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小蘇這麽說,甘嶸急了。
“沒有,我沒覺得勉強,”甘嶸一下子站了起來,走到小蘇的前麵,激動間一把抓住小蘇的手道:“我是真心想要娶你的,你我認識有一段時間了,你見我什麽時候被強迫做過什麽事了,我想說的是,這都是我真心願意的。”
被突然抓住雙手的小蘇驚住了,她還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樣子的甘嶸,一時之間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你若問她喜歡甘嶸,她當然是喜歡的,她內心無法抗拒地喜歡著甘嶸,這樣的他誰又能拒絕。
可是,當甘嶸真的向她提出要娶她的時候,小蘇反而猶豫了。
從來沒有想過的問題,不知是巨大的驚喜還是膽怯了?
甘嶸沒有辦法理解小蘇的心情,他見小蘇愣在那裏一言不發,有些急催促道:“你倒是說話啊,你現在點頭,我們這就去民政局登記。”
對於鋼鐵直男沒有辦法理解的事情,付蘭香倒是蠻能理解的。
同為年輕女性,付蘭香比著小蘇又多經曆一世。
要是前一世的時候她喜歡的劉天王突然向她求婚,她大概也會像小蘇這樣被巨大的驚喜衝迷糊,然後越想顧慮越多。
甘嶸與小蘇的相識相處就是明星與助理的工作關係,雖然經常接觸但親切不代表親密。
從一般的小明星一越成為國民偶像,小蘇喜歡甘嶸的心理負擔就會越重些,可能目前還處於分不清楚喜歡是男女之情還是偶像之情,或是兩者兼有的地步吧。
“甘嶸你急什麽,婚姻是一輩子的大事,你要容人家小蘇姑娘考慮考慮啊,你有態度就行,其他就看小蘇願意不願意。”
付蘭香說完,拉著小蘇坐到她的身邊來。
“我們全家都很喜歡你,甘嶸剛才的表態你也見到了,隻要你點頭他剛才的承諾什麽時候都能兌現。咱們都是女性,姐姐理解你的心情,嫁人是大事,你多考慮考慮是對的,總還要和你父母知會一聲啊。”
哪家父母能受得了女兒連談戀愛都沒有就直接到結婚了,別說現在是八十年代,就是她前一世活到最後的那個時代已經很開放了,這樣的事放到一般人家的父母身上也不是很好接受的。
付蘭香能替她考慮那麽多,小蘇感激地點頭,“謝謝付姐。”
甘父甘母聽女兒說的有道理,跟著女兒的路數走。
安撫的同時都表態很喜歡小蘇,願意他做他們的兒媳婦,隻要小蘇同意,他們馬上去蘇家提親,一切都按規矩來,絕不委屈小蘇半分。
說到最後,小蘇都臉紅的不好意思抬頭了。
甘父甘母又留了小蘇吃飯,吃飯的時候甘嶸一個勁地給小蘇夾菜,把小蘇用的碟子裏堆的小山一樣高。小姑娘也沒有拒絕,就是低頭小口吃著。
甘父甘母相視一笑,兒子開竅了他們又得了一個準兒媳婦,這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吃過飯後小蘇提出要走,甘嶸連忙表示他去送卻被付蘭香攔住了。
“還是我去送吧,我正好開車去工廠。”
這一路上她可以和小蘇好好談談,甘嶸若是跟著去隻會給小蘇帶來壓力的。
坐在付蘭香的車裏,不用問啥,小蘇自己就說了。
“付姐,甘嶸說要娶我,我是高興的,我就是……我就是怕自己配不上他,怕他是一時衝動。”
畢竟那個記者鬧出來的動靜那麽大,甘嶸是公眾人物又事關作風問題,對他的影響非常不好。
“愛情有什麽配不配的,他就是看你比別人好,就是最喜歡你才願意娶你的。我是過來人了,我看得出來甘嶸看你的眼神和看別人的眼神不一樣。”
付蘭香不停地給小蘇加自信,好早日促成她弟弟的好事。
“真的嗎?我……我看他也不一樣。”
小蘇在付蘭香麵前放得開一些,紅撲撲的小臉,不自覺就把話說出來了。
“那不就是了,我看你們兩個特別好,沒有哪裏不般配的。”
職業不分貴賤,如果說甘嶸是明星小蘇是助理就不般配的話,那愛情就不能稱之為愛情了。
“謝謝付姐!”
今天這一天,小蘇和付蘭香說的最多就是這兩個字了。
“你們兩個的事都上新聞了,保不齊你父母已經知道了。根據姐的經驗,你最好提前和你父母說了,千萬別讓他們像我爸媽似的是在電視裏或是別人嘴裏聽到,那你就被動了。”
付蘭香好心提醒著,他家是兒子他爸爸都要動全武行了,這要是換到女方家裏,搞不好人家爸爸會拿著棍子找上門來,把甘嶸當罪魁禍首揍一頓。
“是,你知道了,付姐你放心,我回去就給我爸媽打電話。”
小蘇正要下車,付蘭香忽然想起,她還沒有問過小蘇家的情況呢,這都快要成親家了,總得知道對方個大概吧。
“我記得你家是外地的對吧?你爸媽就你一個女兒嗎?”
小蘇點頭,“是,我家就我一個女兒,但我上麵有四個哥哥,我是我爸媽最小的孩子,我爸總說我是他的老來女,我爸媽有我的時候都快四十了。”
“嗬嗬!”
付蘭香臉上笑著,心裏暗想她弟弟悲摧了。
上麵四個大舅哥,這壓力……
她還是回去和弟弟說一聲,有個心理準備才是。
送小蘇回宿舍後,付蘭香去了自己的工廠,好長一段時間沒去工廠,裏麵一堆事兒等著做。
好在她的廠子自有一套她親自規劃出來的頗為成熟的管理方式,她離開這麽久,廠子依然正常運轉,沒有任何不好的事情發生,最多就是屬於她決斷的活都積壓罷了。
“新款等著上市,這套設計圖我出差的空隙裏麵設計的,你們拿去給新來的設計師看一看,要是可以咱們投入生產。”
付蘭香把自己設計的一套圖紙拿出來,遞給了管生產的喬師傅。
這是她在鄉下侍候趙老爺子的時候,麵對村裏的青山碧水突發靈感一下子想出來的,每天晚上等著趙老爺子睡下了,她晚睡一會兒一張張畫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