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麗麗的手緊緊拽著衣角,看著似笑非笑的林悠悠,總覺得這個女人沒安好心。
“待會兒我還要去市裏,要不你先回家,等我回來再說。”
“不用,說句話的事能用多久。”
等人都走沒了,由得你在背後繼續編排我們家嗎?
“你自己好好想想,我家江澤言到底有沒有明裏暗裏表示過要娶你?又或者說,他對你做過什麽不規矩、不正經的事情?要是真有這些情況,等他回來了,我肯定會讓他給你一個交代,該負責的負責,該受罰的受罰!”
“但如果這些都是你無中生有,故意編出來惹事的,那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我不但會向領導反映,還會直接報警,讓你承擔應有的法律後果!”
趙麗麗聽到林悠悠說要報警,周圍的議論聲也如同刀子一樣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她嚇得臉色瞬間蒼白。
“江隊長平時冷冰冰的,也不和別人來往,要是看上了趙麗麗,不早就結婚了。”
“對啊,你看看人家這小媳婦兒多水靈,怎麽可能看上大馬猴一樣的趙麗麗。”
“呦,這回熱鬧了,她破壞軍婚,不會被當流氓罪抓起來吧”
林悠悠……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也沒特意壓低聲音,讓趙麗麗更加害怕了,她不就是想讓江澤言娶她嗎?難道真是流氓罪?
林悠悠看著趙麗麗,這種她自編自導的謠言,也必須掐死在萌芽裏,不咬人,膈應人。
“既然你不想澄清和道歉,那咱們就去一趟公安局。”
林悠悠不確定1976年的法律,對造謠誹謗怎麽處理,她賭趙麗麗也不知道。
趙麗麗一聽真要去公安局,臉色瞬間大變;
“我不去公安局。”
趙麗麗一屁股坐在地上,要是坐牢以後可怎麽辦啊,她不該妄想嫁給江澤言的。
“林悠悠,我錯了,你放過我吧!”
趙麗麗哭著認錯,如今她想不承認自己是單相思也不行,她媽不是說,嚇唬嚇唬林悠悠,她就會跑回鄉下嗎?可她怎麽會這麽厲害……
“林悠悠,我真的知道錯了,江澤言都沒和我說過話,是我哥說他是個優秀的男人,我才想嫁給他的,我錯了,你放過我吧。”
人群裏一陣嘩然。
看趙麗麗語無倫次的認著錯,林悠悠覺得沒意思,既然澄清了,她也不想讓江澤言成為別人議論的話題。
“趙麗麗,我不會原諒你的,以後你也別在我麵前蹦躂,如果下次你還刻意抹黑我家江澤言,我就直接把你送進監獄。”
林悠悠說完,轉身回了院子,她還得燒火炕呢,不是說家屬院裏的人素質高嗎?看來也不是絕對的。
這一天,都什麽事啊。
等林悠悠住上火炕,都已經是十來天以後的事了。
林悠悠每天都懶洋洋地趴在熱乎乎的火炕上,手裏捧著厚重的高中課本認真學習。
陽光照進屋子,時間仿佛凝固了一樣,周圍的世界仿佛都變得安靜而祥和。
隨著日頭逐漸升高,火炕的溫度也愈發宜人,讓人感到一種說不出的愜意。
不知不覺之間,太陽已經西斜,林悠悠渾然不覺,還在認真的學習著。
直到肚子發出“咕咕”的抗議聲,她才意識到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
可盡管身體有些疲憊,但內心卻充滿了滿足和成就感。
這樣的日子雖然緊張忙碌,但卻無比充實。
“"悠悠,你在家嗎?"李慧蘭的喊透過院門傳了進來。
"嫂子,我在呢!外麵這麽冷,趕緊進屋吧,別凍著了。"
林悠悠一邊回應著,一邊快步走向院門準備開門。
走到門邊時,她看到李慧蘭正站在門外,身上落滿了雪花。
進屋前,李慧蘭在門口停住腳步,用力跺了幾下腳,試圖抖落沾在鞋底的積雪。
然後,她彎下腰,用手拍去褲腿和鞋麵上殘留的雪花。
做完這些後,李慧蘭才跟著林悠悠進了屋。
“家裏包了包子,我給你送過來幾個,大白菜肉餡的,你快趁熱吃。”
林悠悠正好也餓了,一口氣吃了三個。
“嫂子,真好吃。”
“哎,這幾年日子不好過!當年,我爸還在世時,憑著他手裏的那本秘方,每年都能有些額外收入貼補家用,家裏吃的也好。”
“那後來呢......”
林悠悠給李慧蘭倒了一杯加溪水的熱茶。
“說來話長呀!有一次意外,我爸和我弟弟就都沒了,家裏一下子失去了頂梁柱。”
林悠悠馬上說道;
“嫂子,對不起,我不該問的。”
“沒事,都多少年了,我也對擺弄中藥這些事情並不擅長,可以說是一竅不通。”
“嫂子,我能看看你那本秘方嗎?”林悠悠有些好奇的開口問道。
“當然可以啦!有什麽不行的,等我回家一趟給你拿過來看。”
林悠悠以為隻是一本普通的偏方之類的東西。
李慧蘭隨意的將一個精致的黃花梨木盒子遞到她的手裏。
這個木盒整體是淡雅的黃色調,木質紋理清晰細膩,精美的雕刻工藝更顯古樸大氣之感。
“就這盒子好看,我兒子前幾天想裝玻璃球了,我忘了給他拿。”
這,這冊子似乎是古代中醫秘方!
“嫂子,這本子是你家祖傳的?”
林悠悠好奇的問道;
“好像是我爺爺還是太爺爺救了個自稱是太醫的人,那個人給他們的,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想到上輩子的劉奶奶,那個中醫老教授,林悠悠不覺心裏一暖。
“嫂子,等向明大哥回來,你們商量一下,看看這本子能賣給我嗎?”
“這有啥商量的,要不是看著盒子好看,都不知道扔哪去了,不用買,你要喜歡,就給你了。”
"嫂子,這可不行!我可不能白拿走你這麽貴重的東西。我學過中醫,這些秘方很珍貴,將來或許會價值連城的。"
嫂子輕輕歎了口氣:“再怎麽珍貴對我來說也沒啥用啊。還價值連城;這樣吧,你就給我一百塊錢好了,權當是個彩頭。我收下了你也安心。”說著,她微笑著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