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燁宸看著沈虞歌醉眼朦朧的樣子,脊背不受控製的一僵,修長的手指不由的抬起,下意識的捏了捏鼻梁。

同一時間,他那張冷峻的麵孔也變得格外嚴肅。

“沈虞歌,你知道我是誰嗎?”

他聲音低沉的詢問。

留下來陪她?

抱她來酒店的路上,他就一直在想這件事情。

此刻她竟然主動,親口提出來?隻需要確認一件事情,他就會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

“美人……”

沈虞歌的雙眼冒著狼光,拉著君燁宸的雙手,不停的揉搓,嘴巴裏嘟嘟囔囔的,聽不清楚說的究竟是什麽。

“大美人,朕最喜歡的就是,就是你這樣的美人。

你就從了我,我肯定對你好,我會把你,給你封個貴妃,讓你享受榮華富貴,我有的你就……”君燁宸一直看著她,看到她那紅潤的臉頰,肉嘟嘟的性感小嘴唇,心思複雜,忍不住還是打斷她。

“什麽美人?美人你個頭啊!傻丫頭!”

這好像還是君燁宸第一次這樣稱呼她。

真的說出這個詞匯的時候,男人不覺得肉麻,反而忍不住勾起唇角,傲嬌一笑。

在別人眼中,她或許就是一顆正在冉冉升起的新星,是無所不能光鮮亮麗的大明星,可在他的眼中,她就是一個傻乎乎的小丫頭片子。

不過,話說回來,用美人這個詞匯形容自己,倒也挺有意思。

君燁宸心中暗爽,俊朗的臉上卻仍舊是神色嚴肅。

他那雙深邃的眼眸深情的看著她,低沉的聲音性感中帶著濃濃的**的味道。

“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麽嗎?”

“嗯!當然知道!”

沈虞歌毫不猶豫當即點頭回答,聲音中的堅定讓人有一瞬間懷疑,她是清醒的。

不過君燁宸就坐在她的對麵,冷靜的看著她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

此事此刻的她,一雙眼睛已經開始打架,迷迷糊糊的好像隨時都可以睡著一樣。

“……”

男人的額頭上瞬間劃過無數條黑線。

這個傻丫頭居然還好意思一本正經地對自己點頭嗯!

她知道她自己在做什麽就遇到鬼了!

君燁宸百分百確定,她什麽都不知道,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肯定也會什麽都不記得。

沒想到,她的酒量竟然這麽一般,還以為他是深藏不漏呢,原來也隻是一個沒經過太多事情的小丫頭而已。

“沈虞歌小朋友,我最後在提醒你一次,立刻鬆開你的手,否則後果會很嚴重哦!!”

君燁宸深吸一口氣,努力和她做著溝通。

然而,即便他的聲音溫柔又親密,還是引起了沈虞歌的不滿,她忽然之間急躁起來,砰的一聲用力敲響床鋪。

“大膽!朕下的聖旨你居然都不聽!你這顆腦袋是不想要了嗎?”

沈虞歌入戲很深,關鍵的關鍵是,她竟然沒有帶入自己的角色,而是帶入了皇上的角色。

君燁宸正覺得無語,不知道應該如何為穩住這個小女人的情緒,就見她跳起來,往床頭櫃上重重一拍,然後開始滿屋子亂轉。

“你們幾個狗奴才還楞著幹什麽?立刻給我過來,馬上把這個廢物拉出去給朕斬了!”

“……”

君燁宸的無奈的歎口氣。

好吧!他的確是錯了!

他壓根就不該跟這個醉得一塌糊塗的小女人講道理!更不該,不該在這個時候對她產生邪念。

她那麽單純美好,自己怎麽可能在這種時候傷害她呢!

君燁宸的心中忽然升騰出慢慢的挫敗感。

他不由的抬起手,輕輕地揉了揉眉心,把滿屋子發瘋亂喊的小丫頭拽了回來,輕輕的把她按到**。

最終,他還是側身,躺在她的身旁,眼神溫柔的看著她。

沈虞歌更是毫不客氣的伸手摟住他結實的胳膊,後麵,甚至直接枕在上麵,把她的手臂當成自己的枕頭。。

“嘿嘿,美人你真好,皮膚也很好,身上的味道更好,我很喜歡……”

沈虞歌好像也已經折騰累了,自發自動地滾進他的懷裏,慢慢蜷縮起身子,像一隻貪睡的小懶貓一樣,慢慢的閉上雙眼。

因為醉酒,她的臉頰被染上氤氳紅暈,可可愛愛地,讓人忍不住想要伸手輕輕的捏一下。

君燁宸看著她嬰兒一般安心信任的容顏,唇角微勾。

不過,她倒是放鬆下來了,而身為一個正常男人的,滿心清醒的他,除了徹夜難眠,還能做什麽呢?

“告訴我,你為什麽一直躲著我?

清醒的時候躲著我,現在又賴著我,到底是為什麽?”

君燁宸喃喃自語。

一麵說著,還一麵用他的指腹輕輕的摩挲著她紅潤有人的唇瓣,聲音在忽然之間也變得特別低沉陰鬱。

這個問題的確一直困擾著他,讓他好久都找不到答案。

睡夢中的沈虞歌感覺到有人騷擾自己,清秀的眉頭不由自主的皺了皺。

君燁宸不想打擾她休息,還想收回自己的手,沒曾想,下一秒,沈虞歌竟然下意識地張開嘴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指。

額……

男人倒吸一口涼氣,額頭的三條黑線又一次冒出來。

不過此時此刻,他已經來不及感慨感歎,隻能連忙用另外一隻手按住她的小臉,同時大喊。

“鬆口鬆口鬆口!小丫頭你趕快放開我,我的手都……都已經出血了……

現在好了,我終於不用擔心你了,原來你的防禦能力這麽強啊,快點放開我。”

看似單純的小女人,卻能在最危險的時候保護自己。

這很好。

雖然真的很疼,可他卻也是真的開心。

能夠看到她這麽強大,她滿心歡喜。

與此同時,燈火通明的酒店客房當中,披頭散發的女人坐在沙發上,陰冷的臉上好像能夠擠出水來。

“她現在在哪裏?”

距離她幾步遠的地方,站著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男人都高大挺拔,周身散發著強大的戾氣,可麵對她的時候,他們的眼神當中還是帶著幾份恐懼。

“酒店,我們……”

“胡說八道!”

女人猛地一下站起身,歇斯底裏的放生大喊,聲音中充滿了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