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高家門口陸陸續續的聚集了一眾看客,大家看熱鬧的同時還不忘記發表看法。
“看樣子老高家最近是有的愁了,就這麽一個兒子,到頭來卻連路都走不好。”
“可不是嘛!摔成這個樣子,萬一真摔殘了,那就更鬧心了。”
眼見著周邊聚集的人越來越多,許嬌也不再浪費時間,索性重新回了陸家。
如今高傑生也已經夠丟臉了,她也算是報仇了。
“白姨,要不你也回屋休息吧,陸同誌那邊就暫時交給我來照顧。”
看著麵色不佳的白子蘭,許嬌忍不住說著,卻不能讓她如此疲憊。
在陸家,白子蘭對她一向不錯,再加上這一次又是因她而起,她自然是要負責。
聽說許嬌要來照顧,白子蘭沉默了片刻,最終點頭答應了下來。
這或許是培養兩個孩子感情的好機會,希望這一次能有進展。
“那就麻煩嬌嬌你了,我也正好是有點累了,最近家裏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我現在也想好好休息一下。”
白子蘭故意佯裝出一副很是疲憊的樣子說著,其主要目的主要是為了給兩個孩子爭取一點相處時間。
她也知道自己這樣做不太合適,畢竟一個是黃花大閨女,另一個則是一個身上背負著惡名的小子。
這兩人在一起必然是她的兒子高攀了,不過她是真的很喜歡嬌嬌,她也希望嬌嬌能成為自己未來兒媳婦。
“沒什麽麻煩的,這件事情本來就應該由我來處理。白姨你就放心休息,陸同誌那邊我一定會好好照顧的,絕不會讓陸同誌受委屈。”
許嬌很是篤定的說著,那份過度篤定的言辭也讓白子蘭逐漸鬆了口氣。
隻要嬌嬌這麽說,她就沒什麽好擔心的了,畢竟一直以來她都很相信嬌嬌。
隻身一人回了屋,白子蘭待在屋子裏,看著那張黑白照片,眼眶也不受控製的泛。
“老陸你就放心吧,咱們家兒子運氣好,遇到了一個好姑娘,隻希望你在天有靈,保佑這兩個孩子都能夠平平安安的也保佑咱們的閨女能夠少任性一些。”
屋子裏,白子蘭一人看著那張黑白照片訴說著心頭的思念,而許嬌則是陪伴休息的陸隨風。
“鐲子,還要麻煩你讓他傷口愈合的速度快一些,最好是在三天內就能夠完全愈合,千萬不要太快,不然一定會被其他人發現端倪。”
許嬌看著手腕上的鐲子說著,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這手腕處隱隱有些發燙,卻又沒什麽異樣。
傍晚,睡了一小天的陸隨風總算是緩緩的睜開了眼。
他看著炕邊的那米身影,眼睛不受控製的眨動著,甚至一度覺得自己看錯了。
是他的錯覺嗎?不然為什麽他總覺得待在自己身邊的人不是娘而是許同誌。
就在陸隨風準備湊近了瞧瞧時,許嬌卻突然轉過頭來,二人之間的視線恰好對了個正著。
一看到他醒了,許嬌激動的湊上前去,小手捧住那張臉還在檢查著他臉上的傷口。
要說這個高傑生真是有夠狠的,竟然直接往臉上打,真該死,他就是嫉妒陸隨風長得比他帥,所以才如此。
許嬌暗自想著,倒是不曾將心裏想法說出,反倒是一直緊盯著那張臉,看了半天後這才鬆手。
“傷口倒是恢複的不錯,也沒有什麽太多的感染跡象,我相信再過幾天你就可以徹底好轉。”
許嬌一邊評價著一邊點頭,那樣子當真是有幾分說不出的滑稽在。
麵對許嬌那無形之間的滑稽,陸隨風忍不住笑出聲來,卻也因此扯動了嘴邊的傷口。
隻見他倒吸了一口涼氣,剛想要伸手觸碰嘴邊,就被許嬌拽住了手腕。
“不行,這種時候你可千萬不能拿你的髒手亂碰,不然到時候一定會導致傷口感染。”
許嬌像模像樣的說著,趕忙從一旁的小箱子中拿出了簡單的消毒工具。
這東西是她剛剛從鐲子那裏討要過來的,就連說辭她都已經想好了。
“陸同誌你可一定要注意點,以後不管和誰打架,一定要護住自己的臉和頭,臉和頭往往是最主要的,特別是你長得如此俊俏。”
忍不住誇讚起了陸隨風的容貌,許嬌那過於認真的誇讚,反倒是讓陸隨風的耳根有些發燙。
他還是頭一次聽說有人形容一個男人長相俊俏的,那不都是形容姑娘家嘛!
“高傑生那邊的事情你再也不用擔心了,我幫你報仇了,我給高傑生狠狠的打了一頓。以後他要是再欺負你,你就告訴我,我幫你報仇,我畢竟是一個姑娘家,我動了手,村裏人自然是不好多說。”
想到陸隨風這一次所吃的虧,許嬌怎麽都咽不下心頭的惡氣,甚至覺得自己打的有點太輕了。
早知道這樣就讓鐲子在暗中施加一些力道了,隻是讓高傑生摔個狗吃屎,總覺得有點太便宜他了。
聽說她去打了高傑生陸隨風的情緒也有些激動,顯然是因此而感到不滿。
“你幹嘛要去打人家呀?送上門挨打這件事是我自願的,你這麽弄倒是顯得咱們有點不講理似的。”
陸隨風有些激動的說著,可許嬌卻知道他是為了自己的安全考慮,所以才這麽說。
麵對陸隨風那極其別扭的性格,許嬌像是沒體會到似的,反倒是繼續為其處理著傷口。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知道你到底想要幹嘛,但我打他必然是有原因的,因為他這個人本身就欠揍,要不是他肚子裏的花花腸子太多,我也不可能揍他。”
許嬌說到中間,那些到了嘴邊的話本想說出,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若是讓陸隨風知道綁架她的人是高傑生,她恐怕會又一次控製不住手腳吧。
為了防止這種情況發生,她還是一個人把所有的事情瞞下來好了,反正事情都已經過去了。
注意到許嬌的欲言又止,陸隨風總覺得有點不大對勁,甚至覺得她有事在瞞著自己。
“吃顆糖,隻要吃了糖,身上的傷口也就不疼了,我以前都是這麽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