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挺擔心張成的事,自己埋下了因,為什麽還沒有結果?
為此,她還故意跑去鎮上一趟,發現這事其實早就傳開了。
隻到了郵局,就聽到幾個人在私下裏議論這個事兒,於是就以認識曲老師為借口打聽了一下。結果沒有想到竟然發現她竟然成為了悲情人物,也不知道是怎麽發展的,現在她竟然將張成給告了,說他借工作便利的機會對她耍流氓,還威脅她交出身上所有的錢。
要知道這個時候的罪名要成立那要判的可不輕,畢竟曲老師的身份不一般。好,這個女老師很厲害,出手就是重拳。
隻要那個張成要拿不出來證據證明兩人是心甘情願的,那麽他就可能蹲的比自己那個母親還要多幾年。前世,他將自己殺死,很可能是為了她的錢也可能是對她壓迫的一種反抗,但是今生還沒開局他就已經進去了,這正是她樂意見到的結果。
可惜,據說張成也不是一個吃素的,也在說自己並沒有強J曲老師。
雙方各有各的說法,但是付蘭香點了下頭道:“也就是說,他們都承認兩人有不正當關係了?”
“承認了,還有啥不承認的,據說在哪做的都查出來了,咳咳……”一個女工作人員一邊整理文件一邊道。
“這麽細致?”她都知道的不那麽清楚。
“是啊,聽說是校方派人調查的,都給調查明白了。我瞧著那個曲老師也不象是被迫的,要不能去那麽多次。”
“可能被逼的吧。”
“明明知道是錯的還能被逼做那麽多次,還趁著丈夫不在家?”
“這種事很難說。”付蘭香說完,就道:“沒有我的信就回去了。”她也不敢保證會有自己的信,不過是找個借口來打聽一下而已。
哪知道正在整理文件的一個了局工作人員突然間衝出來很激動的道:“付同誌,有你的信,剛到的。”
“……”付蘭香覺得,他們比自己還要高興。尤其是當送出信這後,那表情,那神態,恨不得她當眾看信才好。
她突然間覺得自己不來好了,當眾看信如果真的被拒稿了那可丟人了。
不過也躲不掉,拿過信之後,她就有點不好意思的先開口道:“這次我投的連載,總覺得不那麽好投中。”
“是啊,連載什麽的最難了。據說那個張成還打聽過你成功的秘訣呢,我們整個郵局的人都啥也沒有說。”
“是嘛,謝謝。”這些人大概不知道自己和張成有什麽。
哪成想一個人還道:“那個男人臉皮賊厚,還說以前和你……處過對象。”
“以前,在我男人還在部隊的時候他確實追求過我。”付蘭香苦笑著,然後手上將信打開。
“什麽?”大家對望一眼,最後都覺得這個張成可能並不是什麽無辜的了,他大概有這種癖好,專門勾搭丈夫不在家的女性,然後騙她的錢?
“不過,我覺得他這個人心懷叵測所以就拒絕了。”付蘭香馬上笑著道。然後正好信打開了,她打開信的一瞬間大家都被分散了注意力,全部向她的手上瞧來。
一個小鎮子現在也叫公社,一共沒有多少人,這郵局的工作人員加一起也就五六個,現在幾乎都圍在這裏。畢竟,一個小鎮子也沒有什麽來郵信。
付蘭香如果一個人折可能會覺得緊張,但是現在卻覺得自己不緊張了,至少沒有別人緊張。
信打開後她一目十行,發現自己的稿子竟然被選中了。但是需要改一改,然後再給郵過去。她微微一笑,道:“讓我改一下相關內容,然後再郵過去看看。”
“真的嘛,那不就是已經通過了,真的太好了。”郵局的人員高興的道。
“嗯,挺,挺好的。”還不知道改完啥樣呢,但到底是不用丟啥醜,也沒辜負大家期待,就道:“我要回去了,多謝大家的幫忙。”
郵局的員工們紛紛點頭,大家親自送她出去,眼神中都寫滿佩服。
然後紛紛覺得那張成真的是渣男,竟然敢打這樣一個才女的主意。怪不得他總投不中,就這樣的人品就不行。沒準是看人家付蘭香投中攢了錢才會這樣的,真是怎麽想怎麽都不是好人。一時間在整個公社張成的聲望已經跌到穀底,甚至大家都傳言他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騙財騙色,完全就是一個斯文敗類。
而發生了這種事情整個世界對女人都不太友好,所以那個曲老師也沒得好,最終被學校給開除了。至於張成,已經很快就被來調查的人給扣押了。明明是件十分簡單的事情,但涉及到軍人家屬這就有點複雜了,所以審問的時間很長。
付蘭香算是替自己報了仇,她知道就算是這次張成不會被判得太重但隻要他在這個鎮子裏這名聲就不會太好,以後這種名聲也會跟他一輩子。
等以後他出獄的時候自己的羽翼也差不多豐滿了,到時候要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還不容易嘛?
不過,報複可以她沒打算殺人。一來自己不是那種有一點事兒不如意就想著殺人的人,二是她還有兒子要養。至少在他平安出生前,自己還是要做個好人的。
這樣一想肚子有點微微的疼,她連忙放慢的腳步幾乎是一步步蹭到家的。快到村子裏的時候有一輛車經過,車子的窗子被打開一個年輕人在車裏歪了個頭道:“這位大嫂,借問一下趙沐宸家在哪?”
付蘭香翻了個白眼,她哪裏像人家大嫂了,這男人眼神兒不太好。
不過,還是指了一下能看到的知青點兒,剛要介紹自己就是趙沐宸的妻子,如知道那人一溜煙就開著車跑了,跑了。
這速度是真快,但這開車的技術也是真狼。生生將吉普開出了坦克的感覺,她有點擔心自己家的小屋。
還好,人在籬笆門前停下,還整了整衣服,用手梳了下頭,然後很規矩的很小聲的道:“嫂子在家嗎?”和剛剛問路時的樣子完全不同,好象是一隻被訓服了似的小貓。
“……”和趙沐宸一樣,還有點精分,在外麵和在家裏完全兩個性格。她抽了下嘴角,見他叫了幾聲還想再叫就道:“大門上有鎖。”
“哦,嗯?請問,趙沐宸的妻子去哪兒了?”
那年輕人問道。
“我就是。”付蘭香看著他淡定的說了出來,然後眼見著他的臉由白轉紅,然後還挺傻氣的摸了摸自己的頭,笑道:“啊,原來您就是嫂子啊,剛怎麽沒說。”
付蘭香道:“你也沒有給我機會說啊。”
“哦哦,我以前在部隊開坦克的,所以習慣開著就走很少停下來了。”年輕人道。
付蘭香驚訝的道:“怪不得那麽個大炕你也不躲直接把車開過來了。”十分豪橫,把吉普車顫的飛起。
“習慣了。”
“進屋吧,你是?”
“哦,我是縣城的紡織廠的司機,叫程大柱,幫我們老大給您送車票來的。”
“原來是程同誌,快請進。”送車票的這麽快?
“行,嫂子,您馬上準備一下,車票是今天晚上五點半的。不過我隻訂到一張臥鋪票,轉站的車票也臥鋪也是一張。要送你的人,到時候我另外給買票吧。”
“不用人送了,我自己可以的,不就是坐個車還能丟了咋地。”付蘭香知道趙沐宸不放心肯定要讓大哥送她,可是她前世常年在外麵跑經驗豐富的很,根本不用別人去送。
見這位程大柱挺著急的,就將包提了上去,然後將屋裏做的大餅子夾了點醬與小蔥帶上,別的都收拾的差不多就鎖上了門。
鎖上之後看著有村裏人路過就讓他將自己家的鑰匙交給趙沐鬆,讓他沒事兒來給家裏給照顧一下,然後就和程大柱走了。
她卻不知道自己走的匆忙反倒讓人給編排了,當然這是後話了。
眼下,上了車之後付蘭香委婉的說了一下自己腰疼讓程大柱慢點開,不著急。她雖然想去城裏,但卻不想孩子在半路上出事兒。
程大柱點頭答應了,開的是挺慢的,但是……
真的太慢了,騎自行車的從他們麵前經過,然後還越過去了。
雖然慢還是一個速度,簡直很神奇啊。
到了鎮上之後她又買了點兒茶葉蛋帶上,坐兩趟火車呢,總要一些吃的。
然後他們又開車去縣城坐火車,等到了下午四點多才到了火車站,馬上都要進站了。
這真的是掐著點兒來的。
不過程大柱還是很盡職盡責的將人送上了火車,付蘭香雖然對於出門感悟很深,畢竟隨著張成飄了很久。可是,前輩子後期也就沒有再怎麽遭罪,人已經變得很會享受了。
可是現在,又把社會打回了原型,這個罪還得受一次。
火車很擠,不光擠,車上的人還能攜帶動物。有的帶雞,有的帶鴨,有的還帶狗。看樣子是搬家,連一些桌子都帶上,擋在通道上很難向前移動。
她提著包好不容易走到自己臥鋪的邊兒上已經是費勁力氣,將包往那一放就坐了上去。
“啊……”有人狠狠的踩了一下她的腳,疼的她冷汗差點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