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算完。
小龍帶著的人已經摸清楚了徐柔柔這邊的情況了。
當天晚上徐柔柔的家門口就被刷了油漆,扔了狗屎。
鮮紅的賤人,第三者,不要臉的雞,這些侮辱性的字眼被大刺刺的刷在了徐柔柔家的大門上,還有門邊的牆上。
天亮了,對門的鄰居一打開門,差點給嚇暈了,一聲尖叫,引來了整棟樓的鄰居來看熱鬧。
“天呐,你家對門這住的是個什麽女人啊?”
“不知道啊,就一個女人帶著一個孩子,那小小子十來歲了,很少見到這家的男主人,倒是也有男人來,不過不是那孩子的爸爸。”
“牆上都這麽些了,這肯定是給人做小的那種女人吧。還用猜嗎?跟這種下賤的女人做鄰居,往後可有的煩了。”
可不就是這麽回事?
徐柔柔被牆上的字還有那些狗屎氣的渾身哆嗦,可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唐景榮的人,自己又不敢去報案,隻能花錢讓人把那些油漆都刷掉。
可是剛刷掉了,那牆上就又出現了,出現了比之前更過分的字。
徐柔柔氣的吐血,這種情況她不想報案,就是被唐景榮責備也得報案了。
可是來人調查了一番之後沒有找到目擊證人,鄰居也都說不知道,沒有見到過作案的人。
氣的徐柔柔花錢雇了人來監視,雇來的人盯著她家門口,之後的幾天再沒有在她家的門牆上出現那種字。
唐景榮那天被老爺子安排的人綁著去了周家。
先不管周家人什麽態度,老爺子叫人拿了東西堵住了唐景榮的嘴,綁著他跪在了周家的院子裏,用當年他的騎馬鞭狠狠的抽了唐景榮一頓。
這一頓抽,下了狠手,抽的唐景榮身上皮開肉綻,當場昏死了過去。
周家人阻攔之下,老爺子才住了手。
唐景榮當時暈過去,直接被送去了私人醫院救治。
這樣一頓抽知乎也表明了老爺子的態度。
他是絕對不會允許兒子跟兒媳婦兒離婚的。
老爺子堅決的態度讓周家人心軟了,也讓周倩心軟了,尤其是老爺子又把雲城公司總裁的位置給了晉東,並表示不會讓任何人取代了唐晉東這個雲城公司繼承人的位置。
她知道她跟唐景榮再也回不去從前了,可是看在兒子,看在老爺子的麵子上,她還是妥協了。
“爸,我想在家裏住幾天陪陪大哥大嫂,下周小花出院的時候,我讓周戰送我回去,順便接小花回家。”
“好,好,好孩子,這次這樣的事情,再發生一次,爸一定會替你打死他,絕不手軟。”
老爺子的話,周倩不過是聽聽就過去了,這次唐景榮被打,也不過是老爺子的苦肉計罷了。
可是她這個人最大的缺點就是心軟,於是就隻能中計了,但是她知道即便是唐景榮在長輩麵前對自己服軟了,可是關起門來兩口子的時候,他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足夠自己受的了。
其中的難受隻有自己知道,可是又有什麽關係?
小花在醫院裏住了兩天就受不了了,非要鬧著出院,其實她也沒有什麽大問題,隻是那天鬧的有些嚴重罷了,可是自己鬧出來的嚴重,必須要演下去。
就是小蘭這幾天,沒有唐夫人在家心裏空落落的,忍不住的就給唐夫人打電話。
唐夫人想到小蘭的學習耽誤不得,沒過幾天就回來了。
小花也從醫院被接回來,自此之後唐家像是恢複了一片平靜。
小花被當成了國寶一樣的供起來,急的小花整天的哀嚎。
她跟唐晉東之前計劃的在鎮上蓋的房子已經動工了,小龍找了於家村的大根叔去幫忙監工,大根叔之前幫著小花圍了村裏的院子裝過大門,對於大根叔的為人,小花還是覺得他很實在的。
找他幫忙肯定會認真的給你把事情做好了。
大根叔帶著自己家小兒子在這邊監工,村子裏的房子也在動工,在水莊子村,根本不用任何人監工,村主任跟那些原因跟小花家兩口子交好的主動就去監工了,要是有一點不好的地方,就趕緊指出來。
村裏有專門做大鍋飯的忙活人。
這一日三餐都交給了村裏的忙乎人。
這跟著幫忙的人都過來這邊蹭飯。
蹭飯的人太多,村長一發話,就都不敢來了。
回頭從剛子這裏知道了這件事的小花,告訴他讓他放話出去,等到房子蓋好了請全村吃三天。
這話一出,可是把村裏的人們都激動壞了。
誰家從地裏上來都要過去看看,瞅瞅,盯著小花家這兩棟房子趕緊好好的蓋起來,吃三天的席麵啊。那得給家裏省下多少糧食?
給小花家蓋房子的這些工人都苦不堪言的,多休息一會兒都得給這些村民們催起來。
“咋還偷懶呢?趕緊幹活去,得把房子蓋好了,蓋結實了,不然我們水莊子村的村民們可不會饒了你們。”
得,趕緊幹活,趕緊幹完了拿工錢走人,可惹不起這群子刁民們。
老宋家此時大門緊閉著
一家子人坐在餐桌上吃著晌午飯,肥大的宋子赫一個人占了兩個人的位置,宋大姐端著飯碗撥了一點菜坐在了一邊去吃。
宋子赫的麵前擺著一碗冒了尖的肉燴菜。
小四子宋向北伸筷子過去夾了一塊肉,被田桂芳一筷子拍掉。
“那是給你三哥補身子的,你偷吃個屁啊,你自己那不是有?”
“我這有,我這盤子裏都是肥肉跟菜,我偷吃什麽了?我又不是兩三歲還用得著偷吃?都在桌子上擺著,我還不能吃口肉了,這從早上五點就起來幹活兒,到現在菜吃上口飯,我吃口肉您就說我偷吃,我到底還是不是您親生的?
他都肥成那德性了,還補?再補這屋子還裝得下嗎?”
宋向北不滿的吐槽著,竟嗚嗚的哭起來了。
這也不怪他,這個家裏幹活最多的就當是他了,老五去上學,地裏的活有時有會兒的幹一下,大姐跟媽都是女人,家裏一大堆的活兒要幹,做飯洗衣服就不說了,還得伺候宋子赫這個廢物玩意兒。
爹根本幫不上啥正經忙,到了地裏地頭上一坐就跟人天南海北的侃大山。
他自己一個人不但要種地還得賣菜,一個人騎著自行車綁著兩個大框一百斤一百斤的騎著這車子去鎮上賣。
老二自打結婚了之後就光管他自己家的地去了,這要是有了活忙不過來,還得幫著他去幹,越想越覺得委屈,宋向北嗚嗚嗚的就哭起來。
他一邊哭一邊訴說,家裏的人哪個不心裏跟明鏡似的,都知道宋向北幹的活多,受的累大。
可是人都是自私的,誰能幫上他什麽啊?
“切,哭什麽哭,不就是一碗肉,瞧這沒出息的德行,給你,都給你,哭什麽哭,丟人現眼的。”
唐子赫不屑的嘲諷,讓宋向北的哭聲更大了,氣惱的他一把先翻了桌子。
“你以為我稀罕的是那一碗肉?我不稀罕,我不稀罕……”
“小四子,你這是發的什麽瘋啊?”
田桂芳都傻了,真沒覺出來自己做錯了什麽就讓小四子把桌都給掀了。
“閉嘴,你個傻逼老娘們,要不是你,小四子是發瘋嗎?小四子這一天天的多累啊,他想吃塊肉怎麽的了?
小四子說的可沒錯,寶根都那麽胖了,少吃一口就少吃一口吧,你別覺得咱家都欠了他,他可是在唐家吃香喝辣享福了二十年呢。
我告訴你啊,往後你要是再虧待了我的小四子我跟你個傻逼婆娘沒完!”
宋老爹罵起人來,一大家子人都不敢說話了,畢竟是一家之主,田桂芳也不敢跟老頭子造次,隻能低著頭不吭聲。
宋大姐跟小五子一起默默的收拾屋子裏的狼藉,宋老爹去哄宋向北了。
留下一個沒人搭理的宋子赫無聊的要死。
“還吃不吃飯了?我這餓著呢!”
他吼了兩句,也沒有人搭理他。
帶啊都是該幹嘛幹嘛,他討了個沒趣,就自己啃著饅頭倒在了炕上聽半導體去了。
在宋家的日子簡直難熬至極,越是這樣的情形下,他就越懷念當初在唐家那快活似神仙的日子。
宋子赫的這間屋子裏之前是老二兩口子的,老二媳婦在牆上放了本掛曆,掛曆上的大美人,明眸皓齒,豔麗逼人,明明人家衣著也不暴露,也沒有怎麽樣的,隻是看著這張畫,宋子赫就有些受不了。
越看那掛曆上的大美人,他就越難受,想起了之前還是唐家少爺時,在夜總會裏那些舞女們對他百般殷勤的畫麵。
這邊田桂芳幹著活,對宋大 姐說,“你去把鍋裏的飯菜再熱熱先鏟一碗子給寶根送過去,他那身子還沒好,可禁不得餓。”
宋大姐無法隻能聽田桂芳的,鏟了一碗子菜,又拿了倆饅頭給宋子赫端進去。
宋子赫這屋有門也有門簾子,可是他懶就沒有關門。
宋大姐端著碗進來,眼前的一幕把她給驚的手上一抖,“嘩啦。”
碗就給掉在地上摔了粉粉碎。
宋大姐捂著臉嗚嗚嗚的哭著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