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愛花真的以為她把那張字據拿了出來,並且當著葉雲晚和劉隊長的麵給撕毀了,沒有想到她居然撕錯了,她瞪大了兩隻眼珠子看著葉雲晚驚訝的都說不出來話了。
她有些害怕的看著地上的碎紙片,“你說什麽不可能的,這張紙是我兒子狗蛋拿出來的,絕對不可能錯。”
“你不相信就算了,明天早上記得來劉隊長家裏,當著劉隊長的麵把錢還給王遠陸,要不然你就等著去蹲大牢。”葉雲晚說完就走了,她並沒有回自己家,而是去了王遠陸家裏。
她來到王遠陸家的時候,王遠陸還在辛勤的勞動,明天要去鎮上送的雞蛋已經洗得幹幹淨淨了,而且每一個雞蛋上麵的水珠也擦幹淨了。
看到葉雲晚一臉凝重的過來,王遠陸直起了腰,一手握拳捶了捶自己有一些酸的腰,“雲丫頭,這又是誰招你惹你了,怎麽你的臉色這麽難看?”
葉雲晚就長話短說,把剛才發生的那件事情跟王遠陸說了一遍,王遠陸聽到這件事後氣的握緊了手上的抹布,幾乎要把抹布擰的一滴水都不剩。
“那個牛愛花真是卑鄙無恥,不過你看清楚了嗎?她撕的真的不是那張字據吧?”王遠陸又著急又氣,他真想現在出門就揪住牛愛花的衣領,狠狠的教訓她一頓。
葉雲晚敢確定她確實是撕錯了,因為牛愛花不識字,看到那張紙上有一個紅印子,就以為是自己幹上一次蓋的那個印章。
“明天我一定要讓她把錢還回來,要不然我就要拉她去鎮上。”王遠陸握緊了拳頭,像牛愛花那種人根本就不值得原諒,前幾次幫了她真是瞎了眼睛,現在看清楚了她的真麵目,她也死性不改,以後她要是有困難的話,王遠陸絕對不會再拉她一把。
到了第二天,王遠陸早早的就來牛愛花家裏敲門,誰知道她跟自己裝死一直躲在房間裏不出來。
王遠陸砰砰砰的敲門,他已經聽到了剛才屋子裏傳來的聲音了,牛愛花明明就是在家,她卻跟自己裝聾作啞。
“牛愛花,你躲在房間裏裝死沒用的,趕緊給我出來,我們去劉隊長那裏把話說清楚,把你欠我的那些錢還給我。”
王遠陸趴在他們門口,順著門縫看去,看到他們臥室的門打開了一條縫隙,牛愛花正在屋子裏觀察外麵的情況。
“你要是再不出來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我會直接砸門的,這件事情也是我有理在先,趕緊把錢還給我。”
王遠陸不客氣起來了,昨天聽到葉雲晚說的那件事情,他隻覺得自己幫了一個白眼了,上一次為了幫她,而害得自己過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太不值得了。
聽到王遠陸說要砸他們家的門,牛愛花這才黑著一張臉匆匆忙忙的過來了,她一打開門就尖聲的指著王遠陸,“我說你是不是有病,趕緊給我滾滾的,越遠越好。”
“我就是腦子有病,我才會把錢借給你,趕緊去劉隊長那裏,當著他的麵把錢還給我。”王遠陸看著麵前這個女人。
之前她有難的時候,求到自己麵前答應的好好的,說她以後一定會細心革麵重新做人,可是沒有想到裝了幾天樣子她就裝不下去,很快又暴露出來了狐狸尾巴。
牛愛花一臉懷疑的看著王遠陸,“你身上帶了那張字據嗎?”
王遠陸當然帶著那張字據了,她從自己的口袋裏把字據掏出來,然後給牛愛花看,牛愛花瞪大眼睛看了半天才想起來昨天自己撕的那張字據,確實是和這張字據有一些不太一樣。
現在王遠陸就把那張字據拿在自己麵前,牛愛花一咬牙,老虎一樣撲了過去,正準備搶下那張紙條撕的粉碎,隻要毀滅了字據,她就可以不用還那一筆巨款了。
她一撲過來,王遠陸就知道她想要幹什麽,他將牛愛花一把推開,牛愛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牛愛花就在地上哎喲了一聲,王遠陸連忙把那張字據折疊好之後藏進了自己的口袋裏,還輕輕的拍了兩下,他警告牛愛花別再耍那些花招。
“還不趕緊跟我去劉隊長,那你再不去的話,我就算是把你五花大綁也要帶過去。”憑著這兩張字據,王遠陸就可以追回之前借給她的那些錢了,因為之前借了錢給她,他丈母娘對他一直沒有什麽好臉色看。
說不定把錢要回來,他丈母娘還會給他幾個好臉色看。
牛愛花坐在地上,她拿不出這麽多錢來,但是王遠陸逼得又緊,逼得她就上去賺錢了,她突然又變了一張臉,坐在地上可憐巴巴的看著王遠陸。
“我上哪裏去給你拿?這麽多錢要錢沒有,要命一條。”牛愛花這是想要耍無賴了,王遠陸上門之前他就猜到了牛愛花會用這一招,他一把將牛愛花從地上拽了起來。
“你沒有錢是吧?殺人償命,欠債還錢,要是沒錢的話,那你現在就跟我去鎮上,你工作還錢給我。”王遠陸毫不留情的抓起牛愛花,正準備把她帶走,牛愛花拚命的扒著門,不願意出門。
但是她的力氣沒有王遠陸的力氣那麽大,但她好不容易甩開了王遠陸之後,撲通一下直接跪在了王遠陸的麵前,跟王遠陸打起了感情牌。
“我知道這件事情我說了我不應該抵賴的,你知道我現在在這裏給人家做保姆掙錢,等我拿到工資之後就立馬還給你。”牛愛花說哭就哭,哭的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看上去確實很可憐。
“我說的是真的,現在我說在哪裏有錢,你現在讓我花錢不是要殺我的命嗎?都是住在一個村子裏的,你該不會這麽狠心吧?”
牛愛花越說越可憐,最後直接嚎啕大哭了起來,有的人出門看熱鬧,還笑著問王遠陸,“我還以為大清早的殺豬了呢,這又是怎麽回事啊?”
“跟你們沒有關係,要看熱鬧的話上一邊去。”
王遠陸看著她,“那等你來了工資之後再還給我,再寬限你幾天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