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高傑生每天都會出現在許嬌回家的路上,時不時還會出現在學堂。
隨著高傑生的頻頻出現,陳茵那邊也逐漸聽到了風聲。
這天,許嬌照常和學生們一起吃飯,高傑生的身影也如約準時出現。
就在許嬌認為今日又是固定不變的老套路時,沒一會兒的功夫,陳茵也緊隨其後。
注意到站在不遠處的陳茵,許嬌的眉稍微微上挑,眼皮也逐漸開始了跳動。
“許同誌,我知道你不喜歡我給你帶飯,所以今天我過來陪你一起吃飯。”
高傑生笑眯眯的說著,他試圖拿個板凳坐下,卻被許嬌攔下。
“我覺得你和我一起吃飯不太合適,還請你自己離開,不要讓我動手趕人。”
許嬌口吻疏離地說著,那過於淡漠的口吻反倒是把高傑生襯得更加殷勤。
眼睜睜的看著高傑生對許嬌諂媚,陳茵氣的攥緊了拳頭卻又不好露麵。
如今兩人之間的關係畢竟無人知曉,她若是這種時候出現,必將露餡。
考慮到這中間的點滴,陳茵最終還是決定暫時將火氣壓下來。
“許嬌你給我等著,連我的人你也敢勾搭我,絕不會這麽輕易放過你。”
陳茵咬著牙說出了這番話,她像是想到了什麽,嘴角緩緩的上揚。
下午,許嬌剛結束完課程回家就聽到了村子裏的流言蜚語。
“原來她就是城裏來的那個許知青啊,長得倒是挺漂亮的,就是臉上的東西看起來有點醜。”
“不過這麽一看,她倒是和陸家那殺人犯的兒子挺般配,畢竟一個醜陋,另一個則是身掠惡名。”
回家的路上,許嬌經曆了一路的指指點點,卻始終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
家裏,白子蘭麵色凝重的坐在小板凳上,整個人的神情都開始變得恍惚。。
就在許嬌準備上前問問時,陸恕意哭著跑了回來。
“都怪你,要不是你村裏的人也不可能笑話我,都是你的錯,你趕緊從我家搬出去。”
陸恕意氣急敗壞的說著,她伸手不斷的推搡著許嬌,發紅的眼眶看起來也楚楚可憐。
麵對陸恕意的推搡,許嬌並沒有放在心上,反倒是開始在意起了她說的話。
“恕意,回屋去,別任性。”白子蘭起身說著,那板著臉的樣子是許嬌從來都沒見過的。
見白子蘭這一次是真生氣,陸恕意沒有吭聲,反倒是狠狠的瞪了許嬌一眼後才回屋。
“嬌嬌,小孩子的事你也別放在心上,村裏的那些閑言碎語你就當做什麽都沒聽見。”
想到這一次所流傳的流言蜚語,白子蘭的頭都開始隱隱作痛,甚至不知該如何是好。
也不知是誰這麽缺德,竟然開始傳起了兩人的黃謠。
要知道村裏的流言蜚語傳的是最快的,這一來二去,兩個孩子的名聲都受了影響。
見白子蘭已經知道了一切,許嬌並沒有第一時間詢問,反倒是選擇點頭答應。
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但先點頭,答應下來總歸是好的,剩下的自己調查也不遲。
“白姨,我有點累了,想先回屋休息,吃晚飯時就不用叫我了。”
許嬌扔下一句話回了屋,獨自一人待在屋裏,她考慮了許久後,最終還是動用了鐲子的力量。
“鐲子,請你告訴我,村裏到底發生了什麽,陸恕意是因為什麽被人笑話的。”
當即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鐲子上,許嬌也不想親自去調查這些。
幾分鍾後,許嬌臉色難看的,坐在炕邊就連拳頭都攥緊了許多。
這個陳茵當真是一點都不安分,她還在幫她守秘密呢,結果到頭來她竟然開始造謠。
一想到所有的謠言都是因陳茵而起,許嬌也決定去找陳茵好好理論一番。
村子口,陳茵此刻正跟著一眾老婦人聊著天,一群人聚集在一起的模樣,當真是有著說不出的和諧。
“我可是親眼看到的,許嬌動不動就去陸隨風的房間,兩人一待就是一小天,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說沒點事兒誰信。”
陳茵像模像樣的說著,說到最後就差沒唾沫橫飛了。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們兩人一呆就是一小天兒了,我天天去學堂,你看見鬼了呀!”
許嬌從不遠處走了過來說道,看著正在造謠的陳茵,忍不住活動著手腕。
要不是看在還有其他人在的份上,她一定要好好教訓陳茵,至少要把她嘴打腫。
“你敢說你沒和陸隨風待在同一屋簷下嘛!你一個未成家的姑娘,幹嘛非得去人家老陸家住而不是去知青點。”
陳茵慢悠悠的站起身子詢問著,那底氣十足的模樣當真是叫許嬌看的心急。
“我去老陸家住,那是人家村支書批準的,你要是有意見那就去找村支書提,何必在這裏造謠。”
見陳茵這種時候敢拿自己不在知青點住為題,許嬌索性也把村支書搬了出來。
當時她就已經預料到會有這種情況發生,所以她特意贏得了村支書支持。
聽說這件事情是村支書特批的,另幾位婦人竊竊私語的同時也逐漸沒了底氣。
“村裏的這些謠言都是你傳的吧!你要是不跟我道歉,並把這些謠言解除,別怪我不客氣。”
想到這件事情已經牽連到了老陸家,許嬌也無法再繼續坐視不理。
別人怎麽說都無所謂,但陸恕意畢竟是一個小孩子,被人指指點點難免心裏不舒服。
聽說她要不客氣,陳茵忍不住笑出聲來,似乎是為了看看許嬌到底是怎麽個不客氣法。
“我倒是想看看你有什麽不客氣的,我又沒做虧心事。”
陳茵底氣十足的說著,此刻的他還滿臉笑容,可下一刻就笑不出來了。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高傑生之間的事兒,大白天的鑽小樹林兒,你們兩個也真好意思。”
隨著許嬌的這番話,陳茵的笑容瞬間僵硬在臉上,就連眼神中都有著一閃而過的慌亂。
“你,你胡說,你才是大白天的汙蔑人,你這是汙蔑我清白,你有什麽證據證明我和人家鑽小樹林了。”
按耐住心頭的那份慌張,陳茵忍不住討要起了證據,還不忘將自己偽裝成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