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厲害。”她驚歎的道。
“我已經生疏了,也不知道這個能不能被看中。”
“可以的,可以的。”這已經很好了,做成個團扇一定非常的美。
“我隻希望能攢錢,自己養活自己。”
“對,女人就要有自己的事業,你忙吧,我今天中午做過水麵條。”
“啊,我,我……”
自己在劉大媽家住可不能在她家吃,但是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她也不知道要到什麽地方吃飯,正想著要去買點饅頭什麽的將就一下,可沒有想到付蘭香的意思是想留她吃飯。
這實在讓她又是感動又是覺得不好意思,想直接拒絕。
付蘭香卻笑著道:“等你攢了錢再請我吃飯不就可以了?”
“好。”她覺得也是這個理兒,於是就爽快的答應了。
兩人吃了過水麵條,打的雞蛋鹵子,吃完之後又開始各做各的。
剛吃完飯小馬就來了,他提了一兜的水果說是給付蘭香吃的。
她動手洗了一下分給了宋月月一些,然後宋月月還挺奇怪為什麽付蘭香也在寫寫畫畫的,就問道:“我看你也挺忙的,一直坐在那裏就沒有消停過,不知道在做什麽?”
“我啊,在寫小說。”
“什麽?”
“我不是說過女人要有自己的事業,所以我也要有自己的事業啊。”她微微笑了一下道:“我們彼此加油吧。”
“好。”也沒有細問,但是看到付蘭香這樣做她終於知道了,女人不能全依附男人,否則到時候連保護自己都沒有辦法做到。
現在開始,她也要學習付蘭香,做一個自尊自愛的女人。這樣一想她就更加努力了,甚至都忘記了時間。
直到趙沐宸回來她才想起自己該回劉大媽家了,畢竟人家小夫妻的當然要有獨處的時間了。不過東西放在了這邊,免得拿來拿去的被對麵看去。
雖然今天已經離婚了,但她不想多事。
哪知道一出來就被自己的前夫擋住了,他放軟了聲音道:“月月,咱們自訂婚到現在都認識了十多年了。這婚哪有說離就離的,再說了我也沒有對你不好。”
“可是,你從來沒有相信過我。”宋月月說完之後還要走,郝老師道:“從現在開始我相信你,咱們回家行嗎,繼續過日子。”
宋月月眼圈一紅,道:“可是,我不想和你過了,不想在你家再住下去了。從結婚到現在我被你們打了無數次,被你娘毀了好名聲,來到城裏後她也沒有放過我。你想沒想過,當你娘把我抵押出去後我想過死。隻要是那男人帶我回家想碰我的時候我就死,這樣至少是清白的。可是現在,我覺得那樣做真傻。命是自己的,我要死了沒有人會心疼。你別纏著我了,我已經決定了。”
“你說,是不是趙廠長的女人支使你這樣做的,如果是我去求她讓她放你回來過日子。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我們可是結發的夫妻。”不得不說郝老師是真的沒想過離婚,他說這話也是真心實意的。
可惜,宋月月道:“從來沒有人支使我,我就是受夠了而已。”
“月月……”
“哎哎哎,這位男同誌你可是個老師,別在這裏糾纏已離婚婦女啊,你們現在的離婚文件人家居委會已經辦好了,我正要給你送去呢。”王老六神出鬼沒的真真嚇了郝老師一跳。
等文件接到手裏他還想再說什麽,而王老六已經擋在了他們中間對宋月月道:“宋同誌,你快些回去休息吧。”
“謝謝。”宋月月道了聲謝就匆匆的走了。
其實不是怕自己的前夫她有點怕王老六,總覺得他這個人粗聲大氣的挺嚇人。但又有點尊敬他,雖然人長的嚇人了點兒但是心地不錯,至少肯幫她度過人生最難的這個時期。
等人家女人一走,王老六就沒個正型兒了,他點了一根煙上上下下瞧了一眼郝老師輕蔑的道:“就你這樣還要媳婦兒,打一輩子光棍得了。”
郝老師差點被他給氣暈了,道:“你……”你了半天也你不出個所以然來,而對方則事著鄙視的眼神兒走了。
自此以後,他發覺自己一直被這種眼光瞧著。劉大媽一家,鄰居一家,還有左鄰右舍。他實在呆不下去了隻能快速找房子搬家。
本來這一個胡同的,如果搬家多多少少也會來幫個忙,可是他們搬家那天看熱鬧的人多但卻沒有一個幫忙的,大家都在一邊指指點點。他們這邊才搬走就有人道:“快點,幫著小宋同誌收拾一下好讓她住進來。”於是,所有人都幫著宋月月收拾,沒一會兒就把他們剩下的東西都扔出來,然後屋子都收拾的好好的。
看來不是人情冷暖,而是大家也喜歡幫著名聲好的。
郝老師從小就在家裏被別人喜歡,被別人誇獎,被別人看成一個人物,第一次如此被人如此冷臉對待,真的是覺得丟了大臉。
“這些人可真的不知道在想什麽,幫那個女人好象有啥好處似的。我倒要看看,她留在這裏還能靠著別人一輩子,遲早餓死。”郝老太太也是被村裏人給寵出來的,說的話也沒個把門兒的,所以很多人都聽到了。
“我們幫人要啥好處,你當人人都和你們娘倆兒一樣呢,幫人做活就是為了借錢,不借就說人家不會過日子,這個院子裏所有人都不會過日子就你會,呸,都不樂意說你。”一個以前和郝老太太做過牌搭子的女人出聲,然後知情的就都七嘴巴舌說她。
郝老太太還要說什麽,卻被郝老師喝道:“行了娘,你別於丟人陷眼了。”再這樣下去他連這一塊都住不下去了。
本來他借錢另租房子一般一個月隻有十二三塊,可是因為他們的名聲在這一片不怎麽地結果人家多要了幾塊,否則就不租。而且還說,雖然租給他們但絕對不會借他們家錢,如果再犯那就肯定趕人走。
郝老師從來沒受過這麽大的委屈,他真的快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