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尚書此言一出,便有不少人跟著附和。
沒辦法,雖然是世家舉薦,但人家可是實實在的本事,人稱大魏財神爺,把大魏國庫管的是一日比一日充盈。
連聖人每次見到秦大人都跟見到財神一般,喜上眉梢。
更別說別的大臣,每月的俸祿可得在戶部領,那裏麵的學問可大著呢。得罪誰也不能得罪財神爺不是?
可這話姚之年聽不了,什麽叫被逼的,那王寧清根本就是亂臣賊子,死不足惜。
姚之年本就春風得意的,自七皇子回京簡直像插上翅膀,恨不得飛起來。
直接炸毛般的衝出去,一副要幹架的架勢。
秦尚書是一點都不怕,因為秦尚書也算半個行伍出身,之前在軍營裏負責糧草的,就是因為做的太出色,這才脫穎而出。
所以,姚之年衝過去之時,秦尚書已經準備擼袖子了,要說和武將幹起來,他沒什麽把握,可姚之年,哼哼,讓他來。
姚之年衝到秦尚書跟前時下意識看龍椅上之人,可惜,聖人麵無表情,沒有阻攔,可似乎也沒有不悅。
姚之年有點琢磨不透聖人的意思了,這一仗到底是幹呢還是不幹呢?
最後,心一橫,幹是要幹,但,君子動口不動手。
大家都是文明人,朝堂上打打鬧鬧成何體統。
“秦大人這話有何證據,有誰能證明王寧清是被逼的,他之前在胡參將帳中可是有不少人看到,胡參將可是什麽都交代的清清楚楚,都是聽他的吩咐,至於說韓郡王綁架王凡就更是可笑,連城和京城可不順路,難不成韓郡王出漢中後先去連城綁了王凡不成?”
“綁人需要韓郡王帶著漢中軍都去嗎?姚大人,誣陷人之前先動動腦子,這裏是朝堂,不要信口開河。”秦尚書慢悠悠道。
他就從來沒有把姚之年放眼裏過,就算七皇子封太子,和姚家有什麽關係,七皇子可是聖人親自帶大的。
也不知道姚之年驕傲什麽,驕傲七皇子不愛搭理他這個舅舅嗎?
要知道,關於對王家父子的處置,七皇子可是一句話都沒問過,甚至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便是不處置他們又如何?又不影響他的太子之位,除非王皇後突然蹦出個兒子。
姚之年這樣蹦來跳去隻會讓七皇子覺得不堪大用,更會遠離姚家。
秦尚書雖支持世族,但把七皇子心理揣摩的透徹,蕭澈的確是對此不上心。
他的任務是打勝仗,攢軍功,目的已經達到,太子之位沒有障礙,至於王家,這屬於遺留問題,以他對父皇了解,父皇肯定心中有數。
“秦大人這是在質疑刑部的案子?”耿方達道。
姚之年對耿方達更高看一眼,他這話問的好。
“我質疑的這麽不明顯嗎?耿大人,朝堂就是辯是非求正理之地嘛,作為比你多吃幾年鹽的前輩,勸你一句誣陷人呢一定要三思而行,一不小心會反噬自身的。”秦尚書攤手,老油條架勢十足。
耿方達還是太年輕,太上杆子了,這話問的沒水平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