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的。姐姐來這裏是為了給楚王送披風吧!有時候不知不覺幸福就在左右,要學會把握呐!”白露意有所指的說道,而隕墨卻自動的選擇過濾。

“是峰兒擔心他的大哥哥會凍壞了身子,若是有幸福,定是要好生把握,你也一樣啊!”聽著隕墨驢唇不對馬嘴的回答,白露沒有把嘴巴氣歪了就是好事。

“原是這般因所,莫不成了露兒多管閑事了?也罷,你們總是這般的變幻莫測,讓旁人無法言語,隻是露兒要告知姐姐,今日那秦清的嫡子十四皇子蕭楚渝歸還。”

白露突然頓了頓,這幾日在皇後那裏聽聞不少這蕭楚渝的戰功累累,為人正直無比,但是卻沒有任何不好的心思,卻是一個孝順兒子,不求名利,隻求父母健康。

而他心思簡單,和那一介武夫沒有任何的差別,注重兄弟情義,若是有想要滋生事情的人在其中挑撥離間,借刀殺人,他是很容易就會被利用的。

“十四皇子歸還,與吾等有何關聯?莫是露兒擔心那十四皇子會對吾等有何歹心?”隕墨似乎是明白了白露的擔憂,可是隕墨卻是沒有那麽大的擔心和沉重。

“姐姐,那十四皇子乃是真材實料,非乃是那等坐吃等喝的沉迷煙花的皇子,他為人雖然正直,但是他很孝順,若是無人挑唆,他隻針對露兒一人倒也無礙,隻是……”

隕墨自動接上白露未說完的話語:“隻是你怕他會針對吾?爾等皆可為吾獻身,隻為保護吾,吾為何不可微笑接受一些打擊報複?露兒,我沒有那麽的軟弱。”

“是,你是沒有那麽軟弱,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為你的不軟弱才叫人更加想要保護你,因為你……我們不想要讓同樣的痛苦經曆兩次,太悲傷,太難過,太難熬。”

白露看著那微微動彈的蕭楚天不自覺的便已經加快了速度,卻是降下了聲調,生怕會被誰給聽了去,從而造成什麽不好的影響,而蕭楚天似乎也感覺到自己的不受歡迎。

可是他能說他已經醒了好久嗎?怪隻怪他們講話的時候聲音真的已經壓得很低了,隻要是習武之人就知道他們的功夫不淺,不然怎麽會連自己都是聽到鳳毛麟角。

“十四皇子回宮……”那高高尖尖賤賤的太監的聲音在門外傳來,便看見一穿著動物皮毛披風的俊朗少年走了進來,臉上帶著肅穆的寒意,讓人不寒而栗。

而那男子則是剜了一眼隕墨,隨後走到那白露的身邊,重重的擦肩而過,白露遂不及防便被撞的摔倒在地,痛苦的呻吟出聲“啊!”隕墨一個箭步衝過去,卻已是為時已晚。

“哎,本宮招你惹你了,真是晦氣!嗚嗚……姐姐,為何露兒就要受到這等對待?真沒想到傳言正直孝順的十四皇子竟然是這麽一個不知道尊重人的俗子!”

看著懷裏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了的白露,隕墨挑了挑秀氣的眉毛,看向那根本就不為所動的在為皇帝磕頭上香的十四皇子,許是常年駐守邊疆,膚色比尋常男子重些。

卻是更加的增添了一抹男子的氣概,就在隕墨想要出聲安慰白露的時候,就見那蕭楚渝回首看著白露,眸子中盡是不屑和暗諷,還有仇恨,仿佛是幾生幾世的仇家。

“你要是不曾招惹本將軍,本將軍何須和你一介妃子這般無禮?你害本將軍的母妃被貶進冷宮,你還不知罪,真乃是小人也。本將軍隻尊重人,而你不配!”

聞言,白露那杏核般的紅目,瞪得圓圓的看著那個竟然說她不是人的死十四,嘴巴還真的是惡毒的和他的母妃是一樣的呢,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白露臉色漲得通紅,現在就要發揚江子白那不要臉的招數:“嗬,說你是非不分你還不信,你母妃害死那麽多妃子皇子公主?你可知曉?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為難本宮你看知曉?並且三番二次的傷害楚王妃你可知曉?”

那蕭楚渝本是想要說些什麽卻又看見那薄唇吐露出讓他啞口無言的話語:“若是這些你不知道,且未曾親眼看見宮中發生的一切,你有什麽資格去辱罵本宮?”

蕭楚渝愣住,雖然他是一個凡夫俗子,隻知道帶兵打仗,但是白露說的到也是鏗鏘有力,何況秦清為人嫉妒自私乃是在宮中流傳已久的,而蕭楚渝一直勸告自己不去相信。

可是這也不代表眼前這個女子就可以對自己的母妃為所欲為:“那又怎樣?母妃為得到父皇的寵愛,就是錯的嗎?縱然錯了又有何妨。她隻是一個女人!你不也為了爭寵從而去陷害母妃嗎?又有何資格說這些話?”

隕墨在白露呆愣之際出言諷刺道:“若是那進冷宮的乃是皇貴妃,十四皇子可還會這般斤斤計較?你說你母妃為得寵害死那些人,都是對的,他們就是該死之人嗎?”

“他們都和你一樣是父皇的血脈是父皇的妃子,被你母妃害死就是天經地義,你母妃被皇貴妃用同樣辦法陷害進冷宮就是不仁不義?敢問皇子這是何道理?”

隕墨信口說道,隻是目光卻是呆滯,似乎是陷進了什麽回憶一樣,而那坐在椅子上麵假寐的蕭楚天也是站起身來,還未曾走過去就瞧見白露一個巴掌便朝著蕭楚渝飛過去。

縱然蕭楚渝乃是那五大三粗的將軍,奈何白露曾幾何時也是那上陣殺敵的女帝左膀?何況白露乃是女子,巧妙躲過那蕭楚渝的大掌,帶著力度的巴掌便已經落下。

蕭楚渝的嘴角滲出血來,右手輕輕的抿了一下,這才算是注意起白露,剛剛均是沉浸在痛苦和痛恨之中,眼前的兩個女子縱然均是貌美如花,卻未曾欣賞一番。

本以為這樣的女子都是嬌柔軟弱,卻不成想兩個均是伶牙俐齒,而白露幹脆是動起了手,似乎是因為那旁邊女子的呆滯,他究竟是想到了什麽,和自己說的話與有關不成?

而麵前因為怒氣而通紅這臉頰的白露,此刻乃是誘人無比,仿佛是那熟透了的荔枝,甜美讓人想要采擷,眸子中**漾出來的絕強和惱怒更是成功吸引蕭楚渝的關注。

蕭楚渝暗自歎息可惜,她不僅僅是自己的仇人還是自己父皇的女人,而這番感悟在心中產生,臉上卻是那未曾變化的顏色,臉頰上那浮起來的紅印,惹人非議。

若不是看在白露是一介女流,想必蕭楚渝早就是一拳頭招呼過去了,而白露卻是不服輸的看著蕭楚渝,但是卻又擔心著一旁的隕墨,猜想到她定是想到了母妃。

“這等粗人胡言亂語瘋癲的很,莫在意。”白露輕聲的安慰道,隕墨這才抬頭,思緒歸來,原來自己竟然是走神了,還惹得白露又擔心起自己來了。

“沒事,有勞皇貴妃擔心,隻是皇貴妃還是距離這等瘋人遠一些,免得弄的自己一身的臭味!”隕墨看向那蕭楚渝,卻是讀到了舅舅二字,舅舅不正是秦天?

突然間,隕墨似乎是明白了什麽,但是卻又好像從一開始就該明白一樣,在白露和那蕭楚渝開口前道:“這些事情,塞外定是聽不到,可是父親和哥哥對十四所言?”

沒等蕭楚渝回答,隕墨便已經是得到了他的回答,他很疑惑自己是怎麽知道的,不得不說,這一介武夫還真的是好看透心思。

“嗬,父親?哥哥?叫的還真是親熱呢?不知你帶人圍剿將軍府時可還記得他們乃是你的父親和哥哥!”蕭楚渝冷嘲熱諷的說道,隕墨卻是勾了勾唇角。

真是沒想到秦光和秦天竟然把那件事情給說出去了,怕是這眼前人也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吧,不過是被謊言所蒙蔽的傻小子罷了。“那你可知我為何圍剿將軍府?”

“哼,不想嫁給二皇兄啊!你還真當是本將軍什麽都不知道嗎?”看著那蕭楚渝為蕭楚天和那秦家抱不平的樣子,隕墨感覺有些好笑,還真的就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

隻是鋒芒早露才會被那秦光和秦天所利用,為的就是借用那蕭楚渝手中的重兵,隻是眼前的這個皇子卻還傻傻的一臉天真的以為自己母妃的娘家人是為了他們好。

“錯!乃是你親愛的外公和舅舅還有姨媽夥同你母妃將我的娘親囚禁在宮中,逼迫我嫁給你二皇兄隻為抹黑你二皇兄的清譽。”隕墨搖頭輕聲說道,帶著一種惋惜。

要是那個時候真的沒有嫁給蕭楚天,今時今日今天又會是何許情景呢?還真的是想不到也想不出來呢!

“你和他廢話這些作甚?他不明白,想要堅持的,永遠都不會改變,這就是一介武夫的最荒唐的想法,不撞南牆不回頭。隨本王回子軒殿,我們不在峰兒不乖乖用膳。”

蕭楚天已經踱步走過來,因為剛剛那椅子乃是在那幔帳後麵,所以蕭楚渝根本就沒有發現蕭楚天的存在,現在則是整個人僵硬的看著蕭楚天,仿佛是等待訓斥的學童。

“哦!我知道了,那麽我們回去吧,娘娘也回去吧,十四剛回來定是要在此好生陪伴父皇才對。”隕墨點了點頭,乖乖的走到了蕭楚天的身邊,看的蕭楚渝一陣煩躁。

明明不是說蕭楚天和她關係不好,並且是一點感情都沒有嗎?為什麽這一幕會是這麽的和諧?仿佛他們就是一對恩愛的尋常百姓家的夫妻一樣,並且蕭楚天隻有正妻。

在隕墨之前不曾有什麽侍妾之類的女子在身側,在隕墨之後更是幹幹淨淨一個人,可是為什麽蕭楚渝就是感覺他們之間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怪異感覺。

“二皇兄,她乃是那廢柴三小姐,跟男人私奔,殺人,越獄什麽事情沒幹過,就是一個十足的女匪為何二皇兄還是這般對她,還給她正妻的封號,豈不是便宜她了?”

瞧著這蕭楚渝的說法,看來隕墨就隻配得上是那沒名沒分的侍妾?想到這裏,隕墨狠狠地剜了一眼蕭楚渝,好歹自己也是他小姨,至於這般的不給麵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