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氣得怒吼:“你可以進總統府!但是你為什麽要把人家拋在森林裏!她都已經打電話過來,興師問罪了,你說怎麽辦!”
“那是你的事情,和我有什麽關係?”薑堰淡漠的看她一眼:“我隻是答應幫你催眠傅景琛,她的事情可不歸我管,還有,你答應過我的,我幫你做好這件事,你就幫我找到我要找的人,若是你讓我發現你在騙我……我既然能讓你坐上三夫人的位置,我也能把你拉下來的。”
“你!”
看著薑堰氣定神閑的上樓,女人氣得牙齒都要咬碎了。
她是養了一頭狼在身邊!
……
薑堰回房休息,他的房間裏,全是一些女人的畫像,隻是這些女人,都沒有臉。
隻有一個大概的輪廓。
薑堰輕輕撫摸著畫中人的臉頰,眼裏帶著眷戀和癡迷,還有深深的落寞。
他取下眼鏡放在桌子上,拿著睡衣去浴室。
那個討厭的傅景琛,打得他現在身上都還疼!
就在薑堰脫下衣服,準備洗澡的時候,卻聽到下方傳來的巨大動靜。
“快!快點挖!繞茜小姐吩咐,把這些酒壇子都挖出來丟了!一個都不能留!”
聲音傳入薑堰的耳朵裏,薑堰急忙穿上剛脫下來的衣服,大步往外走。
他匆忙趕到後院,便見一群傭人拿著鏟子,把他埋好的酒壇全部挖出來。
酒壇碎了一地,酒液也留了一地,浸濕了一地泥土。
薑堰向來一副冷清模樣,極少動怒,可此刻卻是徹底沉下臉,眼眸森然,眸色黑得滲人。
眼睜睜看著他們把他埋好的酒全部都挖出來,薑堰麵部憤怒的扭曲,素來清冽的麵容此刻變得青紫,額上一條青筋張了出來,連著太陽穴的幾條青筋,瘋**動著。
正在挖酒壇的一群人,隻覺得背後涼風陣陣,他們轉過頭,就看到薑堰站在站在他們身後,森冷憤怒的模樣,讓他們也一顆心砰砰的跳。
“阿、阿酒先生。”
他們也很怕薑堰,硬著頭皮道:“是、是三夫人下命令,讓我們把酒壇全部挖出來的,我們也隻是聽命行事啊!”
薑堰沒有說話,隻是看著那被砸碎的酒壇。
這些酒,是他為他的心上人釀的。
他還想著,等他找到她,就把這些酒給她喝。
她一定會歡喜的。
可現在,沒了。
全沒了。
薑堰蹲下身,風衣衣擺掃過地麵,他看著那浸進泥土裏的酒液,胸口像是被一團硬物堵住,用力翻攪。
一股血腥味湧上喉頭。
他伸出手,抓起一片酒壇碎片,碎片裏剛好還有一點點酒液。
薑堰握著碎片,遞到唇邊,鋒利的碎片割破他的唇角,他卻似沒有感覺一般,將酒液渡進嘴裏。
一群人都被薑堰的操作嚇得倒吸涼氣。
酒還沒有釀好,並不好喝,是苦的。
一直蔓延到心頭。
薑堰癡迷釀酒,是因為他記不得他所愛之人的模樣,隻記得,他們時常一起釀酒,她很愛喝他釀的酒。
那種日夜思念,卻見不到人,甚至連她的相貌都想不起來的痛苦隻能通過釀酒來緩解,現在,酒也被毀了。
薑堰鏡片後的眼眸暗了暗,眼裏翻湧的墨色愈發的濃。
閃過淩厲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