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大乾,大梁和突厥的關係也不是很好。

突厥懼怕大乾的時候,沒少滋擾大梁,尤其是最近幾年大梁的朝政不穩,突厥沒少趁火打劫,相對於大乾對突厥的輕視,大梁是真的把突厥當做是勁敵。

陸霽清心裏默默思忖著,“公主莫不是想要和大梁聯手除掉突厥?”

“你意下如何?”

陸霽清清楚薑永寧的目的不止如此,但是不得不說,這是雙贏的事情,起碼從目前來說對薑永寧絕對是有利的事。

薑永寧見他不說話,雙手按住了他的手,“其實,大梁和大乾都想要讓治下的百姓平安度日,可是突厥和遼國總是在暗處盯著,讓我們防不勝防,與其等遼國日益壯大,不如先除掉突厥,至少不用擔心有朝一日會腹背受敵。”

陸霽清突然反握住了薑永寧,“永寧,倘若我答應你幫你促成這件事,你可否答應我不嫁給別人?”

重活一世,薑永寧心中早就將嫁人一事拋到腦後,這輩子她會將前世失去的奪回來,好好守護大乾的江山,和陸霽清不死不休。

“好,我答應你。”

陸霽清狠狠地鬆了一口氣,“好,我幫你。”

看在陸霽清如此乖巧的份上,薑永寧同意他可以不用喝酒,但是晚上卻不能留下來。

這對陸霽清來說已經十分的難得。

陸霽清走後,薑永寧命人打水沐浴,裏裏外外的洗了一遍才躺下,“陸霽清那邊派人盯著點,最好能夠找到陸九,即便是找不到也要弄清楚他在京城留的人手。”

趙嬤嬤應了下來,“公主這兩天睡得不安穩,奴婢特意讓太醫院準備了安神香,希望公主聞了能睡得好一點。”

她睡不著是因為想的事情多,不過趙嬤嬤一心為她著想,她自是不會決絕。

景陽宮比起重華宮大了許多,伺候的人手也多了一倍不止。

薑永寧特意讓內務府按照貴人的份例給陸霽清準備的,目的是為了羞辱陸霽清,同時也是為了監視他。

是她想錯了,一直以來她都覺得陸霽清一個人掀不起什麽風浪,可她想錯了,她應該給陸霽清多派一些人。

哪怕是陸霽清再回隱藏也總會發現蛛絲馬跡。

不著急,大遼,大梁總有一天都會是大乾的。

陸霽清每次侍寢回來總要纏綿病榻一兩日,這次卻是坐著車去坐著車回來,這說明長公主越來越寵他了。

連帶著小德子小安子伺候的也更加盡心盡力了。

陸霽清拒絕了兩人的服侍,“你們先退下吧!”

小德子小安子對視一眼出去了。

陸霽清來到窗前特意打開了窗戶讓外麵的人看見,隨即拿起一本詩集看了起來。

滿宮上下的人都知道陸霽清和南宋則杠上了,時不時就會去找人家比試,雖然大部分人覺得陸霽清實在自取其辱,但是陸霽清卻一點都並不覺得,每日都捧著幾本詩集研究。

一陣清風拂麵,陸霽清的耳朵豎了起來。

“殿下。”陸九隱藏在暗處行力道。

陸霽清翻過一頁詩集,端起了茶,“大乾有意和大梁聯手鏟除突厥,你派人傳信給林相,讓他極力促成這件事。”

突厥一直都是大梁的心腹大患,甚至比大乾和遼國有過之而無不及,突厥的人常年生活在草原,行蹤不定,大梁不止一次想要將其消滅,但都因為不熟悉地形,或者戰線拉的太長不得不放棄。

近年來,突厥屢次騷擾邊關,大梁也有意要出手,如今薑永寧有意合作,倒是正中下懷。

不過陸九擔心,“這不會是薑永寧的陰謀吧,想要我們大梁打頭陣,她在後麵撿現成的,甚至是捅我們一刀。”

“她或許有這個意思,但是比起大乾,突厥更令人惱怒,眼下我們得目標一致,不妨合作,至於之後的事情,各憑本事。”

就算薑永寧有那個意思,可他們大梁也不是吃素的,不會明晃晃的被她算計的。

況且,如果大乾和大梁真的能夠聯手,殿下在宮裏的日子也能好過一些,就像是今日這樣。

每次侍寢後,陸九都恨不得拔了薑永寧的皮,可這次殿下回來的時候一點事都沒有,反而神色激動,如沐春風,讓陸九不得不懷疑薑永寧是不是有什麽算計。

等殿下說出兩國合作的事情,陸九頓時恍然大悟。

“殿下,既然是兩國合作,不如您這次機會提出離開大乾,倘若大乾真的有誠意的話,應該會答應的。”

陸霽清深黑色的冷眸,散發出淡淡的光澤,“我會回去的不是現在。”

陸九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仍舊忍不住勸,“殿下,薑永寧一看就是不懷好意,您可別被她給騙了。”

陸霽清頭也不抬,淡定如常。

陸九悄聲的走了。

陸九來無影去無蹤,以前宮裏無人察覺,可現在不一樣了。

陸九前腳離開了皇宮後腳乾天就跟了上去,兩人你追我趕最後在城外的小樹林失去了蹤影。

薑永寧醒來,聽聞乾天在外跪著請罪便知道又讓陸九給跑了,不過這一次她沒有像以前一樣生氣。

“讓他進來。”

乾天垂頭喪氣的走了進來,咣當一聲跪了下來。

聽得趙嬤嬤心神一震,再去看公主的樣子,心道這個乾天比之前強了一點,但也知道強了一點而已,還是如此的沒有眼力見。

薑永寧勉強打起了精神,“你是在哪跟丟人的,怎麽丟的?”

“在城外的樹林,他應該是發現我了,中間跑了好幾個地方,可是在小樹林一眨眼的功夫他就不見了,應該是有人相助,屬下沒有完成公主的任務,還請公主責罰。”

“責罰了你,誰給本宮辦差,罷了,左右陸九來來回回的也不是一日兩日了。”

陸九不過是陸霽清的暗衛,卻能夠隨意的進出皇宮,之前也就罷了,可現在乾天重見天日,他竟然也如此的猖狂,是可忍孰不可忍。

“下次他再來,屬下一定讓他有來無回。”