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雲麓殿。

“現在峰兒不在宮中倒也是好事情,就是不知道峰兒是被何人所救?任憑峰兒如何努力都不可能逃得出去這森嚴的皇宮,除非是有人冒著生命危險救了峰兒!”

白露想到這唯一的解釋,兩個人都是有些鬆了口氣,但是卻更加擔心峰兒的下落,誰知道帶著峰兒走的人究竟是好是壞?

隕墨的耳畔突然回**起一個聲音,那麽的熟悉那麽的好聽“墨墨,不要相信任何人!”隕墨詫異的捂住了嘴巴,神色卻安然了許多,而白露則是驚訝的望著隕墨。

“是他,是他,一定是他,這麽多年來除了他是在黑暗中守護我和峰兒的就沒有別人了,他對我說過不要相信任何人,可是我卻忘記了,他說過如果相信別人我肯定會後悔的,現在我真的後悔了,不知道他是否會知道秦雲陌是隕墨!”

隕墨有些雜亂無章的說出這句話,白露卻是似懂非懂的目光,但是當想到那些年總有一個神秘人幫助他們的事情,卻又好像是明白了但是卻疑惑那個人的身份。

但是似乎隕墨也忘記了,隻是記憶裏麵還有一些依稀。

“就算是現在不知道以後也一定會是知道的,隻要峰兒在他的手裏就一定會是安全的,我們也不必再那麽的著急了,姐姐,這也算是好事情,你也就別那麽的緊張了。”

峰兒消失最緊張最害怕的無非就是峰兒的親姐姐隕墨,峰兒還很小,體弱多病,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隕墨真的不知道自己會怎麽辦,也不知道可以怎麽辦。

而唯一該做的就是殺了方宇恒給峰兒報仇,可是就算是十個方宇恒也抵不過一個峰兒,這份恨終究會讓他們反目,白露輕聲的勸慰隕墨。

“現在方宇恒也在全力找峰兒,我們必須要在他之前找到峰兒,並且好好的保護峰兒,隻要找到峰兒,我就可以全力對付方宇恒了,露兒你也要小心,切勿傷了自己。”

隕墨握緊白露的手,這是她現在最依賴的人,她真的不想要因為這件事情而讓白露受到任何的傷害,這樣子的話會讓隕墨想要死。

“別說這些了,姐姐你馬上手寫一封家書,兄弟姐妹們可都是懷念的很!”聽了白露的話,隕墨這才是想起自己的那些‘兄弟姐妹’也是因為他們的存在,方宇恒才不敢動白露。

一封家書寫完,白露仔細收好,剛好柔兒的聲音便傳了進來:“郡主,秦小姐,後廚的飯菜已經準備好了,是否可以開飯了?”

白露打開房門:“上菜即可。”

隕墨看著一道道菜被端了上來,心中閃過一絲的感概,這些都是自己上一世最愛吃的飯菜,難得白露還記得,而白露則是笑著看了一眼隕墨。

“姐姐可別這般看著妹妹,姐姐的愛好妹妹當然會銘刻在心,還望姐姐不嫌棄才好呢!”白露調笑的說道,隕墨寵溺的點了點白露的玲瓏小鼻子頭。

“妹妹這般心思,姐姐可真是受寵若驚呢!妹妹豈能如此貶低自己。”說罷。兩人皆是對視一笑,這樣子的玩笑這樣子的開懷大笑似乎還在昨天。

可是今朝非往昔,這幾日的他們都是變化的非多不少。

“不知露兒可否有喜愛之人了麽?”

“姐姐切勿戲弄露兒,露兒大仇未報,豈有那些心思。”

“你這鬼丫頭!”

晚飯過後,隕墨離開雲麓殿,便去了鳳舞皇宮最為危險最為特別的角落絕步森林,這是隕墨練功的時候必來的地方,就連方宇恒都無法進來,而可以安然無恙進來的除了隕墨就是那個人。

隕墨現在的武功還需要勤修多練,這句身體以前從未經曆過學武,但是卻沒少挨打,身體素質也比一般的大家閨秀大小姐要好得多,所以訓練起來,倒也不算是那般的費勁。

隕墨暖身之後就開始在裏麵飛簷走壁的仍銀針,所有被他設定為目標的地方必定都會有一枚銀針,並且那若是人必定會是招招斃命,絕無半個活口存在。

與此同時,莫軒房中的蕭楚天卻是做不下去了,一整個晚上自己吩咐出去的暗影,竟然都沒有回來,這也就是說明隕墨還沒有回房。

蕭楚天突然想到了什麽,但是卻又搖了搖頭,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但是卻還是獨步去了隕墨的閣院,裏麵除了房間裏麵睡覺的彩蝶和宮女房中的四個侍女都沒有其他的人了。

蕭楚天端正的坐在樹上,思緒卻是飛回到了從前。

“不知王爺深夜在此有何事?”隕墨在絕步森林出來,便急忙回到了自己居住的閣院,卻不曾想竟然看見,蕭楚天竟然坐在自己院子裏麵的樹上。

蕭楚天對於隕墨發現自己沒有太過於詫異,但是卻有些疑惑,為什麽隕墨這般的靈敏,就連武功也到了出乎意料的境界,可是為什麽秦光和秦天卻根本就不知曉?

究竟是為什麽眼前的女子竟然是帶著一層的朦朧出現在自己的身邊,他是這般的神奇,讓人不自覺的就想要靠近,就想要去了解這個女子,可是他卻總是處在防備的階段。

他不願意任何人的接觸,可以說是逃避是防備的,究竟是什麽原因讓他抵抗外人的接觸,然而僅僅認識了不足一天的白露郡主卻可以打開她的心扉?

一切的一切都是疑問,都是問號,但是卻沒有任何人可以給出答案,隻有隕墨自己才知道答案,但是似乎他並不打算說出來,似乎這一切都是他內心深處的那種殤。

“傳聞秦家三小姐乃是廢柴小姐,當你出現在眾人麵前是那般的美麗但是卻讓人不屑的是你跟人私奔未果,且殺人,讓人對你的行為不齒,然而沒有武功的你卻可以發現武功高強的我,你不覺得很神奇嗎?”這是隕墨認識這個男子以來,他說得最長的一段話。

但是很可惜,他卻針對的是自己的秘密,其實也不算是秘密,但是隕墨不想要讓他知道,因為他不過就是一個路過的路人而已,何須知道這些事情。

“隕墨不認為王爺有需要知道的必要,我是否會武功想必王爺早就知道何必又要再次問呢,有些事情放在心裏才會覺得美妙!隕墨乏了,就回屋了,王爺自便!”

隕墨不想要跟這個王爺有任何的牽涉,這幾次的不小心和偶遇,隕墨則認為無關緊要,要是蕭楚天當真想要威脅自己絕對不會等到現在,隕墨現在對那句話的記憶深刻。

不要相信任何人。

“這就是你對待本王的態度嗎?本王三番兩次的幫你,卻是幫了一個白眼狼?”蕭楚天承認自己是故意的,自己有故事這個女子也是一樣,可是蕭楚天就是想要逗他。

蕭楚天想要知道這個女人究竟可以容忍到什麽時候,到底什麽時候他才會對自己說不呢?蕭楚天還真的是有些疑惑呢!

“王爺,有人跟你說過你很無聊嗎?隕墨並沒有懇求王爺搭救隕墨,一切都是王爺自願不是嗎?既然如此又何須多言!”隕墨咬牙回答。

就算這個王爺多次的幫助自己,可是那又怎樣,幫助過後誰知道是什麽龍潭虎躍,看著隕墨即將離去的背影,蕭楚天卻勾起了一抹微笑,這女人的手受傷了,但是卻不會讓你發現他的一點點的差別,蕭楚天大步流星地走過去。

作為練家子的隕墨本能的想要躲過去,但是卻被蕭楚天抓住了手腕,但是當明白它的下一步動作的時候,隕墨卻釋然了,在他的眼神中,隕墨仍像以前一樣看不出任何,但是卻讀到了一種情感,那是擔憂嗎?

可是卻感覺他是透過自己在擔憂另一個女子,似乎自己和那個女子有很多的相似之處,除此之外,隕墨再也沒有發現別的有用的事情。

而蕭楚天也把自己的蠶絲手帕給隕墨的手上係了上去。

“多謝王爺!”隕墨給蕭楚天行了一個禮,轉身還是想要離開,但是卻聽見蕭楚天意外的囑咐:“本王知道絕步森林除了女帝和特殊的那個人根本就進不去,我也知道你不是那個特殊的人,不管你是誰,這是皇宮,若是被恒王發現,你會死的很慘。”

說完蕭楚天便已經消失在夜色當中,而隕墨卻在那句話中知道了那裏應該很快就會有人封起來,方宇恒你就這麽的想要我死嗎?

隕墨回到房中呆呆的看著手上的蠶絲手帕,心中卻是一陣煩躁,怎麽回事,為什麽會突然有一個人闖到自己的生活裏麵?

這個人竟然還是一個王爺,雖然他們有百分之九十的相似程度,但是他的眼睛裏麵卻沒有那特殊的印記,他怎麽會是他呢?

而那天自己看到的那個人,雖然有印記,但是卻和他一點都不一樣,這究竟是怎麽回事?難道隨著時間的流逝,隨著年齡的增長有一些人也會改變嗎?

但是為什麽蕭楚天卻那麽的想是他,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呢?

而在莫軒房,蕭楚天卻是心情很好的感覺。

“小石頭!”蕭楚天對著屋內叫到,就聽見那帶著睡意的一聲“王爺,您回來了啊!”

“給我拿來玉龍笛。”聽到這句話,小石頭的睡意一下子就醒了,玉龍笛?平常王爺吹笛子不都是選擇思憶笛嗎?為什麽今日選擇玉龍笛?

玉龍笛若是用來對付敵人設的障眼法或者是結界再或者是幻境,隻要王爺吹奏那笛子就會讓對方陷入自己的陷阱裏麵,並且沒有任何的出路,結果隻有一個那就是死。

除非是有女人吹奏玉龍笛的‘妻子’玉鳳笛用以解除魔障,否則沒有任何的辦法。而在平常吹奏則會讓所有的人,不管是快樂還是不快樂,不管是失眠還是怎樣都會安樂的入睡。

“嗯?”蕭楚天看著小石頭,小石頭立馬跑回屋子裏麵,拿出一隻通體透明的玉笛出來。

“王爺,請等奴才回到屋裏你在吹哈!”話必,便跑回了屋子裏麵。

蕭楚天剛剛一吹,便已經讓整個鳳舞國都陷入了沉睡之中,包括在**數綿羊的隕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