妻了,她這是又怎麽了?

槍彈上膛,各兵種協同作戰,後勤都已經就位,她這個“指揮官”告訴他,這仗,她不打了?

孟晚棠窒了窒,在江澤修銳利又熾烈危險的目光下,選擇一閉眼,說實話……

“我怕你不行,讓我這個指揮官血濺三尺……”

一瞬間,空氣裏落針可聞。

江澤修表情僵住,眼底冒出荒誕的情緒來。

這還是他成年後第一次,被質疑——能力不行,指揮官懷疑這仗他會打得一塌糊塗!

這不是荒謬是什麽!男人不能說不行!

孟晚棠一瞬間就能感覺到,江澤東身上強烈的壓迫感——那是他壓抑的不爽。

她垂下眼,伸手幹巴巴地拍拍他的胸口:“江澤修,我不是說你不行,我是說你,咱們……那方麵都是新手,所以可能不行……”

她絞盡腦汁的解釋,讓江澤修俊美的臉上一陣青、一陣黑,一陣紅。

跟顏料盤撒開水裏一樣——顏料開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