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霽清喉嚨滾動了兩下,雙眸泛紅,完全忘記了原本想要說的天靈草的事,彎腰將人抱了起來,朝著床榻走去。

這一夜薑永寧十分的主動,陸霽清受寵若驚,恍然若失,生怕說出什麽不好的話,惹了她。

他隻能極力的討好,勤奮耕耘。

終於,他贏得了留宿的機會。

翌日醒來,薑永寧隻覺得身體都不是自己了,仿佛是零星的碎片拚在一起隨時都會碎裂。

一道充滿磁性的聲音在耳邊撕咬,“永寧,你醒了?”

薑永寧:“……”

昨夜,她本想借機試探陸霽清,卻未想沒有喝酒的陸霽清更加的癡狂,連帶著她也忘記了最初的目的與他一起淪陷其中。

然而,夢總歸會醒,沉淪也有時間限製。

薑永寧眸子煞時清明了不少,瞧著陸霽清身上留下的痕跡,臉上難得有些微妙的變化,“今日休沐,陪我吃完早膳再走吧!”

陸霽清心花怒放,連連點頭,看著薑永寧疲憊的樣子,自責不已,“臣昨日太過於孟浪,想來公主的身體有些吃不消,我幫公主按一按吧!”

薑永寧本想拒絕,可破碎的身體讓她不得不接受這個提議。

不得不說,陸霽清的手藝很好,薑永寧感覺似乎有一股暖流在身體四周流走,很快身上的那股疲憊感就不見了,宛若新生一般。

“哎!”薑永寧突然發出了一道歎息。

陸霽清眼中劃過了然,不待薑永寧開口,他便道:“南陽郡的瘟疫,公主不必太過於憂心,天下有名望的醫者幾乎都聚集在南陽郡,想來不日就會有好消息傳來。”

陸霽清說的是事實,南陽郡瘟疫爆發的突然,他自然也有所關注,從他目前得到的消息來看,南陽郡的瘟疫並沒有造成很嚴重的後果。

以永寧的性子不應該如此的憂心,想來是因為旱災的緣故。

“真的會過去嗎?”薑永寧深深的看向了陸霽清。

陸霽清並未抬頭,鼓勵道:“一定會過去的。”

薑永寧眉心一凝,斂容怒視,扯著陸霽清的手腕,將他按在身下,跨坐在他的身上,霸氣十足。

陸霽清眼中閃過驚喜之色,俊臉迅速漲紅,“永寧,雖然我不介意現在……但是你是監國公主,傳出去說你貪戀男色,於名聲有瑕。”

薑永寧臉頰染上了一片好看的紅暈,穩了穩心神並沒有收到他的影響,掐著脖子質問道:“南陽郡的瘟疫分明是人為,大梁最擅長用毒了,是不是你做的?”

陸霽清眼中的光亮消散了一半,苦笑道:“原來公主昨日的主動就是為了試探我?”

薑永寧並沒有否認,“這麽說你是承認了?”

“你為什麽要對南陽郡的百姓下此毒手?”

陸霽清蹙眉,下頜傳來一陣刺痛,他想應該是青了。

他望著薑永寧,語氣無奈又委屈,“如果我說南陽郡的事情和我無關,你信嗎?”

信嗎?

如果南陽郡的毒真的是陸霽清下的,可是他為什麽這麽做?

薑永寧腦中隱隱有一條線,就快將所有的線索串聯起來了,但是總是差一點。

“公主可醒了?”

門外傳來了趙嬤嬤的聲音。

薑永寧察覺到身下人的異動,臉上浮起一抹誘人的紅暈,正要開口,一隻修長的捂住了她的嘴,視線一轉,被人壓在了身下。

大膽!

薑永眼中跳動著火光,一拳錘向陸霽清的胸口。

陸霽清勾唇,反應極快,輕易壓製了她。

一擊不中,薑永寧惱羞成怒,抬腿想將他踹到。

卻再次被陸霽清躲開了。

屋內傳來的響動,引起了門外宮人的注意,雁聲擔心公主出事,正向進去卻被臉色微紅的趙嬤嬤攔住了。

“公主沒事,你們先退下。”

“都這樣了還沒事?”

雁聲不解,在她的眼中陸霽清可是十分危險的人,他和公主獨處不知道會對公主做什麽人事呢!

趙嬤嬤看著一心往裏麵衝的雁聲,沒好氣的點了點她的額頭,“你也是真傻,聽不出來公主和陸公子在裏麵做事嗎?”

“做什麽事?”

趙嬤嬤無語的看著她。

雁聲後知後覺,快速轉身,讓趙嬤嬤好生照顧公主,紅著臉跑了。

趙嬤嬤笑眯眯的搖頭,轉過頭又擔心了起來,公主最近夜不能寐,如此的孟浪身子怕是吃不消,她要找太醫給公主調理調理。

直到,腿間傳來撕裂的酸痛,薑永寧的抵抗才漸漸地弱了下來。、

陸霽清得逞的笑出了聲,換來了薑永寧一記冷眼。

陸霽清不敢再笑,進出極為輕柔。

薑永寧哼哼了兩聲,心中的不悅很快被重重的刺激淹沒,直到消失。

不知過了多久,二人同時發出了一聲低吼,陸霽清倒在一側,大口大口的喘息起來,像是缺水的魚看到了清澈的水,眼中充滿了占有欲。

薑永寧隻覺身子酸痛,身子軟的像是麵條一般,這就是書上說的荒**無度啊!

薑永寧突然動了,臉上紅暈未退,說出來的話卻冰冷刺骨,“你為什麽要對南陽郡的百姓下毒?”

陸霽清額頭青筋暴起,裏麵似乎有什麽東西要跳出來,“在公主的眼裏,臣就是一個濫殺無辜會對百姓下毒的人嗎?”

薑永寧愕然回神,陸霽清自小被送來大乾做質子,期間受了不少的苦,心中一直存著怨氣,前世的他會對自己惡語相向,會對她不屑一顧,卻從未對下人對百姓出手。

哪怕是兵臨城下,也從未聽說他欺壓百姓。

他曾經說過,為君者心裏若是不能裝著百姓,也就不配為君了。

薑永寧斟酌著開口,“本宮也想不明白南陽郡的瘟疫爆發對你有什麽好處,但是從現在發現的一些線索來看,你的嫌疑最大,本公主身為監國公主總要問清楚。”

生硬的解釋,句句真誠。

陸霽清知道她肯解釋,而不是直接給自己定罪說明她對這件事也是心存疑惑的。

“公主,大梁的確有擅長用毒的人,但是這也不能說明南陽郡的事和大梁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