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網上鋪天蓋地的討論。

【背靠大劇院,精品短劇就整帝星這幾個新人拍嗎?搞笑的吧?】

【我怎麽感覺不太對呢!劇院那邊都沒發生,這份文件下麵還附帶了保密協議,簽署人可是帝星的俞總,怕是真的。】

【不要啊!我不同意!就這幾個新人能幹什麽啊!】

那份文件裏沒有涉及到天藝這方的合作,所以大家以為都隻有帝星的那幾個新人參與。

因此帝星的官網徹底淪陷,所有人都跑到平台下抵製。

此時帝星內部已經召開緊急會議,而劇院那邊的工作人員,也來到帝星開始追溯。

俞天衡一個頭兩個大!

就算開啟分身模式,都難以招架了。

而此時,沈虞歌坐在練習室裏,刷著網上那些消息,眉眼漸彎。

斐明華給她帶來了一杯冰美式,笑著說:“效果不錯啊,俞天衡這下難搞了。不會查到章晨瑤身上吧?”

沈虞歌不以為然:“要查也隻會查到那個人頭上。”

“現在隻有最後一步了。斐姐,我晚點會和陳先生見一麵,今晚的拍攝行程辛苦幫我推一下,沒問題吧?”

“當然沒問題。”

而此時沈虞歌口中的那個人,還不知所雲,直到俞天衡怒氣衝衝地找到她,她才驚得目瞪口呆!

“俞總!這件事情當然和我無關!我才沒有泄露!”

俞天衡麵如鍋底,晦暗的眼睛怒意頓顯。

他拿出辦公室的監控,當即指責。

“沈向晚,你覺得我是冤枉你的嗎?這份文件就在我辦公室,從昨天到今天,隻有你一個人進去過!如果不是你,難道還是我自爆?”

“這可是簽了保密協議的,你把公司還放在眼裏嗎?!”

他怒吼出聲,句句砸在沈向晚心頭,令她呆若木雞。

而這時章晨瑤一臉訝然地過來看戲,她出聲勸解:“俞總,你別生這麽大氣,事情都已經發生了,現在當務之急還是要給大劇院那邊一個交代才行。”

公司其他的藝人也聞訊趕來,俞天衡被氣到失去理智,也不再給她留麵子。

“隻有進了我辦公室,所以這份文件泄露,你……”

“俞總!真的不是我。”

沈向晚臉色通紅,隻感覺自己像個小醜,在眾人嘲諷的目光中一時手足無措。

最後隻能硬著頭皮,當著眾人的麵發起毒誓。

“這事泄露出去,對我也沒半點好處!我可以對天發誓,絕對……”

但話音剛落,俞天衡忽然逼近她,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質問。

“你知道你們沈家是此項目的半個投資商,所以想提前泄露利用沈家來壓製我,讓我把這個項目交到你手上是嗎?”

“你知道就算暴露,頂多是帝星賠錢,而通過沈家操作,你還是能拿下項目,沈向晚,想的可真好啊。”

俞天衡篤定是她,沈向晚急得眼圈通紅,連連否認。

“我都說了不是不是!為什麽還要對我咄咄逼人!那網上爆料的人不是有IP的嗎?你找個黑客,去查!文件除了你肯定還有其他人看過!”

見她情緒失控,在場的人心中一驚。

這一吼,倒是讓俞天衡找回了點理智。

沈向晚這麽做雖然有動機,但繞了一個圈子,也沒必要。

見此,他有所動搖。

深深凝視她一眼。

“好,這事也不會這麽算了。”

俞天衡轉頭找人去聯係技術。

在黑客這圈子裏,誰都知道ID叫頂峰的人。

而這個聞名技術圈的頂峰,就是陳景勝。

這人難請,還是俞天衡親自登門,才將陳景勝請到公司,當著甲方大劇院工作人員的麵,追擊網上的爆料人。

此時俞天衡的辦公室裏站了不少人,大家都聚精會神地看著陳景勝。

隻見他麵無表情地坐在電腦前,雙手覆在鍵盤上,快速敲打。

眼前出現旁人看不懂的代碼,一閃而過,想看都看不清。

整個空間安靜不已,仿佛一根針掉落的聲音都能聽見。

沈向晚站在最前頭,盯著電腦屏幕,心裏一片坦然。

她覺得這事和自己沒關係就是沒關係。

一段時間後,陳景勝調出一行IP地址,別有深意地看向俞天衡。

俞天衡眉頭一皺,立刻看去。

“俞總,這就是爆料者的IP,並且我已經鎖定對應的地址,就在帝星內部。”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齊齊看向沈向晚!

她大吃一驚,連連搖頭:“不可能!不可能,根本不是我!”

俞天衡滿腔的怒意無處安放,他直勾勾地盯著沈向晚:“整個帝星,除了你進過我辦公室,就沒有其他人,如今連IP都是從帝星出來的,沈小姐,你還想說什麽?”

俞天衡已經沒有曾經的那般客氣,言語尖銳。

眾人也齊齊看向是沈向晚,仿佛認定她就是泄露者,她一時百口莫辯,氣的渾身發抖。

章晨瑤帶著那幾名帝星的新人,紛紛諷刺:“帝星簽了她,俞總也對她那麽重視,結果她卻沒有半點感恩,還把帝星當成棋子!沈向晚你真是打的好算盤!”

“現在好了,帝星違約在先,賠錢不說,關鍵是外麵群嘲,俞總這個項目肯定是黃了。”

大家你一眼我一語的說起來,沈向晚緊緊捂住自己耳朵,一點也不想聽:“你們閉嘴!我說了不是我就不是我,我……”

“沈小姐這尊大佛我俞天衡是請不起了!”

俞天衡甩著胳膊轉身離開,後麵還有一堆的事等著處理。

助理連忙遣散眾人:“行了行了,這事公司自有定論,大家該幹嘛去幹嘛去,關鍵時期,誰也別在網上瞎扯談。”

一會的時間,就隻剩下沈向晚一個人,呆呆的站在房間裏,仿佛渾身的血液都在倒湧!

她氣急敗壞地衝出公司,將自己鎖在房間裏摔了一屋子的東西。

隨著劈裏啪啦的碎裂聲,傭人一臉擔憂。

直到沈父回來,聽到樓上的動靜,才問道:“怎麽回事?”

說完敲響房門,沈向晚聽到是父親,哭地昏天暗地,開門便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