隕墨鄙夷的望著蕭楚天,似乎是在說,我本來就是要求的三天,別以為你給我多一天還是怎樣!正當隕墨準備意思意思的說聲謝謝的時候,便聽見蕭楚天說道。
“本王要跟著一起去。”蕭楚天十分所以然的說道,聽的隕墨和白露都是嘴角抽搐,他們明明約好了要一起去的,可是這個……做人怎麽可以這麽的厚顏無恥?
“咳咳,楚王就不必跟著一起去了吧!這點事情,由本宮隨著姐姐前去不就可以了?”白露才不想要多去這個多餘的‘人’呢!
要是那件事情被他知道了,恐怕自己和他和隕墨三個人的關係就要更加的混亂了吧!想想都覺得頭疼,可是看著那蕭楚天的樣子也根本就是沒法拒絕。
“娘娘也說了隻是一點小事,那麽本王怎敢勞煩娘娘隨著陌兒前去?”蕭楚天挑著眉毛,說得十分在理,弄得白露是上不來也下不去,值得狠狠的剜了一眼蕭楚天。
“罷了,都要去那就一起去就好了,但是王爺,那裏不許很多人進去,所以我希望小舞他們還是不要進去的好,王爺說呢?”
隕墨不希望那個地方去太多的人,因為太多的人就有太多的線索,太多的線索就會讓那裏曝光在所有人的麵前,那樣的話,那裏麵不問世事的人豈不是危險了嗎。
好不容易有一個可以讓百姓安居樂業,讓那些人生活的地方,他們本來也就屬於那個幸福的港灣,那種平靜和幸福不該被打亂的,他們都是那麽的善良。
就和劉彩雲一樣善良溫馨,樂善好施,隻是命運卻讓他們有著不一樣的生活,劉彩雲這一生注定是悲傷,注定是悲哀,縱然是已故,卻還好可以去陪秦雲陌了。
“本王聽王妃的就是!”雖然是這麽說的,但是鬼麵等人豈是那麽容易就被甩掉的?蕭楚天的確是故意的,他就是故意這麽做的。
白露先打發了蕭楚天,卻留下了隕墨,皺眉看著隕墨:“什麽時候找到峰兒的?為什麽不跟我說,為什麽蕭楚天都知道?為什麽放心蕭楚天照顧峰兒?”
“哎,他要是跟我們一起去了誰照顧峰兒?”說著隕墨便想要,硬著頭皮追出去,但是卻被白露給攔住了,白露看著那可憐兮兮的坐在貴妃榻上麵的隕墨。
“你少給我玩這一套,玩了那麽久了,還這麽玩,你真當我長不大不成?”白露冷哼著說道,擺明了是你不給我說清楚,你就哪裏都別想去的樣子。
“我能說我什麽都不知道嗎?”隕墨嘟囔著說道,她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
白露囧,這是什麽回答?天底下可以把這句話說的這麽無所謂的也就隻有麵前這個根本就找不著臉皮的隕墨了吧!當女帝的時候就喜歡‘調戲’自己,現在愈發的喜歡欺負自己。
而此刻在將軍府門後正放著一口好棺材,管家咽了咽口水,立馬跑了進去,大聲的喧嘩:“老爺……老爺……老爺不好了,老爺不好了!”
“瞎叫喚什麽?發生什麽了?”秦光皺著眉看著那跑進來的呼呼大喘氣的管家,不知道究竟是什麽事情竟然可以讓自己的管家變得這麽的市井。
“回老爺,在門口有一口棺材,在那棺材裏麵……還……”說道這裏管家咽了咽口水,深吸了一口氣,倒是憋著秦光了“還在裏麵流出血來……然後我就打開了……”
秦光看了一眼周圍,除了那秦天和那瘋瘋癲癲的喊著要抓狗的二夫人,卻沒有那大大咧咧一點點小事就開始咋咋呼呼的秦英蘭,猛然間一個想法出現在秦光腦海。
卻就看見那管家跪在了地上,顫抖著身子輕聲說道:“在裏麵乃是那二小姐的雙腿……沒有身子,在裏麵有一封用血寫的書信,就是這個。”
說著管家便將自己手中那用血液寫成的書信交給秦光,秦光那過去,打開,便屏住了呼吸。
秦將軍: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一命抵一命。
秦光將那書信揉成球狠狠的丟盡了水裏,氣呼呼的說道:“秦雲陌,你不仁休怪本將軍無義!天兒,你過來!”說著便叫那秦天過來。
兩個人不知道嘀咕了什麽,一會便露出了笑容,而那管家則是毛骨悚然的站在那裏,顫顫巍巍的說道:“老爺,大少爺,那棺材怎麽辦啊?”
聽到管家的聲音,秦光這才算是在那耳語中醒過來,皺眉說道:“埋到後山。”
秦英蘭不管多麽受寵始終是個女兒家,不配入秦家的祖墳,並且還是個沒有出閣的老姑娘,更是受盡人的鄙視,死後連牌匾都不準有,而秦光也隻能這樣了。
沒有將那棺材給直接丟掉,也已經算是最後的仁至義盡了,轉眼看了一眼那二夫人,歎了口氣:“劉彩雲死了,就將二夫人關在那偏院,終生不準出門。”
不知道若是被那秦英蘭知道自己就這樣子被解決了是什麽感覺呢?一輩子的寵愛到頭來也是一樣的淒慘,死之前還承受了那麽大的痛苦。
而此刻,皇宮的三人已經拜別皇上皇後,去了那神秘的林竹村。
在林竹村是彩蝶興高采烈的接待他們,得知他們要來,已經準備了很多的食材,而呂橙也是總是出沒這裏,幾個人到時也過得很開心。
第一天早晨,太陽剛剛升起,隕墨便來到了劉彩雲的墓前,跪在墓前,看著那被修建的很好的墓府,心中竟是很大的感概,不管人一生經曆了什麽最終還是一樣的歸宿。
或許死亡並不是多麽的殘忍,或許死亡是另一種開始。就好像是自己。又或者是重新開始,忘記前世的恩恩怨怨,為了幸福而努力,為了夢想而奮鬥。
為了那小小的諾言而堅持。
三天後。
禦書房。
皇後滿眼通紅一臉呆滯的坐在那青金瑞獸雕漆鳳椅上麵,整個人似乎都已經蒼老了許多,而劉公公則是跪在那黃色幔帳外麵,也是老淚縱橫,每一個太醫走出來均是席地而跪。
今日皇後身著的乃是那正裝金羅蹙鸞華服,腳下踩的乃是那雲煙如意水漾紅鳳翼緞鞋,頭上梳的正是那朝陽五鳳髻,鬢上依舊是那光彩耀人的珠寶,像那鏤空飛鳳金步搖。
還有那寓意美好的雙鳳紋鎏金銀釵,以及那鑲寶石鳳蝶鎏金銀簪……可是今日的皇後卻沒有半分的笑顏,整個禦書房的大殿上麵,跪滿了太醫和朝廷命官,還有些受過恩澤的妃。
而白露也匆匆的跑了進來,隨之而來的還有隕墨和蕭楚天,皇後在看到他們的時候淚水也不再徘徊,而是落了下來,緊緊的拽住白露和隕墨的柔荑說不出話來。
昨天乃是那守靈的最後一天,可是他們怎麽都沒有想到竟然會得到消息皇帝龍體欠安,他們連夜歸來,白露臉上的淚痕和黑眼圈抬眸便可以看見,讓人不禁心疼。
“露兒,去吧……陛下強忍住,隻是為了見你的最後一麵呐!”皇後似乎一夜之間蒼老了許多,看的白露眼淚吧嗒吧嗒的便落了下來,忍不住靠在皇後的肩頭。
這三天白露對隕墨坦白了和皇帝的真實關係,而隕墨此刻看著白露,似乎是想到了那天玄夜離去的時候,白露哭得撕心裂肺,差一點便隨著那玄夜一起去了。
“娘娘,去吧,父皇在等你。”隕墨看著白露輕聲的勸慰道。
白露點頭,走了進去,撩開那黃色的幔帳,便看見太醫搖頭走出去,而皇帝則是蒼白著臉,努力的睜著眼睛看著那走進來的白露。
嘴角輕輕的上揚,隻是那忍著痛苦的笑容,卻讓白露看的那麽的心酸,白露跪在地上,輕輕的喚了一聲:“父皇……兒臣來晚了……”
“不……不晚……朕對不起……你……母後……朕……又要對不起你……了……你母後來接朕了……朕……”走了。最後的那兩個字仍舊是未曾說出口。
白露看著那鬆開了自己手的手,看著那含著笑閉上的雙眸,撕心裂肺的痛喊:“不要!”可是卻也挽回不了什麽叻。該去的人不管怎樣都是要去了。
冷宮。
秦清竟然換上了自己當年喜愛的正裝如意緞繡五彩祥雲朝服,並且一身幹幹淨淨的跪在那冷宮的冷磚上麵,目光呆滯的看著冷宮打開的宮門外麵,似乎是在張望什麽。
“皇上,臣妾知錯,可是懇請皇上可以安然無恙,妾身丁當一命換一命呐!老天爺,請您讓皇上好起來吧,信女願為皇上而死……”
秦清擺弄著手中的佛珠,含著淚,兢兢業業的說道,不可否認他眼中的話語是真實,她說的都是她心裏的話,不是那等妄言,也不是什麽虛話,可是有些事情是改變不了的。
“娘娘還是起來吧,地上涼,若是……若是皇貴妃知道了,又要訓斥奴婢了!”荷葉想要將秦清攙扶起來,卻被秦清給拒絕了,秦清看著天,流著淚。
因為秦英蘭的幾句話,為了父親的疼愛,為了皇上的寵愛,她做錯了太多的事情,欺負秦雲陌,因為欺負她秦英蘭就會開心,秦英蘭開心父親就會開心,就會疼自己。
欺負白露是想要永遠都被皇帝寵愛,可是最終卻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有些事情有些人本該早就看清楚,卻被那表麵的美好給迷惑住了雙眼看不見了未來。
總是以為那個樣子就會得到自己想要的,總以為隻要是一個狠心的人就必須要心狠手辣,隻為了自己想要到的一切,有舍才有得,舍去善良得到需要。
這幾日,秦清總是會夢到那些因為他的嫉妒而死的妃子和皇子還有公主,他們似乎都在嘲笑他,現在才明白什麽是對什麽是錯,可是她卻沒有任何話語去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