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注定無眠，蕭澈帳中亦是燈火通明。
玉明鏡帶著夜色匆匆而來，拱手行禮道：“殿下，成了。”
“殿下，現在漢中軍軍心潰散，無心戀戰，屬下帶人攻過去。”樊將軍已經等不及了。
蕭澈從案前起身：“好，樊將軍率一隊從難免突襲！”
“屬下領旨。”
“郭將軍，你率兵從西麵突襲，鄭將軍從側翼包抄……”
“屬下等領旨。”
“明鏡，剩下的就交給你了。”蕭澈目光落在玉明鏡身上。
玉明鏡拱手道：“屬下領旨。”
蕭長恭想裏應外合，那他就讓他先人心潰散，自相殘殺。
漢中軍軍心潰散，而凱旋軍士氣大聖：“將士們，過了今夜我們就可以回家團聚了，今夜，不為別人，是為我們的父母妻兒，為我們的兄弟姐妹而戰，絕不能讓賊人靠近京城一步，誓死守住我們的家……”
“守家！”
“守家！”
……
將士們的口號此起彼伏，蕭澈舉劍大喊：“出發！”
將士們一個個氣勢如龍，便是千軍萬馬也難擋，更何況正籠罩在思鄉之情下的漢中軍。
幾乎來不及反應就死在凱旋軍刀下，尤其樊將軍所率一隊更是一馬當先，咬下了最硬的骨頭。
“將軍，我們還不上嗎？”玉明鏡身後的士兵有些按耐不住了。
再不上，隻怕輪不到他們立功了。
“不著急，等樊將軍撕開口子後，我們再攻不遲。”既然要攻心，就要直插心髒，不給對方機會。
差不多過了半個時辰，玉明鏡才下令出發：“有樊將軍衝鋒，你們無需戀戰，我們的目標是蕭長恭。”
“是！”
……
蕭長恭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潰不成軍，不斷有壞消息傳來：“王爺，不止關中軍，北衙軍直奔王帳衝進來了，兄弟們快守不住了。”
“怎會有北衙軍？”蕭長恭目光一冷。
北衙軍這個時候就算沒有攻進皇城也該忙著內亂，怎麽會在這個時候發起攻擊。
不止蕭長恭，連王凡也覺得不可思議。
父親就在胡參將帳中，絕對不會讓北衙軍這個時候配合蕭澈合圍的，怎麽會這樣？
“的確是北衙軍，他們的軍旗上麵寫著北衙二字，絕對不會有錯。”來匯報的小兵道。
“王公子，這到底怎麽回事？”蕭長恭咬牙切齒。
王凡臉色一白，不複先前的鎮定：“這不可能，我父就在北衙軍中，他在北衙軍中籌謀多年，不可能的。”
“不可能？我看是你們父子合起來耍我。”蕭長恭有些抓狂。
就差一步。
就差一步他就可以攻進京城。
他不服！
“王爺冷靜，這其中定是有什麽誤會，王爺，你想想，關中軍怎麽會到的這麽快，我就在王爺帳中，我父親怎麽會不顧我的危險讓北衙軍突然發動攻擊……”
“那有什麽不可能，你父親可不止你一個兒子！”蕭長恭咬著後槽牙。
若不是王寧清信誓旦旦說京城兵力空虛，幽州不穩，蕭澈所率凱旋軍已經厭戰，京城就是座孤城……他大可以再等些時日，反正這麽多年都等了。
“不可能！”王凡亦情緒激動：“我這就派人問父親這怎麽回事？”
“不用問了，本王什麽都知道了。”
“王爺，此時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等見到我父親什麽都明白了，我們身後便是皇陵，這便是我們的依仗，蕭澈要不怕做蕭家的罪人，他盡管攻。”王凡獻計道。
“混賬！難道本王就不怕做蕭家的罪人。”他也姓蕭，他也是蕭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