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剿匪發出信號後,埋伏在地道口附近的士兵很快也有了收獲。
好不容易鑽出來的土匪,沒等逃就被射殺了。
紮那克強撐著身體反抗,可沒多久就被人將腦袋砍了下來。
看到大當家的頭被砍下來,不少土匪被激發了凶性,嗷嗷叫的廝殺,卻不是大乾士兵的對手。
很快,滿地鋪滿了屍體。
隨著山下燃放的煙花在半空炸開,山上的一眾人發出了歡呼聲。
就連山下的人也被驚動了,薛老將軍大喜,“此次拿下山寨,大家都立功不小,尤其是長公主,快準備準備迎接長公主。”
薑永寧看著半空中久久不散的煙花,秀眉微擰,“山寨裏麵隻有兩條地道嗎?”
兩支煙花燃放,意味著兩個地道口的土匪都被剿滅了。
所謂狡兔三窟,山寨窩能夠保留這麽久,沒道理隻有兩個地道。
季言瑾眉鋒微微皺起,道:“公主的意思是,山寨裏麵還有其他的地道?”
薑永寧斬釘截鐵的道:“段琪是個狡猾的人,他一定會給自己留有後手,肯定有其他的地道。”
這麽一說,季言瑾也覺得段琪會給自己留後路,他招來親兵,讓山下的士兵去圍堵段琪。
一道刺眼的光芒照在了薑永寧的臉上,刺的她睜不開眼睛。
正午時分,太陽是最足的。
因為下午要搜尋山寨,薑永寧索性讓人將午飯抬上了山。
幾大筐的饢餅,每人分幾塊鹹菜,薑永寧則多了四份小炒菜。
薑永寧也沒有吃獨食,叫上了季言瑾和突哈單。
季言瑾不是第一次和薑永寧一起吃飯了,並不緊張,反倒是突哈單有些束手束腳的,可真的吃起來緊張感也就消失了。
三個人將小菜都吃了,饢餅也吃了不少。
突哈單羨慕的說道:“大乾士兵不但武器好,就連吃的也好。”
草原上都是吃烤肉喝奶茶吃饢餅,哪有什麽炒菜,就連鹹菜都不多。
突哈單霎時對以後的日子憧憬起來,若是有朝一日他也能夠和妹妹一樣,可以讀書,可以吃好的喝好的,哪怕是少了些許的自由,他也是願意的。
但是這個想法很快就被甩掉了。
長公主現在對他好,不過是因為她在突厥需要有自己信任的人,一旦有了更好的人選說不定他會拋棄自己。
突哈單不是第一次被拋棄了,曾經大梁的人也找過他,條件都說好了,可其他王子知道了,大梁的人就再也沒有找過自己。
甚至是一些小部落,之前明明找了他,可一旦其他的王子介入後,他們就不會再理睬自己,甚至反過頭來會羞辱自己。
山寨依山而建,山中樹木茂密,很多地方似乎從未有人跡到達,搜查起來十分的不方便。
山寨修建在一處巨大的溶洞裏麵,是一處天然躲藏的地方,裏麵的屍體已經被處理好了,傷員也被運送下了山,可謂暢通無阻。
薑永寧來到了兩處地道的入口,地道四周的散亂的東西還沒有人收拾,順著痕跡很容易發現兩處地道的入口。
為了保險起見薑永寧又問了突哈單一遍。
突哈單記得很清楚,他甚至當著薑永寧的麵重新演了一遍。
這讓薑永寧更加確認,此處一定還有其他的地道,說不定地道入口也是段琪故意布置出來引人耳目的。
彼時,山下已經傳來的消息,紮那克死了,腦袋都被砍下來了,可段琪卻沒有了蹤影,一同消失的還有二十幾個人。
根據活下來的土匪辨認,缺少的人都是平時和段琪走的非常近的人,甚至是心腹。
薑永寧直接下令讓留在山下的人四處尋找段琪的蹤影,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山洞深處的房屋建設的很好,甚至能夠看到一些園林的風格,招來土匪一問,竟然也是段琪的手筆。
薑永寧越往裏麵走越覺得有意思,“想要建造一處這樣的山寨可不容易,應該花費了不少的錢。”
季言瑾跟著點頭,“絕非一日之功,之前朝廷來剿匪,好幾次將他們打的四散而逃,可要不了多久他們仍舊會回來。”
“沒有想到燒了這裏嗎?”
季言瑾道:“四周都是山,萬一引火燒了山就不好了,況且這裏距離突厥很近,突厥人信奉山神。”
薑永寧了然的點了點頭,等她將整個土匪窩看完了之後,已經過去一個時辰了,期間有不小的收獲。
比如在紮那克的房間床底下發現了一個寶箱子,裏麵有不少的寶石和首飾,隨便拿出來一樣就就能賣不少的錢。
但因為隻有一個箱子,又是薑永寧找到的,突哈單很大方的表示讓給薑永寧了。
薑永寧笑著收下了,等檢查了所有的房間之後,每個人的手裏或多或少的都有不少的收獲,收獲最多的還是薑永寧。
一兩次是巧合,可次數多了就讓人懷疑了。
“長公主怎麽知道土匪藏匿寶物的地方的?”突哈單心裏這麽想,也這麽問了。
薑永寧將寶箱子交給了雁聲,笑眯眯的道:“因為我會猜,你們可以試試站在土匪的立場想想,如果你們是土匪的話,你們會將寶物藏在什麽地方。”
突哈單似懂非懂,躍躍欲試。
他將找到的寶物交給了哈日勒,自己帶著一小隊人去了其他的地方尋找。
薑永寧給季言瑾試了一個眼色,二人背對著哈日勒等人,壓低了聲音道:“我發現了兩處藏寶的地方,裏麵應該有不少的寶物。”
季言瑾詫異,“公主是怎麽發現的?”
薑永寧道:“直覺。”
季言瑾:……神的直覺。
突哈單嚐試著站在土匪的角度想,還真的讓他在牆壁裏麵發現了一個不小的洞,找到了三顆成色不錯的寶石。
突哈單並沒有私吞,送了薑永寧一顆成色不錯的紅寶石。
薑永寧卻看得出來,寶石的成色並不怎麽好,不過看著比較大,但是也能買幾個錢。
看著自娛自樂的突哈單,薑永寧決定不拆穿他。
薑永寧一邊走一邊來到了山寨的議事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