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楚渝更是不可置信的看著秦光,沒有任何的言語,在他的腦海中,這樣子的姥爺是不曾出現的,這樣子的姥爺是沒有被母妃告訴自己的,蕭楚渝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的姥爺不該是這個樣子的。顫抖的帶著不可置信的目光說道:“你在做什麽!”他覺得自己是說出來的,其實是吼出來的,蕭楚渝怕了,因為那個被刀架脖子的是他的母妃。
在戰場上披靡殺敵又怎樣,僅僅是這一幕,就已經讓他顫抖,他覺得自己好沒用,本以為自己是幫助自己的母妃,卻不成想是害了自己的母妃,而那個拿刀的人是他信任的人。
“呸!沒用的東西!”秦光冷哼道不屑的看著那個已經陷入了痛苦中苦苦掙紮的蕭楚渝,語氣是那麽的冷淡,仿佛他們不過是敵人不過是主子和手下,不過是陌生人。
究竟是在什麽時候開始這一切變成了這副樣子呢?究竟是什麽原因改變了一切的軌道?讓這一切變的這麽的複雜,這麽的狂亂,這麽的目無章法?
“都還愣著做什麽?還不給本宮將那亂臣賊子拿下,將蓮嬪救出來?”皇後指著那囂張狂妄笑著的秦光說道,眾人想要上前,隻是那刀劍不長眼。
何況,秦光之所以會劫持秦清不過也是為了可以有時間有機會逃跑罷了,隻是這個時候卻聽見秦清抽泣的說道:“父親!為何一定要這般對我?”
女兒天生就是崇拜自己父親的,想要得到父親的疼愛,就好像是那孤獨的雲彩想要找尋一個歸宿,而父親那棵大樹就是雲彩最好的歸宿,渴望他的注意。
可是,大樹在乎的隻是在他身下綻放著笑臉的花兒,卻沒有注意到那飄來飄去的雲彩正在為他遮擋烈日炎炎,聞言的秦光隻是不屑的剜了一眼自己懷中的秦清。
帶著一種討厭帶著一種失望,帶著一種不是父親的感覺,看著秦清,殘忍的笑道:“你是誰?我要怎麽對你?你們的存在就是要為我鋪路,讓我有榮華富貴!”
當著一切不再有的時候,他們也就沒有了利用的價值,也就不再需要他們的存在,也就可以離開了,多可笑,多可悲,多可憐,其實最可憐的不是秦清是秦光。
因為他永遠都不知道女兒的關心和關懷,家庭的重要和溫馨,家人的疼惜和照顧是多麽的重要,朋友的攙扶和信任,君王的喜愛和堅定,世人的關注和欣慰。
秦光自私的可怕,因為他的花言巧語得到了大夫人的諒解,大夫人終日念佛吃齋,不問世事,家裏的事情也是有二夫人做主的多,大夫人已經是心寒了吧。
而二夫人則是為了利益和需求呆在他的身邊,卻得到他無限的寵愛和疼愛,從而囂張跋扈,他的女兒也是一個樣子,而劉彩雲則是被那甜言蜜語衝昏了頭。
一時的幸福和快樂怎敵得過那一生的痛苦和哀愁?大夫人清心寡欲看透世事,劉彩雲放棄情愛照顧女兒,他們要的不過是一個安穩,而這個安穩他們的丈夫卻給不了。
“哈哈……你們動手啊,為什麽不動手,刀劍無眼,人心難測,今日若是放虎歸山,明日定當血流成河啊!秦清一人命敵不過燕國江山呐!娘娘,下旨吧!”
眾人均是詫異都沒有想到秦清現在竟然仿佛是那脫胎換骨一般,他明事理,她知國之重,她知血之災,看著他明媚的眸子,人們竟是沒有一句反駁的話語。
隕墨趁著眾人均是在回味這句話的時候小心翼翼的擺好姿勢,因為秦光整個人都是躲在秦清的身後,現在隕墨也就隻有是用鬼針刺他的腳,當鬼針刺出去的時候。
秦光因痛鬆開牽製著秦清的手,隕墨見狀急忙拉回秦清,而秦光也是同時反映過來,在他的手下的掩護下逃走,還不忘記拖住他那個短命的兒子!
其實早在幾日前隕墨就已經是知道了秦光的計劃,因為在蕭楚渝的眼睛中得知蕭楚渝的心事,所有的事情都是秦光和秦天策劃的,這麽一來他們肯定還有別的秘密。
隕墨便安排夜鳶徹夜盯著將軍府,果然是發現了一些漏洞,而秦光和秦天自以為是萬無一失卻不知道他們的談話早就被人給聽了去,其實防備秦光還是劉彩雲提醒的。
因為秦光想要利用隕墨卻沒有想到竟然是落得如此的下場,就算是他現在說出來自己不是秦雲陌,又能夠怎樣呢,現在還有幾個人會相信秦光的片麵之詞?
一個亂臣賊子的話語誰會相信呢?而至於那上麵擠眉弄眼的‘劉公公’說起來還要在兩天前開始說,那天,陽光明媚,秋風吹的那個美啊,隕墨和若純走在那溪澗的小路上。
正在說著一些好玩的事情,結果江子白‘從天而降’,隕墨皺眉:“江子白,你玩什麽呢?玩的這麽盡興?別告訴我上麵還有個衣衫不整的美女子哦?”
“所以說,小墨兒這般的提醒本少爺,是想要告訴本少爺小墨兒吃醋了嗎?”江子白依舊是那般的輕浮,讓人看不出別的什麽來,隻是他的目光卻帶著貪戀。
“你還可以再賤一點嗎?雖然本王妃知道你是這燕國最賤的美男子,可是也沒有必要這麽的像我顯擺你的賤啊!”隕墨十分不給麵子的說道,惹得江子白翻了幾個白眼。
他怎麽就認識了這麽一個女人,這麽的溫柔賢淑呢!真不知道那蕭楚天平日裏都是怎麽跟他交流的,不得把那冰山男都給弄得好像是被雷劈了一樣吧,想想就毛骨悚然。
“賤?本少很賤嗎?明明就是很貴好不好?本少哪裏跟你顯擺了?你也太自戀了吧?本少可沒有顯擺什麽,全市你自己說的,這就說明,你總是無意中的關心本少!不知道要是被那楚王知道了可是咋辦呢?本少可跟你沒有什麽啊,這萬一……”
看著那江子白拽的好像是那二百五似得說著那些話,隕墨恨不得一拳頭就飛過去,雖然沒有那麽不理智,卻還是咬牙切齒的將那穿著繡花鞋的腳狠狠的踩了某人的蹄子。
“哎呦!秦雲陌,你還真踩啊?疼死我了!”某人就差夾著尾巴灰溜溜的抱著腳跑到角落裏麵去畫圈圈了,看的隕墨那個爽了,不得不說欺負人還真的是好玩呢。
“嗬嗬,子白啊!真可憐喲!可是本王妃真的不是故意的,本王妃沒有瞧見你的小蹄蹄,真的是不好意思呢!瞧你這話說的,好像是本王妃多麽的殘暴一樣,嗚嗚……”
江子白被唬的一愣一愣的,無奈軟下嗓子來說道:“你別哭啊,我哭還不行嗎?對了,給你一個好辦法,你不是害怕秦光做什麽小動作嗎?我假扮劉公公宣讀假聖旨咋樣?”
明明是為了讓隕墨不在哭泣,殊不知,隕墨竟然興高采烈的抬頭,拍手:“對啊,我怎麽沒想到!到時候讓柳家五子給你打扮打扮不就可以以假亂真了嗎,哈哈!”
會想起那天,隕墨不禁勾了勾唇,這件事情還是要他們自行了斷的好,這麽想著,隕墨便趁著混亂之間給若純一張紙條,便拉著蕭楚天朝著那秦光消失的地方追去。
一追便已經是到了傍晚,想必皇後已將先行下葬皇上了吧,隕墨和蕭楚天走在郊外的小路上,看著那地上的黃土,思緒卻是百轉千回,蕭楚天卻是驟然停下了腳步。
隕墨詫異抬頭,看著身後那屏著氣息的蕭楚天,無奈地說道:“你咋啦?”
“血味。”的確,隕墨點了點頭,一點都沒有否認蕭楚天的這簡短的兩個字,但是心裏卻是在狂嚎,你丫的多蹦兩個會死嗎?但是想到蕭楚渝天生的那種防禦能力也就作罷了。
“你剛剛在想什麽?沒有看到亂-葬-崗-三個字嗎?你是瞎子還是怎樣呐?在亂葬崗,屍體,孤魂野鬼,血,包括這陰森森的感覺都一點都不違和的好吧!”
蕭楚天皺眉,他可以說他剛剛一直都在看一個神遊的女子嗎?好吧,他是不會說的,所也就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而隕墨卻是目光一閃,隨著望去竟是一家客棧?
在這個地方的客棧真的會有人存在嗎?還是說哪裏不過是小鬼的開的客棧給小鬼用的吧!兩個人都是咽了咽口水,但是卻還是不約而同的往哪裏走去,因為這是獨一無二的客棧。
夜色漸漸籠罩大地的光輝也就說明要是受傷的秦光和秦天來到這裏定然也是會冒死選擇那家客棧,這麽想著,兩個人更加是腳步堅定,才走進去便看見一個半老徐娘走了過來。
笑顏如花,長發被挽成了花鬢,身上在這深秋的天氣中穿著那薄紗,那胸前的半圓竟然宛若是調皮的沙包一般,讓人不禁打了一個寒戰,而那外麵罩著的則是那梅紅薄紗。
欲隱欲現勾魂銷魂呐!看的隕墨都已經皺起了眉毛,便看見那女人竟是打趣的說道:“兩位是住店啊還是吃飯啊?夜色彌漫不如去那屋中歇息這好生的交談?”
隕墨掏出手帕捂著口鼻,十分怪異的說道:“跟誰交談?”
“喲,姑娘還害羞呢?兩位若不是私奔前來怎會這般的小心?既然已經私自訂了終身,何不卿卿我我,甜甜蜜蜜啊,俗話說的話春宵一刻值千金呐!”女子嬌媚的說道。
那柔若無骨的聲音仿佛是那中了軟香散一般,讓人更加的渾身起雞皮疙瘩,但是隕墨卻看見那眼中一閃而過的狡詐,隕墨提起了防備,竟是宛若水蛇一般勾住了蕭楚天。
蕭楚天略微有些僵硬的看著隕墨,便見隕墨媚眼如絲一般的瞧著自己呼氣,還不忘記回頭看著那曖昧的笑著的女人:“老板娘說得對,春宵一刻值千金,相公!”
撒嬌的語氣差點沒讓蕭楚天將懷中的人兒給甩出去,卻還是保持著不變的姿勢看著那老板娘:“可是老板娘還沒有給我倆開房呢!”其實蕭楚天也察覺到了女人的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