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念看著這小妮子這副狀態,頓時臉都白了。

可被酒精催化的向雪可管不了那麽多,睜著迷離的雙眼抬頭望著易川川,“你身上的味道跟我心中男神一模一樣。”說著又再次湊近吸了吸鼻子。

易川川頓時被弄得哭笑不得,不過平時向雪就是小孩子心性,他就全然沒放在心上。

“真不好意思。”莫念尷尬地說著,伸手就要將向雪從易川川的懷裏拽出,怎奈何這小妮子使了吃奶的力氣,硬是不肯跟莫念走。

莫念有些急了,加上照料餘下兩人,頓時冒了一身汗,酒意也散得差不多了。

易川川一手握著拳頭攬著向雪,向車後座瞥了一眼,“我送她回寢室吧,你也喝酒了讓我的司機開車。”

莫念一臉擔憂地看了一眼向雪,便由她去了。反正對於這丫頭來說倒不是一件壞事,清醒的時候她可是巴不得跟易川川能多相處一陣子。於是便答應了易川川的提議。

等莫念的車子離開,易川川才將懷中的人向上提了提。

兩人邁著淩亂的步子進了車,費了好大的力氣易川川才將這妮子從他的領口扯下。拉扯間向雪的唇擦著他的臉頰滑落,整個人癱倒在後座上。

這一次輪到易川川愣在原地,看著後座滿臉潮紅的向雪,他的心髒怦怦直跳。

快步出後座,伸手將車門關上。

在微涼的夜風中,易川川長歎一口氣坐上駕駛位。

還好之後的向雪徹底陷入宿醉狀態,等開到寢室樓下時就看到早已等候在外麵的莫念。

“我送她上去吧。”易川川開口。

莫念四下瞅了幾眼,並沒有看到異樣之後才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

見她這副模樣,易川川不禁嗤笑,“你倒是進入狀態很快。”

莫念知道他是在貶損,也不與他爭論。兩人再不遲疑,莫念現在風頭正勁,避嫌理所應當,這黑漆馬虎還在寢室樓下,要是讓有心的記者拍到兩人見麵,指不定會杜撰成什麽樣子。

易川川快速將向雪抱起,跟著莫念的腳步上了樓,輕手將她放下之後不做停留,徑直離開。

這丫頭隻嘟囔著翻了一個身,繼續陷入酣睡中。

坐在床邊的莫念下意識地瞥了一眼手機,時針已經指向2。整個宿舍除了她以外,所有人都睡著了。窗外月朗星稀,十足地冷情。

晚上聚餐,莫念在聽到戚妃的話之後就給江茜打了電話。

“這件事真得沒有回旋的餘地了嗎?”電話中莫念聲音懇切。

對方先是沉默,之後很快開了口,“依照現在的狀況,你覺得我該做怎樣的抉擇?”

江茜的反問讓莫念不知如何回答,實則莫念清楚地很,女團出道時積累的那些好感度都在這陣子的風波中敗幹淨了。就算沒有戚妃的事情,怕是在不久的將來公司也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莫念隻是有些可惜,解散就意味著不常見麵,無法住在一起。在娛樂圈這樣浮浮沉沉的地方,很可能在未來的某一天,她們會針芒相向,這是莫念最不想看到的。

畢竟曾經一起為一個共同的目標奮鬥過,怎麽能說散就散。

“你在這一行的時間不短,依你看女團存在與解散,到底哪一個對你們有利,這不需要我來告訴你吧?”江茜再一次開口。

莫念歎了一口氣,“我知道了。”

這四個字道盡了無奈,江茜聽著心中“咯噔”一聲。

不禁後悔剛才的態度太過激憤,畢竟作為組團成員莫念一定會難以割舍,不管時間長短,她都是隊長是整個團隊的團魂,有莫念在,江茜少了很多擔心。

可江茜並不是會說貼心話的人,繞來繞去隻好換了溫柔的語氣說道,“你放心,這件事我已經跟顧琰說過了。隻要你們在大麥經紀公司一天,我就會盡力保全每一個人。與其消耗好感度組團,倒不如趁著這次機會各自發展。圈內可沒有永遠不散的組合,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總有一天大家要各走各路。”

這話說得一點都沒錯,就是犀利了一些。這邊的莫念不禁笑了。

“笑什麽?我說得不對嗎?”江茜猛然頓住開口詢問。

莫念好半天才開口回應道,“對,還是要謝謝你。隻要你江茜開口說要安排好所有人,我就放心了。”

猛然被莫念告白,江茜有些受不住。

這人是怎麽搞得,之前那麽高傲,現在動不動就感謝,弄得江茜都有些繃不住了。

莫念時常想,江茜的好友到底是什麽樣子,她可從來都沒見過江茜跟任何人走得近。她總是若有似無地跟所有人都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跟所有人的關係都點到為止。

看起來每天都笑眯眯,可莫念清楚,這樣的人恐怕被顧琰那種表麵冷若冰霜的人還要冷情。

不曉得如果顧琰不存在,她跟江茜能夠成為朋友。

一想到江茜別扭的個性,莫念立時打消了這樣的想法。

“另外,我跟顧琰討論了一下,準備在消息放出去之前為你們舉辦一場演唱會。”江茜對於莫念這通奇思妙想根本沒有察覺,繼續自說自話。

“好,一切都聽你們的。”莫念開口回應。

此刻坐在宿舍的**,莫念竟清醒地毫無睡意。

目光不禁在剩下的三人間流轉,心中悵然地很。好不容易有了這群夥伴,這麽快竟然要告別了。

雖然心中有萬般不舍,但是莫念卻並未向戚妃提出讓她留下來的意願。

估摸著現在的戚妃,心中也一定不好過,絲毫不亞於此刻的她。做出這個決定也是迫不得已,身體畢竟是革命的本錢,沒了性命還談什麽夢想。

人生就是這樣,在一切俱佳的時候我們追求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卻在身體不適的時候隻祈求擁有健康的身體,什麽夢想,愛情,事業在生命麵前顯得微不足道。

是啊,這道理莫念比任何都清楚。

被推落懸崖僥幸生還,對她來說就是最幸福事情。如果不是當初童安和尤雅做得太過,逼得她母親毫無反抗之力,莫念也不至於起了複仇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