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白子蘭這邊遲遲沒有任何賠償的意思,高母最終也隻能用光榮戶來威脅。

麵對高母的這份威脅,白子蘭最終還是心軟選擇了妥協。

她本來也不想答應的,可高傑生的傷似乎真的挺嚴重的,畢竟都已經一瘸一拐了。

這人沒什麽事情就好,人若是真出事兒了,隨風恐怕會背負上殺人犯的名頭。

“我答應你,不過就是半頭豬而已,我願意,隻要這件事情能夠順利化解就好。”

白子蘭語氣沉重的說著,言語之中也透著滿滿的疲憊,卻不想在這件事情上繼續浪費時間了。

她是真的已經夠累了,最近這陣子發生了太多的事,有些事都已經超乎了她的想象。

伴隨著白子蘭的這份妥協,高母這才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至少不再像一開始那樣蠻不講理。

“我也知道我們都是鄰裏鄰居的,所以這一次我並沒多要,我兒子被打成什麽樣你也看到了,我隻不過是想替我兒子討個公道而已,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忍不住為自己的貪心找著借口,麵對高母那有意找借口的言辭,白子蘭未曾回應,更不曾吭聲。

她不想管這些事,她也不想管對方是否自私,她隻知道該答應的她都已經答應了。

隻要把東西賠完了,這件事情也就算是兩清了。

“時間也不早了,你還是早點回去吧,回去好好照顧照顧你兒子。”

眼看著天色越來越晚,白子蘭忍不住催促著說道,卻不想再繼續看見這些讓自己心煩的人。

在一家人的注目下離開,高母的心情倒是不錯,畢竟接下來這陣子都不愁豬肉吃了。

“娘你幹嘛要答應啊,她明擺著就是獅子大開口。她兒子都沒什麽事兒,頂多是摔倒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下,再怎麽摔也不可能直接賠了半頭豬啊,這半頭豬都夠一家人一年吃的了。”

陸恕意忍不住開口說著,想到娘的那份心軟不禁有些煩心。

這家裏什麽情況娘又不是不知道,這半頭豬上哪弄去,總不能去偷。

任由著女兒的苛責繼續,白子蘭沉默了許久,最終哭出聲來。

“你以為我真想答應這件事啊,家裏窮的都快吃不上米了,再這麽下去一家人填飽肚子都難,我上哪弄那半頭豬去,現在就隻能暫時先將這件事情壓下去。”

白子蘭哭出聲來,說著那沒有任何依靠的模樣,倒是讓許嬌有些難受。

她來這麽長時間,一直都知道白子蘭是個心軟的性子,卻從不知道她也能哭得如此無力。

“嬌嬌,阿姨有一個不情之請,要不你先把那鐲子暫時還給阿姨,我目前沒辦法了,要是不把那鐲子當了賠給高傑生他娘這件事情恐怕永遠沒辦法解決,他娘就是個大嗓門。”

沒想到高母平日裏在村子裏的為人處事,白子蘭便忍不住說著,生怕這件事情再產生點其他問題。

麵對白子蘭那討要鐲子的行為,許嬌一時間有些語塞,甚至不知該如何是好。

如果鐲子沒有碎裂,她當然可以第一時間把鐲子還回去,偏偏鐲子已經碎了。

“阿姨,我也想把鐲子給你,可是這件事情……”

許嬌支支吾吾的說著,半天都不曾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更不曾把事情解釋個清楚。

聽著二人之間的那份交流一旁的陸恕意有些奇怪,不明白這二人到底在說什麽。

什麽鐲子,她怎麽不知道家裏還有個鐲子的事兒。

就算是有鐲子,當了又怎麽可能換半頭豬呢!家裏哪有那種寶貝。

“娘,你到底在胡言亂語什麽呢?家裏哪有什麽鐲子啊?家裏值錢的東西早就已經變賣的差不多了,你別告訴我,你一直都特意有所保留,就為了關鍵的時刻使用。”

陸恕意忍不住出言詢問著,似乎是有意想要把一切問個清楚。

麵對陸恕意的那份詢問,白子蘭始終不曾吭聲,甚至不知該如何和這個女兒解釋。

她當然知道自己應該把鐲子交給女兒,而不是一個外人,但她已經認定了許嬌是自己未來的兒媳。

“娘,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最近這陣子你就有點不太對勁。”

陸隨風忍不住在一旁詢問道,注意到許嬌那有些難堪的麵色,總覺得這中間摻雜了太多的是非。

以他對許嬌的了解,許嬌絕不是個吞吞吐吐的人。

她一般都會有什麽說什麽,除非真是有重要的事情發生。

“當初你爹送給我一個鐲子,我把這個鐲子送給了許知青,但是如今家裏發生了這種情況,所以我就隻能暫時先將鐲子討要回來送去典當行典當,這麽一來也能夠暫時換一部分錢,先把賠償給賠了。”

在兄妹二人的主目下將事情簡單的解釋了一番,白子蘭卻刻意隱瞞了中間的一些過程。

她當然不能把嬌嬌喜歡自家兒子的事情說出來,這種事情總不能讓人家女孩子去說。

聽說白子蘭把爹送的鐲子交給了許嬌,陸恕意不免有些震驚,顯然是不敢相信。

她這個當親生女兒的都不知道的事,到頭來鐲子卻落到了外人手裏,這可真是天大的笑。

“娘,我真不明白許嬌到底給你灌了什麽迷魂湯,這麽長時間以來,你一直在不停的偏袒她,如今又把爹送給你的東西交給了她,再這麽下去你直接讓她當你女兒好了。”

陸恕意氣急敗壞的說著,顯然是不能接受自己遭遇了母親欺騙。

她並不在乎什麽鐲子之類的,但她卻沒想到母親能把事情做到這種程度。

“你也別在旁邊繼續看熱鬧了,都是因為你的關係,我們老陸家才變成了這個樣子。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哥動手打人和你有關係,要不是你和高傑生糾纏不清事情又怎麽可能變成這個樣子。”

想到哥哥打架的原因,陸恕意自顧自的說著,卻將所有的一切都怪罪在了許嬌身上。

麵對陸恕意的怪罪,許嬌未曾解釋,隻因她心裏有愧。

“趕緊把鐲子拿回來,不然我哥又要因為你惹麻煩。”

麵對陸恕意的這份討要,許嬌也隻能說明實情。

“鐲子我拿不出來,我寄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