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善晚宴即將開始。
陸乘淵才趕到宴會廳
宴會廳內的裝飾極盡中式之奢華,高懸的宮燈灑下溫暖的光芒,紅木雕梁上,金漆描繪的龍鳳圖案栩栩如生。
陸乘淵一到場,就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男人穿著做工考究的黑色西裝,口袋處的淡藍色手帕搭配得十分完美。
他容顏俊美得顛倒眾生,身材如國際男模一般,走姿卻宛若古畫中走出的清貴公子,成功地詮釋了什麽叫行走的荷爾蒙。
在場有許多豪門名媛,看到陸乘淵,心髒都快要跳了出來,忘記了矜持。
陸老爺子作為主人,自然早就到會場了。
他第一眼就看到了陸乘淵,心裏輕哼一聲,參加這種宴會也不知道帶個女伴來。
整天身邊連個母蚊子都沒見著,他都被他的老友們懷疑自己孫子是個gay了。
等晚宴快結束時,他得逮著這小子好好教育一下他,給他介紹幾個姑娘。
陸乘淵選擇了一個相對安靜的角落坐下,對這樣的宴會毫無興趣。
隻不過,陸乘淵實在太吸引人了,有不少賓客上前來搭訕。
陸乘淵以一貫的從容,他表現得很疏離,但這並未減少賓客們的熱情。
顧天成作為顧家二少爺,又是星輝映界的總裁,同樣有不少人想來談合作。
隻不過,對著陸乘淵投懷送抱的姑娘,遠比他這邊的多。
顧天成一邊與賓客們交談,一邊不時地將目光投向陸乘淵,觀察他的一舉一動。
宴會開始,陸乘淵周圍的人見無論如何也攀不上這位少爺,便自行離開。
顧天成搖晃著酒杯,走上前去,坐在了陸乘淵的旁邊。
“陸三少,聽聞你投資了《繁華若夢》,是不是貴公司打算對娛樂圈有新的布局?”
陸乘淵黑眸如寒星,聲音清冷:“沒這個打算,不過是見洛洛在劇組,順手為之罷了。”
這話無異於公然叫板,明晃晃地警示顧天成,夏青洛是他的人,別想動歪心思。
然而,顧天成卻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不愧是陸家的太子爺,玩個女人而已,都下如此大手筆。
換做是他,還真不願意為了僅僅一個女人投資一整部劇,除非是好幾個女人。
更何況,還是那種必然會虧本的生意。
有夏青洛在,這劇就不可能好到哪裏去。
顧天成輕笑了一聲,對著服務員招了招手,拿了一杯新的酒,遞給陸乘淵。
“夏青洛確實是個小妖精,不過再怎麽好,女人總會玩膩的。”
陸乘淵沒接他的酒,眸光冰冷地盯著顧天成。
顧天成隻好又叫服務員過來,讓她把酒拿走,“最近我確實對夏青洛很感興趣,感問陸三少什麽時候玩膩了,可否把她介紹給我?”
“當然,我可以拿我手頭的姑娘跟你換,若是陸三少喜歡幹淨的,我這裏也有。”
顧天成油膩地自說自話,還開始推薦起了自己手底下那些得意的姑娘,“Girl Run組合的成員都不錯,陸總若是精力旺盛,我可以讓九人同時陪你。”
陸乘淵看了一眼台上**演講的陸老爺子,垂眸深吸一口氣,壓抑著內心的火氣。
他抬起眼眸,眸色冷若千年冰霜,寒意瘮人,“顧天成,你知道你我最大的區別是什麽嗎?”
陸乘淵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我思考用的是頭腦,你思考用的是一根吊,我們不是一類人。”
顧天成愣了一下,隨後臉色由紅轉嘿,肥胖的身軀在椅子上顫抖著。
他不就是想和陸三少換個女人玩玩嗎,至於這麽侮辱他嗎?
陸三少是陸家的少爺,那他不也是顧家的少爺?
他們顧家也就隻是僅次於四大世家之一罷了,也不至於就低他們一等啊。
陸乘淵仗著陸家的資源,搞了個科技公司。
那他還搞了個傳媒公司,做到了華國九大傳媒公司之一呢,誰又比誰差了?
傳媒公司掌握著輿論權力,能夠輕易地操控大眾的思想和情緒,想要搞黃一家公司,那不是勢在必得?
至於陸家和顧家一般都不會管這些小輩們之間的明爭暗鬥,因為他們的公司就算倒閉了,也妨礙不到陸家與顧家的基業。
顧天成冷笑一聲,“既然陸三少不給麵子,那我也沒什麽好說的了。”
他看了一眼腕表,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劇組那群人定然已經早就喝了他準備的酒了。
顧天成笑容猥瑣,“夏青洛早就已經在房間等著我了,和你說一聲,隻是給你麵子罷了。”
陸乘淵的眸色瞬間變得冰冷徹骨,聽出了顧天成話裏的意思。
夏青洛已經被他下了藥,送到了他的房間裏?
陸乘淵緩緩起身,舌尖輕舔後槽牙,血腥氣在唇齒之間蔓延開來,“顧總與其肖想那些不該想的人,不如多操心一下自己的公司。”
顧天成眉頭皺起,下意識地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瞳孔驟然一縮。
他們公司的公關部都快炸了!
助理給他發了無數條消息,皆是指向一件事——《星辰之下》涉嫌抄襲小說《星際征途》,作者已經放出諸多證據。
抄襲這件事,顧天成其實心知肚明。
那時候他們星輝映界野心勃勃,想要在九大傳媒之間,再闖進前三,成為娛樂圈的霸主。
公司也遲遲沒有出過一個爆款劇,顧天成也急得冒火,就安排手下,找到了一個不知名的網絡小說作者的書,抄了他的小說。
一年的時間,《星辰之下》給他們公司帶來了巨大的利潤,也讓他們順利榮登九大傳媒之中的第三。
期間作者也試著反抗過,他們公司提出的金錢補償作者始終不滿意,想要獅子大開口,與他們簽訂合同,讓作品署上作者的名。
沒想到,這事一年之後居然又爆了出來!
這事要是鬧大,不僅是公司名譽損失,還有巨大的經濟損失。
顧天成抬頭,隻見陸乘淵的身影已經向門外走去。
他心中一緊,急忙追了出去,但門口卻已失去了陸乘淵的蹤跡。
下一刻,顧天成感到後頸被一隻強有力的手牢牢鎖住,他被猛地拽進了旁邊的雜物室。
“哢噠”一聲,雜物室被上了鎖。
雜物間的燈打開,顧天成才看清自己麵前的男人。
陸乘淵仿佛是從地獄中走來的修羅,冷峻的麵龐在陰影中若隱若現,猶如一座雕刻精美的冰雕,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顧天成看著陸乘淵緩緩抬眸,對上視線的那一瞬間,他感受到了對方的殺意。
顧天成腳步一頓,忍不住後退幾步,心裏浮現出了不好的預感,大聲呼救,“來人!來人!”
陸乘淵慢條斯理的脫下西裝外套,放在一旁,再解開襯衫袖口的紐扣,將襯衫向上卷起,露出線條分明的小臂。
他的唇畔帶著一絲淡淡的笑容,但那笑容卻比任何猙獰的表情都要讓人害怕,仿佛是死神的微笑。
“別急,剛才的隻是一點見麵禮,不足掛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