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榮熙從師兄手裏接過宣傳單仔細看了一遍,看懂了這個物理大賽的流程,明確了他自己要做的事情,開始著手做了。
期間,他還特意在數學社活動的時候問過時巧央有沒有興趣參加。
時巧央當然是答應的,“我物理不是特別好,但是這樣的大賽實在難得,我願意參加,我們寢室大姐各方麵學得都好,我想她也願意,我幫她一起報名。”
關於學習的事情,她們寢室的學神老大絕對是不會錯過的。
“好啊,那我給你兩張報名表吧。”
趙榮熙負責此次大賽的組織工作,他這裏有現成的報名表。
時巧央現場就報了名,準備把另外一張空白的報名表帶回去給他們寢室老大。
“咱們學校後麵那條小吃街新開了一家麻辣燙店,要不要去嚐一嚐?”
他是課間的時候聽他們班的女生說起的,就想著帶時巧央過去嚐一嚐。
“麻辣燙啊,好久沒吃了,配兩瓶老汽水,肯定爽口。”
兩人一拍即合,說去就去了。
十月末的天氣,帝都已經有些涼了,走在學校的後巷,西風吹過,時巧央縮了縮脖子,她忘記帶圍巾。
風這東西就像是找到對的縫一樣,專門往她脖子裏鑽,凍得她忍不住打哆嗦,看來一會兒吃麻辣燙的時候,她不能喝老汽水了,她得要杯熱水。
“你在這等我一會兒。”
趙榮熙突然說了這麽一句,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鑽進街邊一間小店裏。
那間小店她知道,她和同學去逛過的,裏麵賣些學生們常用的物品,趙榮熙那麽急著跑過去,難道是想買什麽東西嗎?
她這正猜測著,趙榮熙已經去而複返了,然後在她還沒有看清楚,一條紅色的圍巾已經係到她的脖子上了。
“這幾天變天了,天氣突然涼了起來,女孩子尤其怕冷,圍巾手套要多備幾套才是。”
趙榮熙語氣是不由自主的那種溫柔,連著看向她的目光也是。
她輕輕點頭,順著這個姿勢把頭偏了過去,圍在脖間的圍巾,就是西風寒涼也沒有辦法吹破她的溫暖了。
到最後麻辣燙是什麽味道的,她都不記得,隻覺得吃進嘴裏的都是一股化不開的甜味。
這一屆物理知識大賽舉辦得非常成功,尤其是在人員組織方麵,涉及的各係比每一屆的都多,參與麵廣,在全校都引起很大的反響回應,最主要的是新生屆的前三甲裏,首次進入了非物理係的人才了,雖然隻是第三名,也很是讓人驚訝了。
“那是我們寢室老大,”時巧央指著那個打破物理係壟斷前三甲的新生第一人,低聲和趙榮熙說,“她所有時間都用在學習上了,據說做夢都在背公式。”
這就很厲害了,雖說能進華大的學生,沒有成績不好的,沒有不愛好學習的,平日裏都是以書本為重,但是像老大那麽癡迷的,心無旁騖拿書本當戀人的,還是比較少了。
“厲害了,你沒看那幾個物理係的老教授,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樣了,搞不好要勸她轉專業了。”
國際貿易和物理相比,物理的難度不言而喻,時巧央他們寢室的老大在這方麵的天賦一旦展現出來,就很難不被深度挖掘。
“老大的化學學得也好。”
這才短短兩個月,化學係大三的課程她都去跟著旁聽,先不說能不能聽得懂,至少這份勇氣和堅持就是及其難得的了。
果然不出趙榮熙所料,沒過兩個星期,時巧央寢室老大就轉去了物理係,隻是寢室並沒有調換成物理係那邊的,這邊畢竟住了兩個多月,大家都熟悉了,換寢室什麽也挺麻煩的。
有了協助組織物理知識競賽並成功的經驗,趙榮熙在學生會得到更多的認可,獲得了更多參與其它工作的機會,方方麵麵都得到了鍛煉了。
“老四,有你一封信,我幫你帶回來了。”
李傳奇去寢室門衛取東西的時候,順便把寢室其他人的東西都帶回來,這裏麵就有寫給趙榮熙的一封信。
趙慶華聽說有趙榮熙的信,連忙探頭問:“是不是妹妹的啊?”
“肯定不是,”李傳奇擠了擠眼睛說:“我看了信封,沒有郵票,還沒有署名,搞得挺神秘,估計是老四的暗戀者。”
“老四的暗戀者?有可能,”在李傳奇說不是妹妹的信後,趙慶華已經沒多大興趣了,他長歎一聲,“我上封信,妹妹沒給我回啊,老四,你知道怎麽回事嗎?”
“別妹妹妹妹叫得那麽親,那是我妹妹好不好?”
趙榮熙想想這事就不開心。
自從上次他妹妹來過他們學校後,他們寢室四個人,死皮賴臉管他要他妹妹的聯係方式。
他不給,他們就截他妹妹給他寫的信,照著上麵回複,還真讓他們成功了。
現在好,寢室一共四個人,除了他,三個人都和他妹妹做筆友了。
“你怎麽那麽小氣,你叫我們三個做哥哥,你妹妹就是我們的妹妹了。”
趙慶華很想得開,他已經讓妹妹幫忙介紹妹妹的同學了,準備再發展幾個筆友,反正閑來無事,他除了學業,就是愛交朋友了。
李傳奇沒想那麽多,他純屬是湊熱鬧的,“我上封信妹妹也沒有給我回,妹妹可能是事多沒時間,老四,快看看那封信,是不是暗戀你的小妹妹啊?”
一直偎在床裏沒說話的方征,在聽到另外兩個人說都沒有收到茉莉的回信後,心裏好受了不少,他之前還為了這事憂鬱了好幾天,以為被嫌棄了,在聽到大家都是一樣的,他終於不鬱悶了。
“什麽暗戀的小妹妹,別亂說,這好像是數學社發的活動通知。”
趙榮熙沒有拆信封,隨便解釋了一句,但是他心裏清楚不是這回事,他們數學社是不會給社員寫信的,一般在數學社門口貼張紙通知就是了。
“就是嘛,咱們老四可是有女朋友的,老四,你和係花走到哪一步了?有拉過手了嗎?”
提起這事,寢室裏皆是母胎單身二十年的少年們,都伸起脖子看向趙榮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