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劉彩雲似乎是什麽都不怕了,仿佛他也好象是變了一個人一樣,那邊的湘姨已經是落下了淚水,隱忍了這麽些年,劉彩雲終於是發泄出來了,而彩蝶知道隕墨定會回來,更是一點都不怕。
像他這樣子的女孩,則就是遇強則強與弱則弱,他怒視著周圍的人,以後那隕墨定會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而她也會!
“來人,帶著三夫人和這兩個下人去地下室。其他人都散了吧,今天的事情若是誰說除去半個字,別怪我秦天翻臉不認人!”隕墨輕功那麽的好,功夫肯定也不在他之下。
剛剛若是豪取強奪,輸的還真的指不定會是誰,想到這裏秦天也不禁歎了口氣,自己原本最無能的女兒卻是這般的深藏不露,或者說這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女兒,可是……
當看到那被拉著去地下室的婦人的時候,秦天卻是揚起一抹笑容:“都給我好好的伺候三夫人!”秦天就不相信那秦雲陌會真的連劉彩雲的死活都不顧,而劉彩雲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卻笑了。
那笑容竟是有些熟悉,卻又是那麽的陌生,她笑著仿佛她是多麽的開心一樣可是她的眼角卻是溢出了淚水,讓人不禁縮了縮脖子,笑著哭泣就好象是在下太陽雨般稀奇。
何況這笑容還包含著那麽多的苦澀,就好像是一杯苦茶,杯中苦誰人知,劉彩雲心中的苦,何人可以體會得了?彩蝶回頭看了一眼那隕墨消失的地方,心中祈求著他定要早日歸來。
“夫人,別笑了,別哭了,別這個樣子,若是那小姐與你同心知道您這般的痛苦,心中定是更加的悔恨她剛剛的決定,夫人本就想要小姐離開,又何苦這般淒涼,那人薄情您還會在意?”
湘姨知道劉彩雲哭泣不是因為那隕墨自私的離開,就算是那隕墨不離開,想必劉彩雲也會想盡辦法讓隕墨離開,而劉彩雲的傷心隻是因為那秦光僅是一點夫妻之情,父女之情都不曾顧及。
劉彩雲這才算是停止了自己那又哭又笑的神情卻是什麽話都沒有說,隻是呆呆的看著前方,直到那家丁將劉彩雲等人帶到一個烏起碼黑的地方,就把他們狠狠的推倒在地,便離開了。
隨後便有人點亮了一根蠟燭,微弱的光芒,那閂鎖的聲響,還有那老鼠吱吱叫著的聲音,都讓這個夜裏不僅悲涼刺骨,還有那麽絲絲的恐懼。而那家丁似乎是看見誰來了立馬站了起來。
那破舊的桌凳在家丁站起來的時候散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讓人不禁想要捂起自己的耳朵,而隨後那深紫色官太太服的二夫人便出現在眼前還有那一身薄紗的二小姐。
他們的臉上是那痛快的表情,是哪讓人嫌惡的嘴臉,可是劉彩雲也趕到了他們身上散發的那種怒氣,劉彩雲看著那家丁乖巧的恭敬的給那兩個人打開那囚門的鐵鎖。
鐵鏈子被拽的嘩啦啦的響著,在這夜晚顯得更加的清脆,讓人的心好像是被抓住了一般,那麽的怪異,而在那兩個女人走進的時候,劉彩雲卻是突然將自己身旁的彩蝶和湘姨往後一推。
“啪……”清脆的巴掌聲在這個夜裏麵顯得如此的淒涼悲愴,彩蝶和湘姨緩過神來的時候,就看到那劉彩雲的另一個臉上五道指印已經浮了起來。
“夫人……”彩蝶和湘姨齊聲叫道,隻見那秦英蘭看著自己的手心在吹氣:“嗬嗬,還真是皮糙肉厚呢,怪不得這般的不要臉,說我穿著煙雨閣的衣服,那又怎樣,本小姐有那資本!”
“你這老太婆,怎麽不說話了?剛剛不是還很能說嗎?怎麽,你女兒不敢穿這種漂亮衣服吧,那是因為你女兒就是一個醜八怪,嗬嗬,他還真當他是個寶貝了?那些男人不過是想……嗬嗬。”
說道這裏,那秦英蘭卻是掩著嘴巴笑著看著劉彩雲,挑釁的目光是那般的明顯,劉彩雲卻隻是瞥了一眼那秦英蘭,又看了一眼在一旁恨不得叫好的笑著的二夫人。
他們表麵上是那般的美麗雍容華貴,但是實際上卻是自私做作醜陋的女人,可是卻還是可憐的以為自己很美,卻還以為自己是仙女,還真的是可憐呢!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混賬。
“哈哈!那你呢?秦英蘭,不管怎樣我都是你的長輩,你卻是這般的對待你的長輩,你有何教養?你穿著煙雨閣的衣服就以為自己和那花牌相媲美嗎?那花牌都可以甩你整個燕國。”
劉彩雲用自己的手帕擦拭掉那嘴角的血痕,響起自己的女兒嘴角也是被那混賬男人打的出了血,他現在應該會很安全吧,雖然……劉彩雲無力的笑了,自己是不是真的是個累贅啊!
把自己的女兒帶到這個世界上來卻不可以給自己的女兒幸福的生活,自己原本家境雖然沒有這麽的富裕,但是卻也算得上是書香家,曾經父母對自己的疼愛,可是自己的女兒卻未曾體會。
她嚐到的隻是無盡的漠視和殘忍的對待,而自己還好是曾經擁有,但是卻也是傷盡了父母的心,若不是自己一意孤行非要嫁給秦光,又怎麽會落得這樣子的下場呢!
“老太婆,我看你是活得太自在了,忘記了自己是什麽身份,你和我娘親是可以攀比的嗎?你哪個下賤的女兒就和你一樣在我們家裏不過是一個下人而已,臭老太婆,等死吧!”
說罷,那秦英蘭便拿出自己的皮鞭,朝著那劉彩雲的身上便打去,見狀,彩蝶卻是撲了過去,將那劉彩雲壓在了身下,劉彩雲想要拽開彩蝶卻是根本就敵不過那彩蝶的力氣。
而那湘姨更是和彩蝶一樣撲在那劉彩雲的另一邊,彩蝶哭泣著說:“湘姨,你快起開,你身體也不好,不可以的!蝶兒可以替小姐保護夫人,你快起來!”
湘姨卻是笑著吃盡的說道:“沒事,湘姨沒事,陌兒是你的小姐,而夫人卻是我跟隨了一輩子的小姐!”
看著他們這般的相互保護,那二夫人更是不樂意了,在那一旁的刑架上拿到一根皮鞭,便朝著他們使勁的打去,而那秦英蘭更是毫不費勁的使勁。
“嗬,老太婆沒想到這兩個賤奴,竟是這般的保護你,也到是那秦雲陌沒白照顧他們,可是卻在我這裏行不通,彩蝶你本是我的丫頭,卻跟隨了那秦雲陌,你也是該打!”
秦英蘭起的麵臉通紅,外麵的家丁看到他們打一鞭子,都覺得自己身上刺骨的疼痛,而隕墨卻失去淒慘的一笑:“我真慶幸離開了你,若不是,我還真到是因為有你這樣子的主子而感到悲哀。”
看著彩蝶這般的庇護劉彩雲,不僅僅是劉彩雲在場的所有人都是驚訝,究竟是什麽原因讓一個下人可以離開原本受寵的主子跟著一個不受寵的主子,卻還是這般的不後悔的追隨?
隔日,將軍府門口出現兩個女子,雖是驚艷的容顏,但是臉上卻帶著淚珠,那坐在地上的女子,一身破布闌珊,頭上還有幾根草,看起來十分的滑稽,那臉上竟還有一條恐怖的刀疤。
讓路上的行人紛紛的害怕的離開,沒有一個敢靠近的,而那躺在地上的女子卻是緊閉著雙眼,在他的身邊有一根竹棍,似乎是個瞎子,而那個刀疤女便坐在瞎子身邊哭泣。
兩個人到也是楚楚可憐,可是那猙獰的刀疤似乎是在宣告著領土權,讓他們不敢靠近,而老夫人剛剛去寺廟上香回來,便看到了自家門口的這兩個怪異的人,便讓靜水去瞧瞧。
靜水小心翼翼地走過去看著那個刀疤女:“小姐,不知二位為何在將軍府外哭泣?”靜水狹長的雙眼在此刻竟是有些驚恐,而刀疤女抬起頭看著靜水,更加的委屈。
“對不起,我本是鄉下人,家中幸福,卻被那親手逼婚,父母被殺,我不肯他便……將我的臉上劃了一道疤,我妹妹寒煙打小體弱多病,自小患有眼疾,又隨我奔波至此已然累垮昏了過去!”
刀疤女用那粗布擦著臉上的淚痕,抽抽搭搭的說道,身世是那般的可憐,周圍的人無不驚訝更是痛恨那禽獸,竟會對那麽美麗的女子下手,一條刀疤足以毀了她的一生啊。
“對不起,若是我姐妹打擾了貴府的清靜,我便拖著寒煙馬上走……絕不給小姐添麻煩。”靜水本就心地善良見此,怎會是看得下去他們離開呢。
“大夫人,這兩女子乃是避難而逃到這裏的,那小姑娘體弱多病,昏了過去,這大姑娘被那賊子劃傷了臉頰……大夫人,上天有好生之德……”靜水顫顫巍巍的看著大夫人卻不敢說下去。
“你這丫頭,叫人把那小丫頭抬進去,秋水你去扶著那大丫頭。”說罷隻見那刀疤女立即磕頭謝恩,大夫人看他聰穎有禮貌,便沒有多說什麽,便和靜水先走了進去。
隻是誰也沒有看到那刀疤女似笑非笑的笑容,並且朝著那人海中望去,隻見那角落有有一個可比女子還要俊俏的‘男子’示意微笑,那人點了點頭。
晌午。
“呀,秋水那丫頭不會都沒有給你端菜來吧?怎麽也沒換衣服?哎,就不該那麽放心她,都不知道大夫人已經對他薄有微詞了!”靜水在伺候大夫人歇息後,便來到了偏院彩蝶住的地發。
這將軍府可以讓這姐妹倆進來就不錯了,至於住在哪裏,自然也是住在那現在正在地下室受苦受難的彩蝶的房間,看到這裏一貧如洗的樣子,靜水也是輕輕的顫了一下。
“不礙事,我和寒煙可以有點水喝就很好了,多謝姑娘救命之恩,寒心沒齒難忘。”寒心跪在地上,而那靜水便已經扶住了寒心,看著那蒼白的臉頰,心中更是泛起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