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嬌聽著實驗員講出來的話就覺得好笑,陸隨風有對象這件事情是真的,但他就是沒分清楚這對象到底是誰。

現在趕著去維護一個冒牌貨。

“我確實是有對象,但是我的對象是許嬌。”陸隨風往前走一步,直接拉起許嬌的手,“我和秦雪兩個人就是正常的辦公室裏的同僚關係,除此之外就沒有別的關聯。”

他這回應是讓所有人都有些措手不及,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

實驗員們紛紛有些疑惑的轉頭看向秦雪,秦雪的臉色則是黑了不少,手上的實驗也跟著停了下來。

“隨風,這些事情我們私底下說說就好了,為什麽一定要當著那麽多人的麵來說私事,實驗室是給我們做項目的地方。”

秦雪將實驗器材推到一旁,不緊不慢地走到陸隨風身前。

“你和許嬌兩個人怎麽樣我管不到,但是你如果想要帶著一個外人來破壞實驗室的秩序的話,那我這邊就沒法忍了。”

秦雪已經把矛頭全都指向了做實驗,並沒有在開口提兩人的私生活,很明顯而是有些心虛。

一旁的實驗員紛紛看不明白,眼前這局麵究竟是什麽情況,怎麽一會這,一會那的,和他們想的差太多了。

“隨風,到底誰才是你的對象啊,你們三個人的感情關係,我們幾個怎麽就理不明白呢……”

剛才急著發生的那個實驗員一下子就懵了,隨即開始詢問陸隨風。

“我從始至終就隻有一個對象——許嬌。”

陸隨風再次重複自己之前說出來的話,實驗員臉上的神色立馬就轉為了恍然大悟。

原來是這個樣子的,那他們之前可就鬧了一個大烏龍,把正主給當成了小三,把小三給當成了正主的。

實驗員的臉立馬就紅起來,全都沒有在私底下討論許嬌,反而是開始說起秦雪來。

“她明知道兩個人的關係不是那麽一回事,她一定要說這一些讓我們誤會的話,到底是藏了什麽心思啊,一點都見不得人好。”

“誒,你還真別說,自己都講了實驗室是做實驗的地方,結果在我們聊起這八卦的時候,還那麽熱切的想要加入,引導我們往那些方麵去想,我看他就是存心那麽辦的。”

“還好陸隨風這趟帶著正主到我們麵前走了一趟,要不然我們幾個人還真得被蒙在鼓裏麵,我看學校裏麵的那些人,估計也不太了解情況……肯定是被有心之人誤導了。”

一群實驗員紛紛嘀咕起來,本來用的聲音還很小,到最後索性是也不刻意再裝,說話的聲音猛然就變大了一些。

秦雪在一旁隻覺得,他們幾個人說出來的話太過於刺耳,但要自己反駁卻也沒辦法。

她故作可憐的咬了咬下嘴唇,勉勉強強的從眼眶裏麵擠出兩滴眼淚。

“我,我剛才實在是做實驗做的太專心了,沒有理解你們說出來的話是什麽意思……現在想想,確實是我那時候說的有歧義,所以才一不小心讓你們誤會了我和陸隨風的關係。”

秦雪轉身對著實驗室裏麵的一群人道歉,把這話說完之後立馬又鞠躬。

那些人看著她的態度如此誠懇,想著之後還要在實驗室裏麵繼續相處的,在這種時候把關係鬧得太難看也不是好事,全都紛紛開始體諒起來。

黃教授走進來的時候就看見裏頭是亂糟糟的一片,立馬又側目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人,這才覺著自己想的應當沒錯。

“不就是帶自己的女朋友來一趟實驗室,你們一群小子大驚小怪的幹什麽,搞得好像自己沒打算要處一樣的。”

黃教授半開玩笑地訓斥一句,把自己手中的實驗記錄冊拿出來。

“你們幾個人之前做的那些實驗還有很大問題,前幾天稍微有點忙,沒時間幫你們一個一個的糾正,所以我現在全都記錄在這本本子上了,你們到時候挨個去查。”

黃教授一邊開始對他們分配起任務,一邊把這件事情交代清楚,也並不著急將許嬌和陸隨風兩個人趕出去。

他把所有的研究任務布置完畢之後,又像是想到了什麽,招了招手讓秦雪跟著自己出來。

兩個人就在實驗室的門外對麵對站著,陸隨風和許嬌緊緊的挨著他們。

“秦雪,你之前提交上來的實驗數據我全都看過了,你到底會不會做這些實驗,還是說你每次測試的都有問題?”

黃教授也顧不得自己身邊還有兩人,開口就直接挑出了秦雪的問題。

他當時在核查的時候都覺得納悶,秦雪也是一個有著豐富經驗的學生了,怎麽可能會連這麽一點小事都辦不好的。

簡直就是匪夷所思。

“這實驗我肯定是會做的,而且我之前還特意找師兄師姐討教過,我敢保證我的操作絕對沒有任何問題。”

秦雪立馬開口說道,對於自己的實驗本領還是非常自信的。

“而且我在實驗之中也設置了足夠多的對照組,不可能說會因為意外導致實驗數據問題很大的情況的,是不是教授你那邊弄錯了什麽,或者是有人想要借著這件事情來栽贓我?”

秦雪請家長又拋出了自己的猜測,黃教授麵上的神色越來越冷。

完全沒想到,眼下出了那麽大的問題,秦雪居然不先從自己身上找到原因所在,反而是有這個閑工夫責怪別人的。

“我這邊已經查過別人的數據了,沒有一個是存在問題的,你既然說自己肯定不會出錯,那到時候就跟我去實驗室,當著我的麵給我演示一下你當時是怎麽做的。”

黃教授雖然覺得這其中肯定有所古怪,但手上沒有拿到什麽決定性的證據,還是暫且沒有選擇和秦雪的撕破臉皮。

秦雪在聽到黃教授講出來的最後的一句話的時候,明顯鬆了一口氣,又是心有餘悸一般的拍了拍胸脯。

“教授,那我們現在就去做實驗吧,我至少得把身上的冤屈洗刷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