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局那邊的調查結果很快出來了,那兩個人不承認是受人指使的,就說是他們自己想要偷點零件出去賣,推翻了之前他們在廠房偷東西時張口提過的柴老板的事。
再繼續問下去也問不出來什麽,不過是沒栽髒成功其他的事情都說不知道。
沒有人指證,那個所謂的柴老板就不能再查下去了,這件事就要到抓住這兩個賊為止了。
趙沐宸對這個調查結果不太滿意,那天晚上聽到的和他自己分析的一樣,這兩個人背後肯定有人,這個柴老板到底是誰?公家不方便去調查,就得他自己來了。
隻是他剛到這個城市,在人麵上有些不熟,不如在A市自己的地盤方便些。
還好,他這個人擅長交際,這些難倒不了趙沐宸。
他是做生意的,生意人的圈子就在那裏,他在這裏人麵不熟,可他認識的人裏總有人麵熟的人。
趙沐宸托著可靠信得過的朋友,很快在這座城市找到了熟悉各種糾葛的人,通過他一打聽就知道這個柴老板是誰了。
“竟然也是個辦醫療器械廠的?”不過是小廠,太小了,所以連他這個同行都不知道。
之前夫妻兩口子雖然往這邊想了卻沒有往深裏想,主要是他們接手這家廠子是本市負責任人托到趙沐宸老領導那裏,說是本市沒有人願意接手,才來外市找的。
這怎麽他們剛要接手,就有同行來搞破壞啊,那麽在他們來之前,這人想什麽呢?
這人若是想接手,還能輪到他們夫妻大老遠來這裏折騰嗎?
“我聽中間人說那位柴老板在生意圈裏的名聲不好,做事不太厚道,咱們接手的這家廠子沒黃攤子之前,他就沒少動小手腳,其實他是想要接手的,隻是他自己的實力不夠,又不願意花太多錢在這家破敗的工廠上,還不想安置原本的工人,市裏麵覺得他不合適,這才四處托人去外麵尋關係的。”
趙沐宸把打聽來的來龍去脈都弄清楚了,也就知道柴老板為什麽指使人偷他們車間生產機器的重要零部件了,這是為了不讓他們順利生產了。
“那兩個偷東西的賊都被柴老板收買了,偷東西的罪名不大,關幾年他們就放出來了,能因此得了柴老板一大筆錢,他們自然不會說出柴老板來了。”
趙沐宸眉頭擰在一起,他雖然不怕事,但是也不願意才起來的廠子,就處處都是事,這個柴老板他們不得不防了。
就聽他媳婦說道:“先不管他了,咱們還是先把生產抓上去吧,這段時間我陪你一起住進廠裏。”
既然知道背後下手的人是誰,也了解清楚對方的底細了,就沒有什麽好怕的了,早晚都會有一場正麵交峰,現在……不急。
付蘭香說到做到,她隨便收拾了兩件衣服就隨著趙沐宸一起住進了工廠,還像在A市一般她負責內勤財務把後麵的事情一切安頓好,她男人才能毫無顧忌地向前衝開拓新市場。
一座城市的市場一共就那麽大,在此之前因為他們這個場子十幾個月不能正常生產差點破產,他們在本市市場占有的銷售全部被柴老板以及另外兩個小廠子占領了。
這其中柴老板占領的最多,他也在這個過程中兼並了幾家並不大的小作坊廠子,把他自己的廠子擴大了不少。
趙沐宸目前的任務就是把原先損失掉的那些市場都一一搶回來。
這種事情他做得向來順手,畢竟有原先廠子的經驗,他原先的廠子也是快要破產被他接手慢慢緩過來的,最開始的那些銷售市場,都是他自己一步步找出來的。
這回和原來一樣,趙沐宸開始各家大醫院和大藥房都走訪起來,拿著不是這家廠子原先的名頭,而是他自己廠子的名頭,畢竟這家廠子已經被他兼並了,再打著原先名頭本來也不對。
半個月過後,趙沐宸漸漸打開了本市市場局麵,背後搞小動作的柴老板終於坐不住了,他給趙沐宸下了貼子。
說是本市醫療器械行業搞個小型的聯誼會,請趙沐宸夫婦務必到場。
付蘭香把請貼翻了翻,笑著說道:“這是什麽意思?是要給咱們設個鴻門宴,還是要給咱們一個下馬威呢?這還是請咱們兩個一起!”
無論怎麽樣,他們都是不怕的。
“他不敢,不過是想跟咱們正麵見一次,拉著一群人給他壯壯膽子罷了。”
趙沐宸一下子就看穿柴老板的小心思,正好他也想與這個小偷正麵見一見,看一看這個背後給他們下黑手的人到底什麽樣子。
“既是邀請了我,估計這宴會上會有不少同行業的夫人們,結交結交也很好,對咱們今後的生意會有幫助的。”
付蘭香還在想著生意,對付敵人隻是一時的,生意才是要做一輩子的。
不過那個柴老板不過是個小人物,這次見到之後發現他長的挺猥瑣,而且他的工廠也真的是太小了。趙沐宸自然要借機參觀了一下他的工廠,然後站在一個機器麵前瞧了半天,冷笑道:“柴老板的機器好有意思啊,零件似乎比機器還要新。”
“呃,壞了後換的。”
“是嗎?”
趙沐宸轉身沒再說什麽,可是似乎已經明白他為什麽要收走那些零件了,一來是為了破壞他的廠子二來是他的確是有用的。
看來,是應該好好教訓一下他了。餘下的時間柴老板都想辦法和他打好關係,但都沒有用。趙沐宸隻用了不到一個月就搶了他的大半生意,幾乎讓他的廠子沒有辦法生存下去。
這種情況柴老板隻好找到了趙沐宸,想讓他把自己家的廠子給回收了,反正他也經營不下去了。
趙沐宸與付蘭香坐在他們麵,幾乎是將價壓到最低。可是那個柴老板也沒有辦法,隻能用賣零件兒的錢將他的廠子收到自己名下。
然後將那個廠子做了一個分廠,隻生產一種產品。
兩夫妻做好了這件事兒後就買了飯菜,在廠子裏做了一頓豐盛的午餐慶祝了一下,一邊喝著紅酒一邊說著收廠子的趣事,尤其是想著那個柴老板將廠子送到他們手的情形,樂得都幹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