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是不喜歡秦雲陌,但是這最近的改變卻是深得他意,誰知道皇上竟會下旨賜婚隕墨和那楚王,那秦英蘭早就中意楚王,怎麽會不和秦雲陌做對,其實最為驚訝的是大夫人,竟然自己女兒也摻和進去了,不然今日這隕墨定會帶走劉彩雲了。
是秦清突然叫人來送信,說是那秦雲陌定會怒闖將軍府,帶走劉彩雲,秦光自然是要抓住這逃婚的女兒,逃婚這可是要誅九族的,並且這可是皇帝賜婚,誰敢不從。
“大夫人,不是陌兒為難祖母,而是祖母為難陌兒,陌兒在此好聲好說隻是為了帶走娘親,可是二姐卻是這般的出言不遜,難道秦家二小姐就隻有這一丟丟的道德可言?而祖母卻隻看見陌兒的缺點……不對該是陌兒在祖母心中一點優點都沒有才對!”
雖然老夫人什麽話都沒說,但是目光卻是緊緊的盯著眼前的女子,目光凝神,卻鬆散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一般,這麽自信的目光就連那皇帝都不見得有。
而這個不受寵的死丫頭竟是這般的鎮定。可是老夫人卻是怎麽都沒有想到,隕墨卻已經知道了她的心中所想。
那秦家祖母和那大夫人的你來我往,卻是一點反應都不層有,雖然著急去宮裏麵但是卻更加擔心會讓兄弟姐妹會陷入危險之中,而這兩個人更是說起來沒完。
三枚銀針拿在手中分別在右手的食指中指無名指中間,那三枚針剛好衝著那秦家祖母和大夫人還有那二夫人的腦門,隻需要一針便會斃命。
輕的發動功力這三個人便會躺在自己的麵前,雖然他們三個並未曾發現那手裏麵帶著劇毒的銀針,但是秦英蘭在受過那麽多次的傷終於是看到那凶器。
人毫不在意的繡花針,心中難免是更加的憤怒,自己這個看起來傷害力十足的武器竟然是比不過那小小的繡花針,這要是傳出去還不撥了他的臉麵嗎。
“你辱我千萬遍,我隻當寒風一笑。你笑我妖術蔓延,我笑你不知死活。”隕墨眯著眼睛看著那還在呱呱呱的說個沒完的兩個人,似乎辱罵劉彩雲和秦雲陌是他們最拿手的一般。
而隕墨淡漠的聲音配上這死亡的語氣,和那呆著含義的詩句,竟是讓那三個人都是驚訝,怎麽會注意不到那在紅彤彤的燈籠下反射出來的銀光,是那麽的含淚,那麽的刺痛眼眸。
“大膽!還真不愧是賤人所生,賤人所養,竟然這般的不知尊敬長輩,甚至是出言不遜,我老婦人豈能容忍你這等小人,這般的狂言!”縱然是害怕,但是卻還是迸發出痛恨的目光。
相比現在老夫人更加的討厭秦雲陌了,可是隕墨卻是無所謂,都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她已經是和整個將軍府中的人形成了一種對立,一種較量。
“哈哈!多謝祖母稱讚,但是陌兒還是要告訴幾位,這一切都是你們教給我的,當你們真的死在我手下的時候,一定要記住我說的,這一切都是你們自己造成的,因為是你們教給了我無情、無義!是你們教給我鮮血的顏色是那般的美麗,傷口是最美的作品,死亡才是歸屬。”
看到隕墨如此說出這段話,都是讓他們覺得這下子或許是真的要死了,而妖姬卻是打斷了那隕墨下手的機會,畢竟他們若還是要去宮中,此時再不去就來不及了。
“主子,請主子恕罪,隻是我們還要去皇宮救夫人,還望主子三思,這些個敗類交給手下人便是,何苦葬了主子的手!”妖姬半跪在地上,雙手抱拳看著隕墨。
隕墨想了想此時若還不進宮,今夜便就要過去了,何苦要因為這幾個廢人,浪費自己營救娘親呢,便收回銀針,看到她們都是捂著胸口,想必那妖姬也是已經下了毒,便轉身向門口走去。
“怎麽?不敢殺我們了嗎?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啊!還是承認你就是一個沒用的賤人吧!”話必,那秦英蘭竟是突出了一口鮮血,秦英蘭倒也不笨,直到現在秦光等人要回來了。
就一定要穩住這秦雲陌在將軍府不離開,看一會是抓得到還是抓不到!可是秦英蘭怎麽都沒有想到胸口一陣陣的疼痛,竟會讓自己口出鮮血,一時之間也是亂了方寸。
雖說那二夫人不能說話,但是卻還是可以動的,此刻看到一向健康的女兒口吐鮮艷的血,也是慌了神,卻還是跑了過去,抱住了秦英蘭,隕墨隻是瞥了一眼那似笑非笑的妖姬。
此毒無色無味為透明色空氣一般的東西,而在那秦英蘭的耳畔細碎的發梢竟是有些晶瑩,若是沒猜錯,妖姬是通過風送到的那秦英蘭的發梢上,發梢在風的吹拂下輕輕的晃動在臉頰。
此物在經過皮膚的時候便會快速的融化,但是卻還是會留下點晶瑩的地盤,但是卻沒有人會以為那是毒藥,執會以為是出汗的汗珠而已。
往將軍府門外走去根本就不管那秦英蘭的怒吼和辱罵,而一個本不該出現在眼前的人卻是一臉陰霾的出現在麵前,並且抓住了隕墨的手腕便往外麵走。
“你鬆開!你究竟要做什麽!”隕墨看著這個不說三七二十一便拉著自己想要走的男子怒吼到,可是當看到那偷偷摸摸拿著扇子遮著自己臉的江子白的時候便一切都明白了。
今天自己來這裏拜托劉家五子幫助黑衣人都花了一個小妝容,畢竟隕墨還是想要保護他們的安全,但是卻怎麽都沒有想到柳家五子告訴江子白,江子白竟然會告訴蕭楚天。
他們兩個不是水火不容嗎?現在怎麽這麽合拍了,還是他們發生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了呀,畢竟傳聞中蕭楚天可是有那斷袖的嗜好的,誰知道他們之間是不是那種不純淨的關係。
何況雖然那江子白的身邊那麽多的美女,可是偏偏卻一個都沒有看上,這不也說明了他的問題也是很嚴重的嗎?可是此刻兩個男子卻都沒有發現隕墨已經偷偷的給他們安上罪證了。
“鬆開?鬆開讓你去皇宮送死?難道嫁給我比讓你去死還要讓你開心嗎?還是說你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不在乎白露是否安全,不在乎你娘親是否安全,不在乎女帝是否報仇?”
還有一個,蕭楚天長了張嘴卻是沒有說出來了,而隕墨卻是看到了他的嘴形,說的是‘替女帝找弟弟’是啊,他怎麽忘記了自己身上還背負著這麽多的使命。
自己還要複仇,自己要保證白露的安全,自己要找到弟弟,自己要保護秦雲陌的娘親,若是自己那般的不知到輕重緩急,怎麽可以最後取得勝利呢,自己怎麽這麽的狂妄了呢。
可是一想到那劉彩雲此刻可能還在帶著傷痕承受那秦清的虐待,隕墨就有在沉不住氣了,明明知道他有危險自己卻不能去就他,這算是什麽?這是自己對他的保護,是對秦雲陌的許諾嗎?
如果自己連最基本的保證他的安全都做不到,自己還用著秦雲陌的身體又有什麽理由?秦雲陌一定都會恨死自己了,自己取代了他在這個世界上的生存,很自然的得到了屬於他的母愛。
讓自己回到了還擁有母妃的年紀,讓自己竟然和個孩子一樣做起了夢,自己無論怎樣都不可以讓劉彩雲有任何的危險,不可以讓劉彩雲被他們所虐待。
“是,鬆開,我要去皇宮,哪怕失去送死,我也甘願,不然呢?讓我象是個縮頭烏龜一般的呆在你們的保護圈裏麵嗎?我要的隻是我在乎的人安全而已,為什麽你們都在阻攔我?”
不是不給與就是阻攔,為什麽這個世界上雖有的人都要和他們作對?為什麽這個世界這麽的痛苦?為什麽這個世界不可以平淡一些?隻是想要安全而已,就這麽的苦難嗎?
“不難,但是你想要他們安全就先要保證你的安全,你知道要是白露知道你冒死去宮中他會怎樣?要是被他知道你此去九死一生,他會怎樣?女帝之死已經帶給他太多的悲傷!”
不知道為什麽蕭楚天心中有一種直覺,秦雲陌在白露的心中和女帝的地位已經是不相上下了,想必在秦雲陌的心中白露的存在也是一種特殊的存在。
聽到這裏隕墨愣住了,是啊,白露說過他唯一的信念就是自己,能夠讓他苟且偷生的原因隻是為了要給自己複仇,如果自己真的是自己心甘情願離開,他必定會追隨而去。
因為白露說過他的那條命本身就是隕墨給的,既然隕墨都已經撒手西去,他又何必還要遺留在人世,孤孤單單的生活著,但是白露也說過,他會尋找峰兒,要將峰兒好好的帶大。
想到這裏隕墨終於是舒了口氣,就算是沒有辦法報仇,隻要白露可以尋到弟弟便足以,就算會誓死無葬身之地,隻要劉彩雲安全就好,想到這裏隕墨抬頭望著蕭楚天。
竟然感覺到了來自這個男人對自己的擔憂,是自己想錯了嗎?他是一個無情無欲的男子,他怎麽會關心一個女人,他怎麽會照顧一個女生,又怎麽會擔憂呢,今天不過是為了幫助江子白。
可是江子白又是為了什麽呢?明明很聰明的隕墨此刻卻好像是個笨蛋一樣呆呆的望著那雙炫黑如旋窩的,眸子,眼神中盡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