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準備好一切的時候,這場救眼就拉開了帷幕,整整持續了一個下午,最後當一切告終的時候,仇寅已經坐在了地上,看著那一旁還有力氣的紫菱指了指紗布。

紫菱皺眉為什麽會是自己?“她也很閑!”紫菱指著妖姬不滿意的說道,就聽見若純坐在椅子上麵大口喘氣說道:“人家憐香惜玉也是自己家的,你是誰啊!”

剛剛紫菱主要負責看隕墨的反應,畢竟紫菱也是一個不錯的大夫,而妖姬則就是跟在仇寅一旁拿著小托盤和小藥箱來回的跑,而若純則是來回的送水。

顯而易見,最不累的就是紫菱,當然還有一個隻要緊緊的握著隕墨的手就可以,而那個紫菱可是惹不起的,隻得乖乖的小心的給隕墨的眼睛纏上厚厚的紗布。

“他什麽時候會醒過來?”蕭楚天拿著幹淨的手帕輕輕的擦拭隕墨的小臉,仿佛那上麵被別人摸的已經髒髒的一樣,看的那些人恨不得讓手帕著火燒掉!

“最早明天早上,最晚明天晚上,王爺何須這般著急,這個和當年你們是不一樣的,她的眼睛是中毒!和抓傷,而……”仇寅似乎還想說些什麽。

隻是蕭楚天卻已經打斷了他即將說出來的話:“好了,說他就可以了,陳年往事何須拿出來再提!”蕭楚天聲音溫和但是卻有一種不可言語的霸道。

仿佛他說出口的話語就是聖旨一樣,而妖姬和紫菱對視一眼,為什麽蕭楚天不讓仇寅說下去?為什麽蕭楚天和仇寅認識?妖姬可不記得自己認識這號人物啊!

也不記得在這裏見過這號人物,不是虛的,蕭楚天絕對是那種見一眼就忘不掉的,還是那種害怕的忘不掉,絕對比拿閻王爺嚇人都管用!

翌日,陽光明媚,是秋天最好的天氣,輕輕的秋風拂過臉龐帶著陽光送來的溫暖,絲絲沁入心扉讓人不禁感歎陽光的美好和瞌睡的來襲。

此刻,隕墨聽著耳畔,剛剛那仇寅對妖姬的關懷備至,笑著說道:“仇寅,本以為你乃是個多情之人,才能傷的了我家這個妖嬈妹子,卻不成想竟是專情之人。”

隕墨現在是越來越奇怪這個仇寅究竟是長了一副什麽模樣呢!今天上午聞到一陣玉米的香味,隕墨似乎是被那香味給引起來的,可是她眼睛看不見眼前的任何東西。

眼睛上麵的厚厚的紗布要等到一個月之後才可以揭開,而那個時候隕墨的眼睛便會和以前一樣了,現在的隕墨沒有視覺,就隻能憑借感覺。

仇寅笑著打趣道:“從前年少輕狂,錯將妖女當美女,錯將妖姬入他懷。”仇寅雖然說著這樣子的話,但是骨子裏麵卻仍舊是一個正直的人,也正是如此。

才會那麽輕易的會被欺騙吧,而妖姬現在根本就很難輕易的原諒他,畢竟這件事情可不是什麽小事情,是個女人都會介懷,何況那女人竟然在她臉上留下傷疤。

臉,可是每一個女人的第二條命啊,可想而知是多麽的重要!而現在竟然告訴她,那女子乃是小楠的胞姐,而當初因為那事,妖姬可是痛恨小楠許久。

可是卻是恨錯了人,這叫她怎麽可以接受得了?

並且這些年她拒絕回來,卻不知道他為認錯一直都不曾離開這裏,隻為等待她的歸來,想告訴她:這是你的家!

家,一個永恒的代名詞。一個家字包含太多的意思,而這裏是妖姬最恨卻也最愛的地方,而這個人是妖姬這一生的最愛也是最恨,隻是不知何時才肯原諒。

而此刻,蕭楚天從外麵走了進來,看著和仇寅談笑風生的隕墨,終於是放下心來,走到隕墨身旁,將她擁進自己的懷中,仇寅笑著回過身子去收拾草藥。

“還疼嗎?”蕭楚天輕聲問道,仿佛大一點點的聲音都害怕會嚇到懷裏麵的小女人一樣,隕墨一抹嬌羞飛在臉上,這句話很容易產生歧義好不好啊!難道多說一個字不可以嗎?

“不疼了,今天天氣很好吧!外麵似乎不錯,我想出去走走,你陪我好嗎?”隕墨搖了搖頭,但是卻很向往外麵的輕鬆自在和陽光,一定是非常的美好。

蕭楚天看了看隕墨,又看了看外麵的陽光:“外麵的確陽光很好,可是……仇寅,他現在可以出去嗎?”蕭楚天不放心的問道那似乎沒聽見話的仇寅。

仇寅回首,眨了眨眼睛,十分懵懂的說道:“不好意思我沒聽見!”你直接說,你可以再說一次嗎?剛剛神遊某個美女,忘記了小心周圍聲音。

蕭楚天現在也是一種特別的感覺似乎沒有人,在他說話的時候不注意聽呢,當然是除了這個隕墨之外是沒有的,還有當年的墨兒……她們是他這裏的特殊。

“他現在這個樣子可以出去曬陽光嗎?”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外麵是不幹淨的,在我這個屋子裏麵包括在你們走進來的時候,門口的那株植物都已經消毒,而外麵是沒有的,毒很容易就會……”

沒等仇寅還沒結束他的長篇理論,蕭楚天就已經點了點頭隨後對這懷裏的女人說道:“現在知道了嗎?現在是還不可以出去的!我想要問你一件事情。”

“哦!好吧!你想要問我什麽問不就可以了嗎?什麽時候你也這麽的小心了呢?還是說你覺得你問出來之後,我可能會不開心?王爺什麽時候這麽在乎別人的感受了呢?”

看著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開始吐露出這麽多的露珠還真的是不容易呢!“我發現你在……你的話似乎是越來越多了,難道都說不完了嗎?王妃,我似乎還沒有和你算賬呢吧!”

“算賬?王爺!令人尊敬的王爺,請問我們隻見,您和您的王妃隻見還有帳可算嗎?”隕墨撅著小嘴撒嬌的說到,但是卻還是沒有想出來為什麽他會說算賬,算什麽帳啊?

“看來智商也是在退化,總有一天你會比十四還要白癡!為什麽要救峰兒?你會死的!”蕭楚天的話題轉變的太快,隕墨似乎已經跟不上了蕭楚天的腳步,呆呆的不知道該說什麽。

看到隕墨靜靜的低著頭,因為纏著紗布,蕭楚天沒有辦法在那雙清冷的眸子裏麵看到他心裏麵的想法了,蕭楚天再一次開口:“為什麽要不顧自己的安慰去就峰兒?”

“很重要嗎?”隕墨淡淡的問道。她是他的姐姐,為什麽不可以救他?可是這句話,隕墨沒有說出來,因為她不配,在那種時候都不肯告訴峰兒,如果真的是陰陽兩隔了呢?

“為什麽不重要?究竟是因為什麽你寧願犧牲自己都不願意看見峰兒喪身於雪豹掌下?為什麽不能把原因告訴我,你知不知道看到你那個樣子我很擔心?”

聽到蕭楚天幾乎是咆哮的說出這些話的時候,隕墨無疑是感動的,因為蕭楚天說他很擔心!隕墨看不見蕭楚天現在是什麽樣子的,但是卻感覺得到,蕭楚天的手是顫抖的。

“如果受傷的是峰兒,你是不是會質問我為什麽不救峰兒?現在是我受傷了,你又來問我為什麽要救峰兒,說白了就是救也不對不救也不對對嗎?那你呢,舍得看峰兒受傷?”

峰兒一個感冒就會嚇得蕭楚天好像是那丟了魂一樣,要是受傷的是峰兒,現在蕭楚天肯定就好像是那孤獨的父親一樣了吧,看不見自己的孩子,心痛的表情仿佛是演戲。

但是那確實活生生的事實?

“在你心裏我蕭楚天就是這樣子的嗎?我不想要讓峰兒受傷也不想要讓你受傷,哪怕當時受傷的是我,我也不願意看見的是你們倒在血泊中!”蕭楚天冷聲嗬斥。

為什麽隕墨是這樣子想的?蕭楚天看著隕墨咬著那沒有血色的唇,深吸了一口氣:“對不起,是我反映太大了,答應我,以後不僅要好好保護峰兒也要保護自己!”

聽著這話,隕墨感覺她和峰兒的人生在以後沒有蕭楚天的庇護一樣,有些木納的開口:“你不要我們了嗎?”可是說完之後隕墨就已經後悔了。

為什麽他說出這句話來竟然好像是那棄婦說的一樣?而蕭楚天卻是悶哼了一聲,似乎是忍不住的笑意:“不會,我隻是要回皇宮一下,處理一些事情,告訴峰兒你沒事。”

“順便告訴露兒,我很喜歡這裏。”顧名思義就是告訴白露這段時間可以在這裏商量事情,而蕭楚天也沒有多說什麽便答應了隕墨話語。

而就在妖姬等人帶著采摘的新鮮的水果走進來的時候,蕭楚天和仇寅走了出去:“以前的事情不要告訴他們。”沒有任何的起伏,仿佛就是這樣子一句平常的話語。

任誰會想到,這句話確實包含了太多的無奈和心酸。

而仇寅卻是挑眉:“為什麽?汝等皆有情,何須相隱瞞。”

仇寅不是傻子,看得出來他們兩個都有秘密隱瞞著對方,卻又是那般的關心和依賴著對方,真是想不明白為什麽現在的人都是這般呢?

“情若在心中,定能長久時。”有些事情不用說隻要銘記在心中,反而會常常久久。

“古人雲,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仇寅笑眯眯地說道。

“既來之則安之。”蕭楚天直接漠視。

仇寅看著蕭楚天已經離去的背影,挑了挑眉毛,你讓我不說我可沒有答應你不說,要怪就怪你實在是太相信你自己的威力,雖然有些怕怕,至少這些事情或許可以揭開你們二人之間的迷霧,這也算是為兩對苦命鴛鴦做好事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