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雖小了,可他的表情卻更加歇斯底裏了,看得付蘭香又是一陣惡寒。
早就該想到他會十分瘋狂,沒有想到會直接去懟趙沐宸。
“你前世,是不是被趙沐宸給弄死的啊……”之前沒細問,這次她終於明白了一些事兒。
一提起這個張成就突然間抱著頭,大聲的道:“放了我,不要打,我給她陪命,我去陪著她。這世上就她帶我最好,你們都在騙我,也在害我。我寧可,去她那裏找她,哈哈哈……”
一說起這個他就又發瘋了。
獄警連忙壓住他向後拖,可是張成卻瘋狂的大笑道:“我可以去陪她啊,可你不行,你得照顧兒子。我來世還是比你先找到她,還是要讓她提前嫁給我,你找都找不到。趙沐宸,你永遠也是撿剩兒,這次,連剩兒你也撿不到,我會控製她一輩子,一輩子……”隨著瘋狂的聲音遠去,付蘭香不想再麵對他了,既然知道他是怎麽想的了,那個這個結是打不開了,自己沒有必要在呆下去。
她臨走之前,隻對張成的背影說了一句,“我看你病的不輕,還是去看醫生吧,你說的事永遠不可能做到,別做夢了。”
既然節解不開,那就直接拚個你死我活好了。
以前覺得付蘭菊和那王老板被他利用,隻要解開張成的目地或許就可以改變,但沒有想到她瘋狂的執念這麽深,那就隻能是碾壓式讓他們知道重生的她和趙沐宸並不是他那種隻知道溜須拍馬的人能夠及得上的。
付蘭香去監獄看張成的事情,趙沐宸是知道的。
等人回來之後還是有點不舒服,雖然沒主動問,但也瞧的出來。付蘭香知道這個男人醋勁兒大,就主動和他說了一些探監過程說的話,尤其是聽到張成放出的那些要把趙沐宸打倒的,別的關於重生的話她沒有說,隻是說張成有點瘋瘋顫顫的,腦子裏全是沒用的臆想。
趙沐宸他沒有惱怒反而大笑出來。
哪怕目前收集到的所有證據都顯示付蘭菊是每次從監獄看完張成之後,才想出各種鬼主意來給他們搞破壞的,付蘭菊像把刀,張成則是使刀的人。
趙沐宸也從來沒有把張成放在心裏,不是瞧不起張成,是根本沒把他瞧到眼裏。
還難為張成在監獄裏叫囂著要趙沐宸好看,可卻不想人家看他就是精神病人,付蘭菊還能聽精神病人的話,做的事也和精神病沒有什麽區別了。
聽到自己男人爽直的言語分析,聚集在付蘭香心頭由張成帶來的的一片陰影隨之消散了不少。
“張成病成這個樣子,付蘭菊還總去騷擾他,實在是太過份了,不如咱們做點好事,幫他請個精神科的醫生給他看看吧,正好我還有熟人。”
他的工廠是醫療器械廠,做業務時接觸的幾乎都是醫療係統的人,認識個把個好醫生都在情理之中。
“這樣挺好。”
付蘭香點頭讚同,張成有沒有病她也看不清楚了。
這人確實是重生一回,知道些未來已經發生過的事情,可是他又不認清現實,沉迷於重生和前世他執著的部分,故意忽略生活的真實,把他自己整個人都逼得有些發瘋了。
或許醫生診斷他精神有問題是沒錯的呢,正常人誰能幹這些像瘋子一樣的事情呢。
“不說他了,咱們的重要技術人員被王老板他們挖走了,不說這件事情怎麽報複回去,隻說去哪裏找個人先頂替原先的技術人員吧,畢竟不能因此影響開工,今天一天我都在托關係找人,最後確定了三個人,看起來都合適,又好像哪個都不太合適。”
趙沐宸的辦事效率非常高,做事雷厲風行的。
三個人的簡單資料都被擺在付蘭香麵前,她挨個看過去,理解了她男人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麽意思。
第一個人是最早的那批大學生,技術經驗什麽的肯定沒有問題,隻是一直在學校實習還沒等進入單位實習。然後就被派去邊疆農場參與學習,半年前剛從邊疆農場回來。
這十幾年的耽誤,當初學的多好現在也都忘沒了,像工程技術這種書本上的知識確實重要,但是實習更重要,這人學的挺好,但是一天沒幹過而且年紀也不太理想了。
第二個人和第一個正好相反,他是自學的,沒經過係統的學習,就是在工程隊打零工的時候正好跟著幹過幾年,做個工長應該沒問題,但是專門做技術他們這些當領導的還不太放心。
第三個人是今年新畢業的大學生,因為畢業設計問題和老師弄得不太開心,畢業成績給的不好,分配的地方不太理想,這孩子不太想去可是又沒有其他地方接收,所以來他們這裏應聘。
劉海洋……這是第三個人的名字,付蘭香念叨著這三個字總覺得在哪裏聽過,一時間又有點想不起來了。
“你也覺得這個人合適是嗎?我今天下午見過這孩子一麵聊了幾句,他堂兄正好是給咱們剛組成的工程隊供料,聽說我缺技術人員就給我推薦了他。剛畢業,也不知道什麽樣。”
趙沐宸叫人家孩子,其實他比人家大不到十歲,但是閱曆這個東西往往比年齡更重要。
在他的眼裏,這新畢業的學生就像孩子一樣。
“他說他在學校的平時成績很好,這次畢業給的成績不理想甚至影響分配到設計院,完全是因為他提出的一種創新型技術被他的老師否定了,說他這種技術是故意搞破壞,根本不能建設綠化。”
更多的專業術語趙沐宸也不懂,這孩子還給他看了他寫的畢業論文和畢業設計。
“啊!”
趙沐宸說到創新技術的時候,付蘭香突然一拍大腿,她想起這個名字來了。
劉海洋是前一世時趙沐宸公司裏最拔尖的技術人才,聽說有好幾項專利都是引領全國,可以拿去外國競爭某些排名大獎的,說出去特別牛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