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瑞蘭笑容恨不得咧到了耳後。
陸乘淵可是她從小就選定的女婿,還是她看著長大的,人不花心不紈絝,有本事,長得還帥。
現在還和洛洛一起過來。
明瑞蘭看了看夏青洛,又看了看陸乘淵,笑彎了眼睛,“那你們現在是什麽關係?”
夏青洛像是被戳到了某個開關一樣,眼睛倏地睜大,立馬搶答道:“朋友。”
夏誠德愣了一下,被這句話逗笑了,“你們以前難道不是朋友嗎?”
他看向明瑞蘭,像是在分享這個笑話,“嘿,倆孩子不是一起長大的,怎麽就不是朋友了?”
明瑞蘭也微微皺眉。
兩人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大學還是在同一個城市念的,距離也很近,也經常來往。
刻意說是朋友關係,反而有些詭異了些。
明瑞蘭眼眸微微眯起,帶著觀察,“我的意思是,你們的感情有沒有什麽,更進一步的發展……”
“沒有!”夏青洛再度搶答。
陸乘淵就坐在夏青洛的旁邊,抬手薅了一把她毛茸茸的小腦袋,壓低聲音道:“你之前不都答應我,說咱倆和好了嗎?”
夏青洛抓著陸乘淵的手腕就往上抬,“和好的意思是說,不對你言語攻擊,不針對你了。”
她壓低了聲音道:“你可千萬別在我爸媽麵前瞎說,等會他們又撮合我倆。”
重生回來鬧出了酒店那次事情之後,父母就一直催促他倆訂婚,她又不敢把事情直接說明白,免得爸媽又擔心。
陸乘淵沒有理會夏青洛的控訴,看向夏誠德和明瑞蘭,鄭重其事道:“現在我在追求洛洛。”
夏誠德和明瑞蘭皆是一愣,互相看了一眼,隨後笑開。
明瑞蘭笑著道:“好啊,那你要加油,我和誠德就當你的助攻了。”
夏誠德輕咳一聲,鄭重道:“乘淵,你的品性我了解,我相信你能夠對洛洛好的。”
“不過我們家洛洛從小那性子就是這樣,倔得十頭驢都拉不回來,有些事情她若是鑽了牛角尖,你記得多開導一下她,就比如說那個破娛樂圈,若是混不好,就勸她回公司,接手夏家產業……”
夏青洛無語得眉毛狂跳。
剛才還把她的行程打探得清清楚楚的,現在就變臉了。
不過,她也清楚,她父親就是那個樣,明明支持,表麵上卻厲色反對,刀子嘴豆腐心。
陸乘淵非常耐心地聽著兩位家長的話,時不時應兩句以做回應。
兩人非常默契,誰也沒有提出之前的猜測。
他們懷疑影子會要尋找的研究室資料可能在夏誠德與明瑞蘭手上。
但這種時候問這些問題,顯然不合適。
短暫地聊了半小時,見夏誠德有些犯困了,夏青洛和陸乘淵便也離開。
兩人一邊穿過醫院的走廊,一邊討論分析情況。
夏青洛小臉微冷,“我覺得,我爸這次過敏不是偶然事件。”
陸乘淵同樣是這樣認為的,雖說之前百般安慰夏青洛,但他始終沒有放鬆警惕。
他們能猜到的事,影子會肯定早就能猜到了。
若是研究資料在夏誠德手裏,那夏誠德的這次過敏就極有可能是影子會的那人在作怪。
上一世,也是夏誠德和明瑞蘭先失蹤,才輪到夏青洛出事的。
但他若是派人保護,似乎也沒有任何意義。
兩人各懷心事,沉默著穿過醫院的走廊。
突然,一個身著黑色職業西裝的男人走了過來。
男人國字臉,麵相看著靠譜又老實,身材高瘦。
夏青洛一眼就認出了男人,彎唇打招呼道:“王特助。”
王傑停下腳步,微微頷首,寒暄道:“夏小姐,陸先生,你們也來看夏總?”
陸乘淵輕輕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王傑今年應該有三十五歲了,五年前,就是夏誠德與明瑞蘭的特助,辦事很麻利漂亮。
陸乘淵因為與夏青洛來往比較頻繁,自然也認識王傑。
夏青洛停下腳步,看向王傑,“我爸媽之前參加的是誰的宴會?”
王傑沒有隱瞞,迅速回答道:“是譚家的宴會。”
夏青洛聽到譚家,眉頭恨不得擰成了一個麻花。
在Y國,也有許多世家,同樣也有上等人的豪門圈子。
譚家是一個具有深厚曆史和強大影響力的華國家族。
他們的勢力龐大,紮根於Y國的各個領域,從商業到政治,從文化到社會,譚家的影響力幾乎無處不在。
不過,夏青洛從小就不太喜歡譚家。
譚家的大小姐和二小姐從小就明裏暗裏針對她。
小時候的事就太多了,但夏青洛印象最深的,是她父母失蹤的時候。
那時候的她,仿佛置身於狂風暴雨中的孤舟,內心充滿了恐懼與無助。
而她們不僅冷言冷語嘲諷,還給她下絆子,故意雇人提供假信息,看著夏青洛在絕望中四處奔波,白白浪費著寶貴的時間。
生死麵前無小事。
每一分每一秒對於尋找親人都可能至關重要,而她們卻如此殘忍地用生死之事來戲弄夏青洛。
這已經不是普通的惡作劇了,這是深仇大恨。
王傑猜測夏青洛是懷疑有人想害夏誠德,便繼續往下說,“夏總是喝了一口葡萄酒,酒內含有桃子,酒是他自己拿的,並沒有人遞給他。”
夏青洛眸色微冷,又問:“最初過敏情況怎麽樣?”
王傑回答:“夏總立馬起了疹子,雖說吃了過敏藥,但還是沒辦法短時間抑製住過敏,後來感覺嗓子腫了,呼吸困難,就立馬送去了醫院。”
夏青洛垂眸,過敏最怕的就是喉嚨腫,短短半小時,就可能讓人窒息,要了夏誠德的命。
陸乘淵聽著,表情也變得凝重了些,“酒水是誰安排的?”
王傑毫無保留的回答:“安排葡萄酒的是皇家酒店,他們已經給出了道歉,並且主動提出賠償,他們也沒想到葡萄酒裏會有桃子。”
皇家酒店是Y國有名的酒店,而酒店是譚家的資產。
看樣子,這次過敏,和譚家怎麽也脫不了幹係了。
夏青洛垂下眼眸,這才注意到王傑手裏還拿著一個黑色信封,“王特助,這是?”
王傑拿起來看了一眼,回答道:“這是上官家家主生日宴的邀請函,我今天來,正是來和夏總說這件事的。”
夏青洛手疾眼快,一把奪過黑色信封,往自己包裏一塞,“我爸還住著院呢,還要去應酬這種宴會,幹脆我來替他們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